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张玲见唐东山进入浴室,眼神立即变得冷如冰霜。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红酒和杯子。
用极快的速度,掏出事先碾压成粉末的安眠药。
全部放入一个杯子中,又倒上红酒,来回晃动起来,粉末很快就溶解了。
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自顾自地慢饮起来。
啪嗒一声,浴室门打开。
唐东山穿着短袖短裤走了出来,“小玲,你洗不洗?”
张玲点点头,把有药的酒杯端过来。
“东山,我们喝一个,你发誓,从今以后不准背叛我!”
“好,我发誓,一定只对你好!”
唐东山哪会料到酒中下了药,再加上有美色在面前,接过去就一饮而尽。
张玲也喝干了杯子中的红酒。
她笑吟吟地走到唐东山的身边,伸手往唐东山那里摸了一下。
“东山,我也去洗一下,你到房间去等我啊,把空调打开。”
唐东山哈哈大笑,在张玲的屁股捏了一把。
“去吧,去吧!我这里还有糕点,给你找出来。”
张玲提着她的小包走进了浴室中。
关上浴室门,把花洒打开,就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她自己。
她根本不会洗澡,而是在等唐东山的药性发作。
唐东
山从橱柜中找到一些糕点,拿进了卧室中。
想到又要再度采梅,他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阵燥热。
美美地躺在了床上,浴室中还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夏季的中午,本就容易犯困,再加上喝下去带药的红酒。
一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温度又非常适宜。
没一会,唐东山就感觉眼皮很沉重,不知不觉的就酣然入睡。
张玲等了二十几分钟,才慢腾腾地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中,就见到唐东山仰面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用手背感觉了一下唐东山,对方的呼吸变得时轻时重,这是过度服用安眠药的中毒反应。
张玲眼神一冷,对着唐东山的脸就摔出两巴掌。
“啪啪!”
唐东山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足可说明,对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
张玲发疯一般,使劲地打着耳光。
咬牙切齿地说:“唐东山,你算什么东西,要我跟着你,你这个人渣,不配做男人!”
“我告诉你,你和夏彦斌都不得好死,留你在这个世上,你只会继续祸害更多的人。”
她打累了,疯狂地大笑几声,便转身走出了出租房。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后的
十几分钟,有个小伙子敲响了唐东山的房门。
这人是唐东山公司里的职员,他送一份总部转过来的文件。
一个小时前还跟唐东山联系过。
可敲了半天的房门,也不见唐东山出来,再打电话,电话又没有关机。
他忍不住贴着耳朵听,发现电话声隐约就在房间中。
小伙子使劲地捶门,打得咚咚作响。
终于,惊动了旁边的邻居。
“小伙子,你打电话吧,老唐在家,中午我见到他回来的。”
“对不起啊,我打了电话没人接,可电话声又在里边响。”
“不对呀,老唐这几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前天见他提着不少药回来。”邻居说。
小伙子心头一惊,联想到最近几天唐东山的怪异表现。
“坏了!唐总出事了!”
他使劲地开始撞门,可这是防盗门如何撞得开。
“小伙子,你快报警吧。”
得到邻居的提醒,小伙子连忙进行了报警。
不到十分钟,就有消防人员、医生和护士、警察赶到。
众人合力之下,很快就破门而入,才发现唐东山已经危在旦夕。
紧急送往了市医院洗胃抢救。
当然,警察从现场找到了唐东山带回来的药,从药上的说明已经得知
唐东山是一个艾滋病患者。
初步认定,唐东山这是因感染艾滋病而自杀。
具体是不是,还需要等唐东山抢救过来才能知道。
同立大厦的顶层,除了旋转餐厅,还有一间咖啡屋。
夏彦斌正坐在这里等着张玲。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张玲打过来的。
“彦斌,你到了没有?”
“我早就到了,你过来了吗?”
“哦,我在电梯里,马上就到了。”张玲说。
又等了十来分钟,张玲就走进了咖啡屋。
“小玲,在这里!”夏彦斌笑着招了招手。
张玲几步走了过来,“彦斌,我们
到楼顶去玩吧,上去看看风景。”
“外边这么大的太阳,你不怕晒黑吗?”
“没事的,楼顶的自然风比这里凉爽。”张玲拉着夏彦斌的手,“走吧,我想去。”
夏彦斌笑着无奈地摇头,“你还真贪玩,好吧。”
他去结了账,两人又从楼梯上去。
这个楼顶便是旋转餐厅、咖啡屋的顶部。
“这里多凉爽,风景真美啊!”张玲张开了手臂向前跑了几步,来到了护栏边。
深呼吸了一下,似乎要把甜美的空气吸个够。
楼顶的自然风把她的发丝吹得有些散
乱,上衣紧贴身体。
的确,从这里能见到江城市的城市风景。
一座座高楼鳞次栉比,街道上是车水马龙。
“小玲,你的同学呢?”夏彦斌问。
“她们玩去了,我有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张玲背对着夏彦斌答道。
夏彦斌走过去,伸手揽住张玲的小腰,身体贴在张玲的后背。
“可不嘛,害得我这几天都住在宾馆里,想死我了。”
“咯咯,你真是的,这才几天时间而已。”张玲笑得花枝乱颤。
心中却无比悲哀,她不过是对方打发寂寞的对象罢了。
“彦斌,你爱我吗?”
“这还用问,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夏彦斌说。
“那你对天发誓!”张玲转过身子,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你发誓嘛,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发誓的。”
她的撒娇,夏彦斌根本不会怀疑,只认为这是女人的小心思。
夏彦斌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来发誓。”
他竖起右手,还一本正经地对着外边,“我夏彦斌发誓,如果对不起张玲,就不得好死!”
他转过身来,笑着说:“小玲,可以了…”
可接着,他只感觉胸口一凉,一句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张玲正手握一把尖刀刺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