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场,苑卿卿胜!” “夜师姐,承让矣。”苑卿卿扬其雪腻之颔,转身下台,全程轻描淡写,若行无足轻重之事。
沈墨翰摇首,一箭步,飞身登台,扶夜芙而起。
“毋须灰颓,苑卿卿不惟较汝高一阶,且近又习得神阶上品武技,汝败于彼,亦属寻常。” 沈墨翰见其一脸死灰之状,出语慰藉之。
“谢汝,沈墨翰。”夜芙惨笑一声,立稳身躯,徐行下台。
见此,沈墨翰亦不便多言,摇首,待次场比试矣。
“次场,沈墨翰对垒齐允!”
“嘿嘿,好戏至矣。”观战之弟子皆露戏谑之情。
更有甚者大呼曰:“二王爷加油!吾乃押汝一万银币矣!”
“终至今日矣。”二王爷冷笑着,步步登于台上。
“师姐,汝言沈墨翰会胜乎?”红裙少女嘻嘻笑道。
“难言,若沈墨翰之真水平,果如传闻那般,惟凡命境一层,则其必败无疑,且败得甚惨。须知,修炼至后,每一小境界之实力,皆天渊之别。”
“隔五个小境界败敌,莫说彼矣,即当年梦海学院第一天才杜新北,亦不可能做到。”绿裙少女摇首,不甚看好沈墨翰此番作为。
“是也,闻杜新北今成功拜入盟启宗内,为炙手可热之内门弟子矣,实力亦突飞猛进,将入天命境,未知何时,方能追及彼。”红裙少女叹曰。
“勿多想矣,欲速则不达,安心修炼,以吾等之天资,至天命境亦不难。”绿裙少女慰藉道。
适此时,高台之上,学院之大能皆对此场比试颇感兴趣。
“呵呵,总算得见此门外天才之真实力矣,跨越五个小境界迎战对手,老夫活此多年,尚为首见!”范长老阴阳怪气地瞥钱长老一眼。
“哼,汝未见不代表无,切莫坐井观天矣范老头!”钱长老回曰。
“既然汝皆如此言,钱长老不如吾等来赌一场。就赌十万银币,汝看可好。”范长老于沈墨翰身上栽一跟头,自然欲找回场子。
“好!赌便赌!”钱长老如是说着,心中亦直打鼓,可惜势成骑虎,此时万万不可退缩,否则定要为众人耻笑一番不可。
见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坐于最上方之院长笑而不语。
“前次为人打断,此次,本皇子非打断汝两条狗腿不可!”二王爷瞥沈墨翰一眼,戏谑道。
适才,沈墨翰之脏手竟碰其心爱之人一下,此刻之二王爷,宛如一头愤怒之雄狮,眸中之杀意几成实质。
对二王爷之威胁,沈墨翰神色不变,乃至连眼皮子皆未抬一下。
见沈墨翰无多大反应,二王爷尚以为其为己震慑住矣,继续讥讽道:“若汝今投降认输,再跪下行,大呼三声爷爷,或吾尚能饶汝一命。”
而于此时,沈墨翰仿若睡醒一般,神色终有所变,淡淡曰:“手下见真章。”
“好好好……”二王爷怒极反笑,道:“既然汝如此不识趣,那就休怪吾矣!”
“蓝希雷电!”
二王爷怒喝一声,右手掌心升起一团蓝濛濛之电弧,正是神阶下品武技,蓝希雷电。
蓝希雷电非大路下品武技,乃五系之中,最难修炼之雷系武技。
其威力奇大,练至高深之处,一拳下去,乃至能洞穿一块精铁。
二王爷虽惟凡命境七层,但全力一击下去,纵是四五百斤之青石皆能洞穿。
其根本未曾想过留手,其念惟一,杀人!
“死!”
二王爷调动全身真气,以最快之速度冲至沈墨翰面前,一拳捣下。
然对此时此刻,沈墨翰毫无反应,如吓呆一般。
观战之弟子,有些胆小者,直捂住双目,于彼等观之,沈墨翰与二王爷比试,直如螳臂当车。
恰于二王爷之拳将打于沈墨翰胸口时,沈墨翰以更快之速挥出一掌,抽于二王爷脸上。
啪——
一声脆响,二王爷之身犹如陀螺一般,于空中旋转数圈,终落于十米开外之地,右脸以肉眼可见之速,高高肿起。
挣扎未几,不省人事矣。
此时,演武场诡异地静了下来。
观众席上,惟余嘶嘶嘶,倒抽冷气之声。
一掌便将凡命境七层之修士扇得不省人事乎?
