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一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和大家一起聊天。
这个圈子里的人,聊八卦自然是少不了的,萧知意听罢也是一笑而过,不愿多说什么。
聊到音乐的时候,她才会插上几句,总之,她来这儿就是充个场面,刷个脸熟,聊好了的话,可能会聊出几个合约。
他们坐的地方并不是包厢,而是一处半敞开的格子间,萧知意坐在外边的位置,比较显眼。
当方蕾蕾和几个闺蜜经过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萧知意。
她站在门口往里面扫了一眼,正好有个导演是她认识的,于是就带着几个闺蜜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贾导,好久不见啊,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方蕾蕾娇笑着,端起了一只酒杯。
“方小姐啊,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我怎么敢忘啊!”贾导同样端起酒杯,和她轻轻地碰杯,并一脸恭维地笑着。
名利圈就那么大,况且方蕾蕾还是杭城方家独女,谁不认识啊。
方蕾蕾和几个脸熟的人碰杯喝酒,聊得火热。
而她的到来,却让萧知意微微地蹙了眉头。
虽然方蕾蕾还没有对她发难,但萧知意心里清楚,她是冲着她来的。
方蕾蕾一门心思地认为是她抢了傅西洲,以前萧知意一直避着她,现在被她逮到了机会,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而萧知意不想和她正面冲突,不管是为了上一辈的面子,还是为了自己,她都不想和方蕾蕾闹得太难看了。
萧知意拿起了手提包,对身旁的人说了句,“我有些累,就先回去了。”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吧。
可萧知意发现,她连躲都躲不起,没等萧知意离开,方蕾蕾就突然转身,出声喊住了她。
“我这儿才刚喝得尽兴,怎么就要走啊,看来是不给我面子啊。”
“方小姐这是哪里的话啊,萧小姐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要先走的。”一旁的急忙出声圆场。
“不舒服?我没进来之前,她不是和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方蕾蕾冷嘲热讽,继续说道,“萧知意,我知道你是心虚,所以觉得没脸面对我吧。但我方蕾蕾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你把我男人抢了,也是你有本事,我输了,就得服输。”
“蕾蕾,原来你未婚夫就是被她抢走的啊,什么人啊,可真够不要脸的。”方蕾蕾的闺蜜出声说道。
她们这样一说,在座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知意身上,甚至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了。
“你们可别胡说八道,人家现在可是有靠山的。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傅太太了啊?孩子都满地跑了,怎么也不见你和傅西洲办婚事?傅家在这青州可是跺一跺都能地震的家族,怎么还让自己老婆出来应酬,这也太寒碜了吧?”
方蕾蕾的目光在萧知意周身上下不停地打量着,她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变化。
看来傅西洲对她也不怎么样嘛!
本来他们就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
这段时间,方蕾蕾一直在反思,妈妈说她傻,她也真是够傻的。
她没有萧知意的心机,如果她和傅西洲也能有一个孩子,现在的傅太太,就是她了。
她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动,完全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即便方蕾蕾的话非常地刺耳,但萧知意没有任何的回应,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她不接招,任由方蕾蕾如何,也是闹不起来的。
她站在那里,自始至终看着方蕾蕾一个人唱独角戏,最终,连方蕾蕾都觉得自己是在自讨没趣了。
她这才明白,自己的确比不得萧知意,她太嫩了。
“方小姐还有事儿么?如果没有的话,我该走了,我的确有些不舒服。”
等到方蕾蕾说累了,她才淡淡地开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目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
方蕾蕾哼笑了一声,拎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洋酒,然后递给萧知意,“萧知意,我们是不是该喝一杯啊,毕竟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男人。如果是在旧社会,我们还要姐妹相称呢。”
这话落入耳中,萧知意觉得非常的刺耳,可她真的不想和她计较什么。
她很累,她想回去休息。
萧知意伸出手臂,从方蕾蕾手中接过酒杯,眼睛都不眨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方蕾蕾虽然在笑,面容却有些扭曲,却也没有说什么。
萧知意拎着手提包,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她一个人开车向别墅的方向而去。
今天她的状态本来就不太好,又喝了酒,头疼得厉害。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开车回去,这样很不安全,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但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在乎!
但人活在这个社会中,总是无法免俗,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
现在,她萧知意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吧。
所有人都以为她得到了,可是,她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她自己清楚。
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想要一个人对她一心一意,真的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为什么傅西洲就是做不到?
她的车在别墅的院内停住,踩了急刹车。
然后,人躺在了方向盘上,脸埋在臂腕里,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而此时,别墅的门快速地打开了,傅西洲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写满了焦虑之色。
他一直担心萧知意,所以提前结束工作回家照顾她,可回家之后,发现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并没有在家里等他。
他打她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傅西洲更急了。
拿起车钥匙打算出去找她。
可就在出门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车子引擎声,一出门,发现是萧知意的车,她回来了。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