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田娜瑶才把药端来,由于田祖亚进食困难,就只能一勺子一勺子的慢慢喂。
吃了小半碗的药,就吞不进去了,只有等一会继续吃。
见田祖亚也比较累了,余战黎和阮津起身告别。
刘峰又叮嘱了几句,让其坚持服药,才和他们一起返回青柠檬大酒店。
外出考察的企业家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刘峰和余战黎、阮津告别后,就在一楼大厅等电梯。
准备先回房间冲洗一下,再下来吃晚饭。
电梯门打开,却见到鲁汐和秘书赵小平走了出来。
“呵呵,是刘医生,你回来了?”鲁汐和蔼地问。
刘峰见对方是满面春风,喜形于色毫不掩饰。
笑着说:“刚刚到酒店,鲁副城首,你今天一定收获不小吧。”
鲁汐哈哈大笑,“走,我们到那边坐一坐。”
顿时,刘峰就满头黑线。
他跑了一天,一身黏糊糊的,都还没有回房间去洗漱一下。
没办法,只能跟着鲁汐来到大厅的休息区。
“你今天陪余董、阮董去潼关县了?”鲁汐关心地问。
“是的。”刘峰点点头。
“余董去黑石镇看矿场,一切还顺利吧?”鲁汐倒是很在乎余战黎考察的事。
刘峰笑着耸耸肩,“呵呵,怎么说呢,到了矿场没有进去看。”
鲁汐很是惊
讶,“难道余董不满意?”
“该看的他已经看到了,矿场就没必要再看了。”
鲁汐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什么看了又没看。
刘峰便把今天发生的事给鲁汐从头到尾地讲了讲。
听完刘峰的叙述,鲁汐很严肃地说:“这个易什么全的,简直不像话,必须严惩!”
“市里为了几年一次的对外招商会,殚精力竭,他却悄悄打着小算盘。”
“有这种基层干部,又怎么能把工作做好,只会让投资者没有信心。”
“好在那个项镇长及时出现,不然就闹出大笑话了。”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小赵,你让潼关县的马玉明同志明天给我打个电话过来。”
“是!”赵小平连忙在记事本上记录下来。
刘峰知道,鲁汐这是要听潼关县的处理情况。
鲁汐又说:“刘医生,天源食品已经决定在这边投资十几个亿。”
“先建立一个桑椹饮料、桑椹酒、花青素生产基地,并配套一个桑椹科研所。”
“今天下午已经和市里草签了相关的投资协议。”
接着,鲁汐又笑着说:“这次的招商会,可以说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啊。”
“哦,那个阳董,准备和市里的罐头厂进行合资,也在洽谈中。”
“我们这次草签下来的投资额,有希望突破今年单月的投资额。”
刘峰一怔,旋即就笑了起来。
江城市全年对省内外的招商项目也不过300个,投资总额一般在1500亿左右。
单月算下来,差不多每个月有130亿的引资,可鲁汐说有望超过这个数字。
难怪他心情这么好。
“恭喜鲁副城首,旗开得胜呀。”刘峰笑着恭喜。
他这个旗开得胜,是话中有话。
鲁汐刚刚坐上三号位置还不到半年,首次主持招商引资会,便取得了如此丰硕的成绩。
“哈哈哈,这里边也有你的功劳啊!”
鲁汐心中很高兴,顺便又夸赞了一番刘峰。
两人聊了一会,鲁汐才离开。
次日,是招商引资会的最后一天。
相中项目的企业家们都在会议厅和市府草签各种协议。
现场是鼓掌声,笑声。
刘峰也没有什么事,一直待在房间中,中途却接到了崔尔易的电话,说他带着崔禧前来复诊。
崔禧是患有牛皮癣,差点被人贩子带走的那个少年。
刘峰给梁毅中打了声招呼,便回到岐黄医馆。
经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治疗,崔禧的脖颈、后背的银白色鳞屑较之前减少不少。
他自述身体较之前轻松许多,牛皮癣偶尔还有瘙痒不适,胃口也打开了,大便基本成形。
刘峰再次复诊,本着效不更方的原则,在原处方上增加
了地龙来活血通络,叮嘱继续服用半个月。
送走了父子俩,他又想到了易嶂他们调查的事。
几人所做的事是最危险的,一旦被对方盯上,绝对是凶险万分。
所以,一直以来,刘峰从不去主动催易嶂他们,只是反复叮嘱注意安全。
实际上,易嶂和吴勤他们根据廖春维的线索,已经抵达了湘西省的百合市。
“易嶂,还有多少公里?”卢迪在后排座问。
“要快了,过
了百合市,下一个出口下高速,还要开三十几公里就到了平阳镇。”易嶂看了一下导航。
“太慢了啊,屁股都坐疼了。”卢迪笑着说。
“你也不看看我们是满载,五个大男人,这辆车已经到了极限。”
卢迪又说:“看样子,我们以后要换台车才行啊,这个车跑起来太肉了。”
“我们这次是特殊情况,平时出任务一般都是两个人,先将就吧。”易嶂笑道。
几人一路调侃,没一会就下了高速。
又行驶了几十分钟,快临近中午时,才抵达平阳镇。
易嶂把大众车靠边,正准备停好,去找地方吃饭,顺便打听一下廖春维。
突然,后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三辆警车拉着警笛疾驰而过。
紧跟着,就见到镇上有不少人骑着电瓶车、摩托车向同一个方向追去。
“咦,好像
出什么事了。”卢迪说。
易嶂放下车窗问一个向前行走的年轻人,“兄弟,你们都往前边走,是出什么事了吗?”
“哦,出命案了,好像有一家人被杀了,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年轻人回答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几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易嶂连忙发动小车,跟着前边的电瓶车。
平阳镇并不大,一条公路横穿镇中心,出了镇子,再往前走上几百米,便见到不远处的土坡上、田埂上都站满了人。
易嶂找到路边的开阔地把车停好,几人急忙走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是一片竹林,有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在竹林间隐约可见。
竹林外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可以见到有警员在现场分别询问什么。
不少看热闹的群众都在小声议论。
“真惨啊,好像一家三口都被人杀了。”有个中年女人唉声叹气。
“肯定是小廖在外边得罪了人,躲了回来,结果还连累到老婆和娃儿。”旁边的老太太说。
顿时,易嶂和吴勤他们都是心头一惊。
吴勤忍不住问:“婆婆,这个小廖,是叫廖春维吗?”
老太太看了一眼吴勤,“就是啊,一家三口都死了,娃儿才几岁。”
“这都什么人干的呀,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