且犹跨越五个小境界之碾压……
是此世疯矣,抑或己疯矣。
众人心中惟余此一想法。
“下一个。”沈墨翰朝下巴惊了一地之裁判,淡淡曰。
裁判方如梦初醒曰:“次场,沈墨翰胜!”
此言一出,整个演武场沸腾矣,无数人纷纷揉其目,确为事实之后,高呼不可能!
“那非一掌,乃三掌。”红裙少女全然无此前嬉皮笑脸之情,凝重道。
“诚然,且未动用任何真气,乃光凭肉身打出之威力。”绿裙少女亦凝重道:“未料此人力量如此雄浑,速度亦如此惊人,短短一瞬间连拍三掌,且尚打于同一处。”
“度沈墨翰亦留手矣,否则光凭那三掌,二王爷不死亦要脱层皮。”
“未料此沈墨翰藏得如此之深,吾始对彼感兴趣矣。”红裙少女嫣然一笑。
“哈哈哈……”短暂之震惊过后,高台之上传来爽朗之大笑声,钱长老此时红光满面,兴奋道:“善!不愧乃吾商之弟子,越级挑战直如吃饭饮水般简易!何狗屁凡命境七层,尚不为一掌拍飞!”
“范老头,汝不作数乎!”钱长老揶揄道。
“哼!”范长老气得暴跳如雷,但亦不得不捏着鼻子认矣,孰知沈墨翰如此变态,连跨五个境界秒杀对方。
“第三场,沈墨翰对垒苑卿卿!”
经新一轮抽签后,五皇子再度轮空,接下来便惟余彼二人矣。
沈墨翰兄,不想汝非但为炼丹大师,且具天生神力,未来前程,必不可量也!”苑卿卿明眸皓齿,面带温柔之色。
及见沈墨翰大发神威,一掌秒杀二王爷后,苑卿卿之态度,遂即一百八十度转而。连当年对沈墨翰之昵称,亦用之。
然沈墨翰不为所动,淡曰:“请。”
“沈墨翰兄,汝好生无趣。”苑卿卿咬唇,撒娇道:“人家实欲得第一名,汝便让让人家乎。”
沈墨翰摇首,曰:“歉矣,吾亦有吾之目标。”
“哼!”苑卿卿见此路不通,脸色阴晴不定,终恼羞怒曰:“好汝个沈墨翰,敬酒不吃吃罚酒,汝以为败吾师兄便甚了不起乎?吾告汝,吾较其强多矣!”
轰焉,苑卿卿全身真气调动,一股远超凡命境七层之气势,遽尔迸发而出,继之,自腰间取出一柄火红色软剑,如毒蛇然,盯沈墨翰。
“苑丫头真气远超普通凡命境七层,较凡命境八层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剑术与武技皆甚精通,前未久犹习得神阶上品武技,纵沈墨翰力再大,亦不可能胜之!”范长老轻捻胡须,嘲讽道。
“哼,汝上次亦如是言!”钱长老知苑卿卿之实力,然亲睹沈墨翰创造如是多次奇迹,忽对此小子生盲目之信心,莫说苑卿卿,或修为至高之齐浩,亦非其敌。
“走着瞧!”范长老怒曰。
对能秒杀凡命境七层修士之沈墨翰,苑卿卿不敢保留太多,始即用上神阶下品武技。
擂之上,剑影重重,恍若数百柄剑同向沈墨翰斫去。
剑影所过之处,无一不斫出一道深刻之痕迹。
然对兹招,沈墨翰颜色不变,双指往虚空一夹,稳稳当当夹住苑卿卿之剑尖,漫天剑影遂散去。
“岂可得!”
哗焉,尽人之眼珠几皆瞪出。
徒手破武技!!
此为人所能为者乎!
