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岳竣就根据地址来到了凤凰山。
说实话,他不仅是第一次来这里,更是今天才知道刘峰是住在皇冠别墅。
以前刘峰总是说个大概地址。
“老三,你抓住的人呢?到底牵扯到什么事了?”岳竣把刘峰拉到一边。
刘峰知道他急于想了解。
“岳大哥,你先不要着急,接下来我给你说一件事,但你必须保证不能泄露半点出去。”
“这个案子只要你做好了,只会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岳竣的表情当即严肃起来。
“你说吧,我绝对不会透露半点,以人格担保。”
“嗯,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我父亲刘云德…”
刘峰便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是跌宕起伏,听得岳竣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刘峰的背景竟然是如此牛逼。
更没有想到,刘峰本来只是调查父亲的死因,却不料牵扯出背后的华米和高层。
足足回味了几分钟,岳竣才从震撼中醒悟过来。
“老三,谢谢你信任我,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说要如何来配合你。”
刘峰笑了笑,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
岳竣是连连点头。
“哦,还有那个许汉,也是他们一伙的。”刘峰说。
“在江城还有一个人证,现在都很安全,现在只差骆医生的秘密没有破解。”
“好,你尽快破解,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岳竣拍着刘峰的肩膀哈哈大笑
这件事刘峰让他来配合,简直就是在给他送锦绣前程。
刘峰还说要岳竣押送这些人员秘密进京,让他把贺奕他们的口供材料准备充分。
准备带他一起去面见某些高层。
岳竣只要在高层那里挂了号,建立一个良好的印象。
他的前程就绝对不会只是在江城!
“老三你放心,我亲自来办这件事,会把口供材料都准备好。”
刘峰点点头。
要把人和材料秘密的送到京城,还真的只有走岳竣这条线。
因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与国家暴力机关去作对。
并且,市局有权力根据法律来拘留谁,来审讯谁,最后形成铁证。
但刘峰是不具备的。
所以,还必须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两人沟通完,统一了思想。
岳竣便让傅盟把贺奕、蒲啟带进车里,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众人也就各回各的岗位。
两天后,江城市局发布一条公告,有歹徒在凤凰山附近当街行凶,被及时赶到的警方重伤,歹徒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但没有说具体原因,更没有透露姓名。
这是岳竣和刘峰提前商量好的。
公告也基本符合贺奕偷袭的过程,逃跑中被踹出来,口吐鲜血不止。
当然,这中间会出现无数个版本,但大多数人只会在意官方的通告。
果真,这个消息一发出。
江中月就已经得到消息,气得他一掌拍
碎了茶几。
接二连三的失去徒弟,让他心中不仅对刘峰恨之入骨,甚至还非常埋怨老板。
当断不断,必有后乱。
早点除掉,也不至于错失良机,造成如今的损失。
“老爷,这说明刘峰身边有警方在暗中保护,我觉得要谨慎行事。”
“有几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江中月阴沉着脸,“你说!”
“我觉得现在的形式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老爷你要考虑一下退路啊。”江苏城说。
江中月叹气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江苏城的话很有道理。
再这样下去,不仅要耗光江上明月的人力,迟早还会被一锅端。
刘峰从弱小到如今的强大,令江中月有些意想不到,更有一点忌惮。
“就在大韩找个地方吧。”江中月考虑了一下。
“好的,我会尽快安排落实。”江苏城拱拱手,“还有两件事,易西已经失联。”
“据越南那边的人说,打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照面就重伤了易西,还打伤了蒲啟。”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江中月又是破口大骂,这损兵折将的事,让他很窝心。
易西的功夫在江家只能算中等偏上,又是旁系中的人。
江中月只是发了一顿火,也没有详细过问。
他平息了一下情绪,“还有呢?”
“据我们在闵江的人说,骆家已经人去楼空,不知去向。”江苏城说。
江中月的眼睛眯了眯。
江苏城顿了顿,又接着说:“老爷,我现在有个很大胆
的推测。”
“那刘峰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暗中在调查收集证据。”
“前有张魁、许汉,后来康少出事、现在奕少又出事,我始终觉得这些事都和刘峰有关。”
“连巴厘岛刘峰都能掺和进去,搞不好连边陲小镇的易西、蒲啟出事都有可能是刘峰的人干的。”
“所以,我有一种预感,谭莉肖,包括骆家母子,搞不好都藏在江城市。”
不得不说,江苏城这个管家,之所以能得到江中月的重用,不是没有道理。
江中月感觉对方的推测不是大胆,而是大有可能。
江苏城见江中月没有明确指示。
便问道:“老爷,两边都失败了,我们该如何回复老板?”
他自然是指贺奕、易西任务失败的事。
“如实汇报吧,把你的推测也上报,老板他会有考虑的。”江中月摆摆手。
时间一晃就是两周过去,生活又恢复到平静。
岐黄医馆中。
“刘医生,谢谢你啊。”患者向刘峰致谢。
刘峰送走他们,又翻看骆医生留下来的《汤头歌诀》。
说实话,他几乎从头到尾看过无数遍。
白天,晚上,只要有空闲都会研究一下,但依旧是没有结果。
书中的内容他从小都能熟背,骆医生的心得更是看过无数次。
《汤头歌诀》就如同一本天书。
这时,响了几下敲门声,走进来一对年轻的母
子,女人大概三十岁,小孩有五六岁的样子。
“刘医生,帮我看看我儿子的病吧。”女人说。
“哦,快请坐,孩子是什么问题?”
刘峰把《汤头歌诀》放下,起身给女人倒来一杯温热的纯净水。
“他是多动症,我都去过好多医院,都没有什么效果。”
“这眼看就要正式上一年级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女人很心急。
“不要急,我先看看。”
刘峰伸手去把脉,小男孩就是不让他把脉。
“你再调皮,我就叫护士姐姐进来打针了。”刘峰故意板着脸吓唬。
小男孩才收敛了一些。
顺利把脉,是脉滑数,舌苔黄腻,舌质红。
小男孩的小名叫毛毛,现年六岁,女人叫尹曼。
刘峰还没有详细问诊,毛毛就待不住了,非要下到地上玩耍。
“毛毛,你坐一会,就一会,叔叔还没有检查结束呢。”尹曼哄着毛毛。
“不…我要下去,我要下去。”毛毛使劲扭动小身子,尹曼抱都抱不住。
一不小心,毛毛的一只手打翻了纸杯。
顿时,纯净水就倒了一桌子,还把处方纸、《烫头歌诀》都打湿不少。
“对不起对不起。”尹曼连连道歉。
“没关系,小孩是这样的。”刘峰也挺无奈的,“你就让他下去吧。”
他把处方纸、《汤头歌诀》上边的水渍抖了抖,就放在了一边。
又用抹布擦拭了一下桌子,重新倒来一杯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