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明昊没有想到,他会在酒吧遇到杨成。杨成正搂着一个小姐,看见秦明昊,他就躲开了。秦明昊冲上前,一脚把杨成踢倒在地,“姚蝶才离开多久,你就没有一点负罪之心吗?”

“连警方都说姚蝶的死和我没关系,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打抱不平。”杨成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别以为你有人撑腰,我就怕你。”

“对你这样的人渣,是个人就该揍你。”秦明昊一拳打在杨成脸上。

杨成冲向秦明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李扬出包间来找秦明昊,看见秦明昊正在和人打架,他急忙拉开秦明昊,杨成见状就跑了。

“他就是害死姚蝶的杨成。”姚蝶死后,秦明昊对李扬提过姚蝶的事。

“你忘了不能在这家酒吧里打架,这可是华哥的地盘。你先去追他,我去喊几个兄弟来。”

那天晚上,杨成被打得很惨,还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也就是从那晚开始,杨成和秦明昊结下了仇。

杨成在认识姚蝶之前有几个狐朋狗友,在那些人的影响下,杨成会赌博。开始,只是偶尔玩玩,下的注小,后来有了赌瘾,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一输钱,就回家喝酒,喝醉了就会打姚蝶,还推脱是工作不顺,但赌博的事他至始至终都瞒着姚蝶。姚蝶辛辛苦苦攒的钱大多都被他骗去还赌债。

杨成还会去找其他女人,是因为他可以骗到那些女人的钱。姚蝶和杨成提分手时,杨成刚欠了一笔赌债,他就借机扰乱姚蝶的生活敲诈姚蝶。

姚蝶出事后,杨成担心受到牵连,在警察审问他时,他拒不承认做过的事还编造假口供,因为有嫌疑他被拘留了几天,在警方查清姚蝶真正的死因后他又被放出来。出来后,杨成索性和他的狐朋狗友成天混在一起。

一天晚上,杨成一出包间,就被两个魁梧的大汉拦住架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杨成大喊着。两个魁梧大汉不理他,径直把他送到酒吧门口,然后把他丢了出去。杨成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哎哟的叫着,身后传来冷冷的警告声:“再敢来捣乱,剁了你的手。”杨成爬起来,擦干嘴角的血,对着酒吧呸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一定是秦明昊那伙狗杂碎去告的密,我一直都很小心,怎么今天跟他一伙的人一出现,我就被发现。“秦明昊,我杨成和你势不两立。”杨成对自己暗暗说道。

秦明昊打开宿舍门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这个时候谁会在宿舍,大家不都去上课了吗?秦明昊往宿舍里一看,原来是刘军还躺在床上。

“干嘛呢,还不去上课?”秦明昊问。

刘军没有回答。

秦明昊走到刘军床前,掀开蚊帐一角,眼前的一幕吓了他一跳:刘军没盖被子的躺着,他的脸扭曲着,呈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但转瞬,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痴呆笑容。

过了好一会,刘军起床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军看到秦明昊正坐在电脑桌前就问。

“刚回来,看你在睡觉就没喊你。”

“昨晚玩游戏,今早太困了就没去上课。”刘军在卫生间里捣鼓了一阵,说要去上课就走了。

秦明昊站上刘军床前的小梯子,在刘军床上翻找着,在被褥下他找到了一个全是英文的装药的小空盒子,他用手机拍下来,把图片传给了李扬,让李扬查查这到底是什么。秦明昊开始观察刘军的举动。

刘军正常的上下课,吃过晚饭,他背着斜挎包离开宿舍,秦明昊跟在了他身后。刘军来到操场,走到一个年轻黄毛的旁边,他们说了几句,就朝着操场那边的树丛走去。过了会,刘军和那个黄毛走出树丛,各走各的。后来,秦明昊知道这个黄毛青年叫肖光。

李扬的信息来了,秦明昊点开一看,果然和他怀疑的一样,刘军在吸食违禁化学品。

秦明昊站在操场上,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

秦明昊回到宿舍,只有刘军在,刘军正在哼着歌。

“打游戏赢了,那么高兴,平时去KTV都不见你唱歌的?”秦明昊问。

“那有什么好高兴的。”刘军说。

“对你,还有比打游戏冲关更开心的事?”

