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也不便打扰对方,只有装着继续看一看商品。
等了一会,见曹小花没有事了。
刘峰才走了过去,“阿姨,你姓曹,是吧?”
曹小花抬头看了一眼刘峰,略有诧异,“是啊,小伙子,你有事吗?”
“曹阿姨,你是卫县林河乡的人?”
“是的,那是我老家。”接着,曹小花有几分警惕,还有一点狐疑。
“小伙子,你是从卫县林河乡过来的?”
刘峰笑着说:“曹阿姨,我不是卫县人。”
“你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点事情。”
“哦,你想打听什么?”曹小花依旧没有放下警惕。
刘峰便直接切入正题。
“曹阿姨,我想问一问关于白叔叔的一些事。”
曹小花闻言,当即就脸色大变。
显得情绪激动,还很烦躁。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从曹小花的眼神中,刘峰分明看到有伤心、有愤怒,还有很多的失望和无奈。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连忙解释,“曹阿姨,对不起,我知道这可能会触及到你的一些伤心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提这个人,也不认识他。”曹小花烦躁地挥了挥手。
见她情绪有些失控。
刘峰很无奈,看来只有等曹小花冷静一下再过来。
“曹阿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对不起,那我先走了。”
他心中叹息,还很着急。
可再着急,曹小花不想说,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刘峰只有走出小超市。
可就在这时,只听见小超市里传来扑通一声。
曹小花竟然一下子倒在地上,还碰倒了一些物品。
“曹姨!曹姨!”那个女孩子大惊失色,很费力地去搀扶曹小花。
曹小花无力地摆着手,说不出话来,还不敢睁眼,浑身直冒冷汗,脸色变得很苍白。
女孩气愤地说:“都是你,惹曹姨生气,她本身就有隐疾。”
她拿起电话就要拨打120。
“不要急,我是医生,我先看看。”
刘峰也不管曹小花同意不同意,伸手摸向对方的脉搏。
略微一品脉,脉弦滑,再观看对方气色。
他便知道这是风痰上扰所导致,曹小花的病情相对来说还算轻微,只是说不出话来,不敢睁眼睛,头晕目眩。
如果严重的话,会不省人事,甚至会导致半身不遂。
女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似乎很怀疑刘峰。
”你看什么啊,快过来帮忙!”刘峰快速说道。
“哦…怎么帮忙?”女孩着急地
问。
“脱掉曹阿姨的鞋子,连袜子也脱了。”
他一边说一边翻出针灸包,好在这个习惯一直都保留着。
“曹阿姨,你相信我,只需要一会你就会没事了。”
刘峰简单的进行消毒,手起针落。
直取百会穴熄风,又针刺涌泉穴以引气下行,再针刺足三里穴以化痰降浊,最后针刺内关穴以和中止呕。
不断捻转,十分钟不到,就行针得气。
曹小花当即就得到缓解,睁开眼睛,“谢谢你!”
顿时,女孩子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峰只用了四针就让曹小花缓解过来,冷汗停止,脸色逐渐转好。
以前曹小花每次去医院,没有两三天是回不来的。
“曹阿姨,你这病有多长的时间了?”刘峰问。
曹小花缓了缓气,见刘峰果真是医生,心中的抗拒感大为减少。
“有大半年了,发作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不敢睁眼,还感觉心跳加速,伴有恶心,可又吐不出来。”
“你平时去检查过没有?血压正常吗?”
“我血压不高,很正常,医生说我是左翳风压痛。”
“我看下你的舌苔。”
刘峰观察了下,曹小花舌质红,苔薄白。
“大小便正常吗?”
“大便比较干,小便正常。”
这是一个典型
的风痰上扰,加上长期劳累,没怎么休息好。
“没事的,你这个好调养,不过你要改变下生活习惯,切记不要太劳累,一定要休息好。”
刘峰打量了一下小超市。
“曹阿姨,你做生意的出发点,是想减轻女儿女婿的负担。”
“但是如果你累倒了,不仅增加他们的负担,还要找人来护理你,是不是得不偿失。”
曹小花点点头。
她哪有不知道的,只是生活在大城市中,女儿女婿的压力大。
她完全出
于一片好心,不过刘峰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女孩子给她端来一杯热水,“曹姨,这位大哥说得对,你没有必要事事亲为。”
“让他们把货送过来就是,身体要紧。”
刘峰从包里拿出处方纸,刷刷几笔写下一个处方。
“曹阿姨,你这病还不怎么严重,但是经常这样,就是身体在向你提出警告。”
“这副中药你拿着调理下,吃上一段时间,直到症状消失。”
曹小花接了过去,眼神很复杂。
叹息一下,“哎!你想问他什么事?”
见曹小花主动问起来,刘峰心中大喜。
他搀扶着曹小花坐下来。
“曹阿姨,我想知道白叔叔在最后几年有什么大的变化,或者说跟谁接触过没有?”
曹小花
咬牙切齿地说:“我恨死他了,所以我不想提起他。”
“他叫白明章,不值得你叫叔,那就是一个畜生。”
刘峰心中苦笑,他心中本就不愿意这么叫,只是为了套近乎罢了。
曹小花捞起裤管,露出膝盖,又捞起右手的胳膊。
只见各有一条很长的疤痕,虽然早就好了,可依旧是触目心惊。
“你看看,这都是他喝醉酒时打的我,留下的伤疤。”
一旁的女孩子捂住小嘴,惊讶得难以置信。
刘峰心中默默叹息,曹小花摊上这么一个嗜酒好赌的男人,还真是可怜。
曹小花扯过一张纸巾擦拭着眼泪。
刘峰也不打断她,静静地听她回忆。
那个女孩还算懂事,给刘峰端来一杯温水。
“这个白明章,嗜酒好赌,家里能值钱的都拿去卖了,把一个好好的家整得揭不开锅。”
“我女儿白雁受不了,早早地就辍学外出打工,不想回那个家。”
曹小花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吵着要离婚,可他死皮赖脸不同意。”
“每次打了我,酒醒后又跪下认错,他一次次地伤害我,让我筋疲力尽。”
“有段时间,我真想和他同归于尽,在四年前,他的确是变化了。”
刘峰心中一动,这和易嶂调查的倒是越来越接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