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戈没有注意到,大步跟在崔桦的身后。
听到阿牛叫出崔桦的名字,蒲啟和另一个中年人都深深地看了一眼。
叶木一从这些细节推测,大概蒲啟和中年人是第一次见到崔桦。
他的推测一点也没有错。
崔桦是接到上线通知,过来解决问题的。
东南亚一带,人口多,器官资源丰富。
华夏国土面积大,与周边国家接壤的边境线也很漫长。
这些年来,越南与华夏的关系逐渐修好,边境经常开展商贸活动,偷渡的事时有发生。
这也让他们这条暗线一直很顺畅,可偏偏在这里遇到几个不长眼的人。
“崔桦,今天还带来帮手了?”对面有个年轻人不屑地冷笑。
“哼!对付你们一帮小兔崽子,哪用得着木师傅出手,你也太高看你们了。”崔桦冷笑。
“我有言在先,这是我华夏的地方,趁早滚回你们那边去!”
他急着把这些人赶走,要回家和叶木一叙旧。
“来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和蒲啟在一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大言不惭,我易西来会会你,生死由命!”
他也没有多余的话,身子跃起冲着崔桦的面目就是一拳。
崔桦眼疾手快,毫不示弱地还击一拳,同时还踹出一脚。
这易西也不是泛泛之辈,招式不老就撤回,也还
击一脚,两人同时倒退几步。
接着,崔桦又扑上去,两人便激烈地缠斗在一起。
叶木一的眼睛也随着双方的打斗眯了眯。
因为他看出易西所用的招式有些像江家的玄冥手,偶尔还会有烈焰斩刀的步伐。
这都是江上明月的招牌武学。
在武林中,这招式就如同普通人的身份证一样。
只是这易西这名字,叶木一的确是很陌生。
他猜的是一点没有错,易西就是江上明月的人,只不过易西是旁系的子弟。
哪有资格让叶木一来认识。
此时的场中,易西和崔桦正打得难分难解,两人早就说过,生死有命,所以招招都是往要害去。
不得不说,这易西的功夫真不弱,在旁系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想到这里,叶木一纵身一跳,插入两人中间。
崔桦和易西同时后退几步。
“你是江上明月的人?”叶木一冷冷地问。
易西一怔,“哼哼,你现在知道也晚了!”
他不认识叶木一,还认为江上明月的招牌足够令不少人退缩。
却不知,面前的叶木一与江上明月有着永不调和的大仇。
叶木一冷笑,也不说话,只是脚尖一点,身体就到了易西的面前,一只大手抓向对方的脖颈。
易西可没想到对方的武功高得出奇,顿时脸色剧变,连连后退
同时还击出几招,可叶木一的大手依旧离他的脖颈越来越近。
说实话,两人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这就像成年人要抓一个孩子,任凭那孩子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这时,破空声袭来,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用说,这也是蒲啟临时打出的圆形菱角暗器,想借此救下易西。
叶木一眼神一凛,“找死!”
他长臂挥舞,徒手一接一甩,那些暗器竟然再次从叶木一手中反射出去。
顿时,蒲啟知道今天遇到了大高手。
刚想躲避,可叶木一打出的力道远比他要大,速度也更快。
这是一个力学原理,就好比同样的钢珠,一个是用皮筋发射,一个是膛线发射。
蒲啟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草丛中。
有两枚暗器扎进了他的大腿里,鲜血直流。
叶木一还击以后,又抓向易西。
易西刚跑几步,脖颈就被叶木一一把捏住。
单手一扔,就把易西凌空扔在了旁边的草丛里,爬不起来。
这个过程说起来很漫长,其实就是刹那间的事情。
霎时,越南那边的一群人都有些傻眼了。
有人大叫一声,纷纷抱头逃窜。
这还怎么打呀,一个照面就躺下两个人。
叶木一也懒得搭理他们,走到易西身边,“江上明月派你过来干什么的?”
易西看了一眼叶木一,一声不吭。
他心中也在想叶木一会是谁。
“不说没关系,唐戈,废掉他的功夫,扔过边境线。”叶木一冷酷地说。
易西脸色大变。
功夫如果被废了,扔到越南那边,等待他的命运比这边还要惨。
对面是热带森林,里边各种毒虫非常多,当年米军就在这些丛林中吃尽苦头。
并且,几场战争后,造成越南人十
家九户空,正需要有男人过去当种马。
不要以为这是美事,那是最没有尊严的苦差事。
更何况武功一废,就彻底失去自保能力,不死在丛林中,也会死在肚皮上。
“不!我说,是江管家让我过来帮助蒲啟处理这边的事。”
接着,易西就像倒珠子一般,把过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原来,这条线一直是蒲啟他们的秘密通道,无意中被阿牛和崔桦给搅和了。
上边让蒲啟过来清除障碍,唯恐力量太单薄,所以又让易西赶过来。
“前辈,我什么都说了,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金盆洗手。”易西求饶。
唐戈冷笑,“其他人求饶,老子还会放一马,你助纣为虐,还与你爷爷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大手一抓,将易西从地上拎起来。
对着易西的丹田就猛地一击,易西当场就狂喷鲜血,脸色变得煞白,精神立即
萎靡。
唐戈几步走到界碑旁,奋力将易西扔向了越南那边的丛林。
在扔过去之前,他还暗中缷掉了易西的四肢关节。
至于对方的生死,他才懒得管。
“木师傅,这个家伙怎么办?!”唐戈指着蒲啟。
叶木一想了想,“把他带走,有人用得着他。”
他说的自然是刘峰。
叶木一向蒲啟走过去,蒲啟吓得顾不上疼痛,在地上使劲地爬。
他一脚踩住蒲啟,脚尖一挑,蒲啟就腾空而起,落下来的时候,丹田正巧对准了叶木一的脚尖。
这就像一个鸡蛋壳,扑哧一下就破裂了。
顿时,蒲啟的功夫也被废了,当场喷出几口鲜血,脸色变得像抹了金粉一般。
“给他包扎一下。”叶木一又说。
“我来吧。”阿牛说。
他胡乱地摘了一点草药,把扎在肉中的暗器取出来,又嚼碎草药敷在了伤口上,简单地包扎了几下。
疼得蒲啟直颤抖,差点把牙齿咬碎。
“木师傅,他死不了的,只是伤口要养上几天。”阿牛说。
叶木一点点头,一群人像抬死狗一般把蒲啟抬回到崔桦的家中。
蒲啟一到这里,就被唐戈简单粗暴的缷掉双腿关节。
变成了想跑也跑不掉。
不得不说,报应是真的有!死在蒲啟手中的人不少,可这些痛苦他都得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