刘军笑笑,没有再说话。

“刘军,前天早上你到底在床上做什么呢?”

秦明昊的语气没变,可刘军的语气明显不同了,“睡觉啊,在床上还能做什么。”

“你是不是在吸笑气?”秦明昊直接问道。

刘军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吸食后的反应了。”

“我刚开始吸。”

“快戒了吧,这东西坚决不能碰。”

“他们说不会上瘾的。”

“别相信他们,这东西和毒品没有任何区别。”

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刘军的一个老乡约他去酒吧玩。喝了些酒后,就有人拿出这东西说给大家试试。有几个显然已经玩过,他们怂恿着不会玩的人一起试试。刘军不愿意,旁边的人就一唱一和地鼓动他。“不会上瘾的。”“出来玩不就是要玩得尽兴。”“什么都不敢试,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鬼使神差的,刘军就跟着吸了一口,然后就染上了。在刘军父母苦口婆心地劝导下,刘军休学回家戒毒。同宿舍的也只是听说他生了病,回家去治疗。

刘军离开后,在学校附近,秦明昊再次看到了那个黄毛青年,还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杨成。经李扬留意打听,杨成一直在赌博,他欠了许多钱。为了还赌债,他开始贩卖违禁化学品。

秦明昊通过李扬的一个兄弟,向华哥举报杨成在他们的酒吧里卖违禁品。华哥虽然是黑道出身,但他坚决不碰毒品。于是,华哥放出消息,杨成再敢出现在他的酒吧,他就要剁了杨成的双手。

之后,杨成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一久。

在酒吧贩卖违禁品被发现后,杨成就开始琢磨其它贩卖违禁品的方法。他拉拢了一些小混混,让小混混们帮他贩卖。有的小混混就把手伸向校园,向懵懂的学生贩卖新型违禁品。刘军吸食的笑气,就是通过黄毛从杨成那里买来的。

在李扬的帮助下,秦明昊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杨成住的地方。秦明昊在屋子里发现了违禁的化学品,他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根据线索,很快抓到了杨成,在他的出租屋里查获了一些笑气,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海洛因。杨成被定罪判刑关进了监狱。杨成身上的海洛因是帮人带的货,货丢了,他在监狱里被打得半死。

杨成入狱后,落去D县给姚蝶上坟。

姚蝶,你安息吧。虽然杨成受到的惩罚,远远不足以弥补他对你的罪恶,但他终究为他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杨成打听到他是被人举报藏毒,他开始排查知道他藏毒,卖笑气的人。思前想后,杨成把目光锁定在了秦明昊的身上。他在酒吧卖违禁品,和秦明昊相关的人一出现,他就被发现。特别是他在秦明昊的学校卖笑气,没过多久就被人举报,黄毛还差点被警察捉住。其它据点,却一直相安无事,都是到后面了才被发现。秦明昊之前还带人痛殴过他,说他一定会受到惩罚。只要有秦明昊出现的地方,他做什么都会被发现。

杨成在监狱里一边受着凌辱,一边积极改造,他一心想着出来报复秦明昊。杨成减刑出狱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住着,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他去秦明昊读的学校打探过秦明昊的事,却一无所获。他只能打电话问黄毛,黄毛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秦明昊。

在小吃店里吃早点时,杨成无意瞟了眼桌上刚被人丢下的一张旧报纸。怎么报纸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杨成一把拿过报纸,仔细盯着图片上的那个人看。图片有些模糊,可还是能大概辨认出。杨成把报纸揉做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那张报纸上的图片是宋子乔到C大搞捐赠活动时,小报记者看见他和落并肩在校园里行走时偷怕的。宋子乔知道后,把这份报纸买断,但是仍有少部分已经售出。事后,宋子乔还特意打电话向落解释。

在学校里游荡了几天,杨成终于找到了落。杨成听姚蝶说过秦明昊和落的事,他要用落引出秦明昊,他要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当年姚蝶死后,这个夏樱落可没少向警察提供我会害姚蝶的证据。你们都不想我活,我先让你们不能活。”杨成把一把便携小刀狠狠插到了墙上。

跟了落几天,杨成大概摸清了落的生活情况,但他一直没动手,他发现有个男人经常来找落。他不想横生枝节,影响自己的计划。他做好准备,等着合适的机会。确定落是一个人在家后,杨成跟着落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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