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中又开始想着,到哪儿去找新工作,总要先解决生存的问题。
坐吃山空,始终不是办法。
一想到唐东山的绝情,夏彦斌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岐黄医馆中,刘峰的办公室走进来两个人。
不是别人,而是候姣、候兵姐弟俩,候兵是前来进行复诊。
第一次的中药连续吃上一周后才来复诊的,本着效不更方,又接连吃了十天。
“哦,现在怎么样了?”刘峰请两人坐下。
其实,从候兵的精神面貌上,就能看出是大有改观,现在是面色润泽,眼睛有神了。
“谢谢刘医生,我感觉好了一大半。”候兵说。
候姣补充道:“刘医生,他头晕、乏力等症状已经消失,现在只有轻度的腰酸,尿血变淡了。”
“嗯,病去如抽丝,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刘峰说。
候姣感叹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效果,我们该早过来进行中医治疗,也不会遭那么多的罪。”
刘峰莞尔一笑。
接着,他又进行了四诊。
针对候兵的情况,在原处方上去掉了熟地黄、茜草、巴戟天,又更换了两味药。
签上名字后,才把药方交给了姐弟俩,又叮嘱了几句,送走他们。
刚刚坐下来,又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刘峰抬头一看,当即就笑了起
来。
“哦,是林副校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快请坐!”
不错,来人还正是原双语学校的副校长林军。
“呵呵,刘医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也不回学校走一走。”
刘峰取出水杯,给林军倒来一杯热茶放下。
笑着说:“至从有了这个医馆,事情就比以前多了好多倍,周大海都知道的。”
林军理解地点点头。
“自己出来干,肯定是要忙一点,但这里更适合你大展拳脚的。”
“学校那个地方,虽然旱涝保收,还真是埋没你的医术了。”
说起来,在以前的校领导中,这林军是唯一经常帮刘峰说话的领导。
只不过,刘峰不记仇,反而很念旧。
“林副校长,我看你的气色不怎么好啊,是哪儿不舒服?”刘峰切入到看病的问题上。
林军苦笑一下,“我有个耳鸣,一直都存在,持续了有好几年了。”
刘峰问:“去检查过吗?”
“最近还去检查过,这是拍的片子。”林军递上来一个小袋子。
他接着自述,“检查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以前只是很轻微的响,饮食、睡觉都不影响。”
“我就没有怎么管它,可最近忽然严重起来,特别闹心。”
“找医生开了一些营养神经,滋补肝肾的药物来调
理,结果就像有免疫一样,统统都没有用。”
其实,林军说的耳鸣,是一个西医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
没有由来的耳鸣,大部分都归纳为神经性耳鸣。
刘峰点点头,仔细地看起拍片。
从拍片上的确看不出太明显的问题,西医方面的结论也是很正常。
他放下拍片,“林副校长,你耳鸣最早是怎么出现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教室吧,一个班级的学生都是四五十人。”林军说。
对于双语学校的情况,刘峰自然很清楚。
林军接着说:“我那时是给高中讲课,为了照顾到后边的同学能听见,都是非常大声。”
“可后来,就慢慢感觉到力不从心,体力不支,也就是那个时候,上边要调我担任副校长,我就同意了。”
“哦,我记得那时你也刚到双语学校报道。”
“那时就出现了吗?”刘峰追问。
林军点头肯定,“是的,不过不太明显,只是偶尔会响一下,也没有怎么去管他。”
“心想去做管理工作,说话不会太多,慢慢会好起来吧。”
“的确有所改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第二年我便发现一个问题。”
“我不能感冒、着凉,只要一生病,伴随我的就一定会有耳鸣。”
感冒一好,耳鸣自然也会停止,可今年就不行了,年初还是轻微声。”
“发展到现在,连白天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声音,像一种噪音。”
“是双耳还是单耳耳鸣?”
“左边耳朵,右边没有什么感觉。”林军答道。
听完林军的自述,刘峰基本上就能确定林军是什么原因了。
他再次拿起拍片来看,发现两个内耳道的拍片是有些不一样,左耳的耳道好像要宽一些。
从生理变化来说,这是身体部位松弛,气陷之象,耳朵提前“衰老”所造成!
如果不
加以详细了解,反复对比,是很不容易被发现。
他笑着说:“林副校长,你这是左边耳朵要提前退休的征兆啊,用中医来讲,就是气虚。”
林军一怔,旋即就明白刘峰说退休的意思。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刘峰说:“你看你给学生讲课,开始还能很大声,到后来就感觉说话很费力,体力不支,力不从心。”
“这就是耗气伤神,久而久之就成气虚了。”
他把病因形成给林军讲解了一下。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说,不想说话,说话很费力。
这可不单单是一句对话形式。
不少人都有过这种体会,偶尔一次说话太多会感觉特别的累。
年轻人精力
旺盛,随便怎么说话,都不会累,也不会疲惫,那是因为年轻人的精力旺盛,中气十足。
反观年龄很大的人,往往就不行。
除了身体体质跟不上,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年龄大的人,中气不足,多多少少存在气虚。
听完刘峰的解释,林军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岁月不饶人啊,年龄一大,这人还必须要懂一些养生。”林军感叹。
“我把个脉吧。”
随后,刘峰又给林军进行了脉诊、舌诊,脉象细弱,舌淡白。
也应证了林军就是因气虚而导致的耳鸣。
他拿出处方纸,提笔写下一个处方,药不多,只有四味药材,分别是党参、黄芪、甘草、肉桂。
别看只有四味药,却把脾气、肺气、肾气,一身之气全都补上了。
刘峰签上名字,递给了林军,“林副校长,这个处方你可以长期吃,直到耳鸣消失为止。”
林军接过去一看,发现只有四味中药。
他笑着说:“这是我在几十年中,吃过的最少药的一副中药,但我感觉效果也一定好,有句话说大医从简。”
刘峰一听,顿时就乐了。
摆了摆手,“林副校长,你也太夸奖我了,我哪称得上什么大医。”
药不在多,主要是对症,治病不一定非要太复杂的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