未待苑卿卿自震惊恢复过来,沈墨翰两指变夹为弹,一股无形之劲气,顺剑身传至苑卿卿手臂上。
哐当一下,软剑脱手,苑卿卿蹬蹬后退数步,此时其整只右臂已麻木矣,全使不上力气。
“汝究竟施何妖法!”苑卿卿厉声道。
“唯熟手尔。”沈墨翰淡曰。
前世其身为武帝,一身武技早已至超凡入圣之地步,纵今修为不在,光凭武功,皆能杀黄命境以下之武者。
况其此时之实力,亦至凡命境七层,真气总量更远甩苑卿卿一大截,徒手破其武技,直如饮食饮水般简易。
“汝已输矣,尚欲复战乎?”沈墨翰淡曰。
“输!吾不可能输!吾此生皆不可能输!”苑卿卿怒曰。
苑卿卿取出一块玉珏,注真气焉,遽而身边方圆一米出现一土黄色护罩,将其包裹在内。
观众席上,遽有人识之:“此乃下品法器,且犹护盾之类也!”
“啧啧啧,真大手笔,一次性之护盾说用即用矣。”红裙少女咂舌道。
“此沈墨翰麻烦矣,自护盾之颜色观之,宜能抵住黄命境武者之全力一击,沈墨翰无论如何皆破之不得。”绿裙少女摇摇头道。
“如此说,沈墨翰是输定乎?”
“未必然,一次性护盾存在之时一般最多在半个时辰左右,若沈墨翰能挺过半个时辰,犹有机能胜。”
而此时,场上亦生异变。
苑卿卿启护盾后,遽即盘膝坐下,先将麻木之右手恢复过来,继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其何为者?”有人疑惑道。
“观之,在施一种甚了不得之秘术。”
忽而间,本是晴空万里之天气,遽多出一块黑云,正对擂台上空,苑卿卿手持长剑指沈墨翰,厉声道:“霹雳雷击!”
黑云之中,传一阵闷响,一股压抑之气息似在酝酿着。
“不可!”钱长老已知此为何武技矣,此等威势,唯有神阶上品武技乃有。
纵沈墨翰目前表现出如此实力,亦不可能正面挨得住神阶上品武技之全力一击!
正欲上台救援,却为范长老一把拦下。
“钱长老,擂台之上不得轻易干扰,莫非汝欲坏规矩乎!”
“汝!”钱长老正欲摆脱彼,轰隆一声,长剑之上陡然出现一道电弧,只劈沈墨翰之天灵盖,此若劈实矣,铁定要落得重伤之下场。
“完矣!”钱长老心中一阵悲哀。
而就在此时,沈墨翰一脚跺于地,真气自脚掌涌入地面,原本结实无比之擂台于其一脚之下,遽尔裂开无数缝隙,继之一柄石剑飞出,沈墨翰反手将其握住。
其竟将擂台上之砖石化为长剑矣!
唰,石剑仿佛遇明主然,发出欢快之剑鸣声,一股庞大之真气遽尔四溢而出,三尺剑身微微发亮,剑气吹得沈墨翰身上之衣袂呼呼作响。
凡命境七层!
此时,众人才清楚感知沈墨翰之真实修为,并非传言中之凡命境一层废柴,而与苑卿卿旗鼓相当之凡命境七层!
然神阶上品武技岂有如是易破者,纵其为凡命境七层,亦不行!
于众人惊恐之视线下,一剑挥出。
预想之中之轰鸣声并无出现,石剑与雷电竟生一种奇妙之融合,剑身上缠绕滚滚雷电,而沈墨翰则一点事皆无。
软剑倒竖,插于擂台之上,蓝濛濛之雷电,顺剑身导入大地之中,不见踪迹。
无矣?便如此?神阶上品武技遂如此为一柄石剑化解乎?
莫说他人矣,即施术者苑卿卿亦未预想到此等情况。
“汝!岂可得!”心神大乱,自然不可能维持住引雷道术此等强大之武技,怒急攻心,一口闷血喷矣,连护盾皆维持不住,遂而散去。
“汝输矣。”沈墨翰轻描淡写地将石剑架于苑卿卿之颈上。
“第三场,沈墨翰胜!”
“告吾,汝如何破吾之秘术。”苑卿卿惟真气耗尽,并无大碍,休整片刻,便能自行走下擂台。
“石头不能导电。”沈墨翰淡曰。
“呵呵……凡命境七层,藏得真深也。”苑卿卿深深地视彼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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