“我们去哪儿?”萧知意不解的询问。
傅西洲替她系上了安全带,笑说了句,“把你卖了。”
萧知意眨动了一下漂亮的眼眸,疑惑更深了。
傅西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傅西洲发动引擎,笑着轻刮了下她鼻尖,“放心吧,就算你很值钱,我也舍不得啊,老婆大人。”
萧知意一愣,对于他的新称呼,完全的不适应。
她侧头看着他,而傅西洲专注的开车,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却并没有回视她的目光。
车子一路向前,居然渐渐的驶出了市区。
傅西洲带萧知意去了他们曾经定情的那个山顶,那个山顶有他们一生最美的回忆。
“累不累?我背你上去?”傅西洲揽着萧知意的腰。
萧知意摇头,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不用了,这里背着走不太安全。”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山顶。
萧知意站在凉亭出,看着外面的夕阳,微微蹙眉,“怎么想起带我来这里?”
傅西洲温笑着,微眯的眼眸,眸光有些深,“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要回国的时候吗?我当时问过你,回国之后最想做的事什么。你对我说,下飞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这里是我们情定的地方,在山顶上叫上一句,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幸福很幸福。”
傅西洲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萧知意的眼睛,看到她漂亮的眼眸已经微微的湿润了。
萧知意低下头,不着痕迹的擦拭掉眼角的泪痕,然后笑着对他说,“过去那么久的事还提它干嘛,我都要忘记了。”
“可是我一直没忘,知知……”
“你说完了吗?”萧知意冰冷的打断他的话,情绪难得有了起伏,“傅少爷的记性真的很好,那你记不记在机场分手的时候,我也说过:这一次,我不会再继续等你了,我已经不在相信你了。傅西洲,心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为了干妈对我的照拂之情,为了给克瑞斯一个完整的家,我可以和你领一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结婚证,你也可以要求我履行夫妻义务陪你丄床,但是,别在和我说这些话,我会觉得很烦,很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让我想曾经一样傻兮兮的,死心塌地的爱你?对不起,做不到,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爱自己。
傅西洲深深的凝视着她,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疼痛,“一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结婚证?萧知意,在你眼中,婚姻的意义就是这样的吗?”
“傅西洲你配说‘婚姻’这两个字吗?我曾经也认为婚姻是神圣的,是你,亲手打破了它。”
萧知意说完,转身率先向山下走去。
回去的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车子驶入市区,傅西洲刚想问她去哪儿,突然接到了宋暖打来的电话。
“妈,有事?”
“你说有没有事,你和知意今天领证结婚,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吗?我已经在酒店订了位置,你带知意一起回来吧。”宋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傅西洲反驳的机会。
当然,在宋暖的眼中,这件事好像也没什么好商量的。
傅西洲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然后对萧知意说,“妈让我们接了克瑞斯之后一起回家吃饭,庆祝我们结婚。”
“结婚没什么好庆祝的。”萧知意说。
而她话音刚落,傅西洲一脚刹车,已经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他单手用力的砸在了方向盘上,好似发泄一般,却没有对萧知意发火。
他沉默了一阵后,才侧头看向萧知意,“知知,也许我们的婚姻,在你眼中只是一场戏。那么,就请你把这场戏一直演下去,演一辈子。现在,和我去幼儿园接克瑞斯,然后陪我父母吃饭,我们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萧知意没说话,但很明显,一直沉默着,傅西洲权当她默认。
于是,再次发动引擎,车子入箭一般的驶入了车流之中。
两个人接了克瑞斯回家,宋暖笑着迎了上去,“快把结婚证拿来让妈看看。”
傅西洲伸手拍了下宋暖摊开在他们面前的手掌,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情,“妈,结婚证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怕你们敷衍我。”宋暖一本正经的说道。
“妈,你要不要这么无聊啊?”傅西洲从包中拿出两本结婚证,直接拍在了宋暖掌心间,“好好看看,在到网上查查,免得我办假证骗你。”
“这臭小子。”宋暖白他一眼,翻开结婚证看着。
克瑞斯好奇的垫着脚尖,问道,“奶奶,我也想看,结婚证是什么啊?”
“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们一家三口可以住在一起,受国家法律保护了。”宋暖不能和克瑞斯说得太多,只是简单的解释了句。
而克瑞斯的好奇心却非常强,眨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继续问道,“那以前不合法吗?”
宋暖一愣,继续说道,“以前爸爸一直在国外,现在爸爸回来了,你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好在克瑞斯小,好糊弄。
克瑞斯没有继续追问,牵着宋暖的手,一起走进客厅,傅柏庭给克瑞斯拿了零食,克瑞斯被傅柏庭抱在怀里,非常开心。
宋暖在酒店订了位置,是青州最奢华的地方,即便不办婚礼,但结婚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总不能太敷衍了。
就如同傅西洲所说,扮演好各自的角色。
萧知意一直在父母面前,在克瑞斯的面前虚假的笑着。
一顿饭下来,气氛非常的好。
可从头到尾,萧知意连一句话都没说,她这个所谓的新娘子,所谓的主角,却成了打酱油的。
好不容易挨到饭局结束。
傅柏庭笑着把克瑞斯抱起来,对克瑞斯说,“今晚和爷爷奶奶回去睡,你爸爸妈妈刚结婚,需要独处的时间。”
“就今天一天吗?我不想和妈妈分开。”克瑞斯搂住傅柏庭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