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秘书坐了下来,脸色有些凝重,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封信。
江苏城接过去,又递给了江中月。
江中月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抖了两下,便看了起来。
眉毛也随着信中的内容紧紧地皱了起来。
随后,手一伸,接过江苏城手中的打火机,点燃了信纸,烟火一过,信纸也渐渐化作了灰烬。
“江家主,老板的意思你都懂了吗?”龚秘书问。
“我知道了,会尽快安排人处理。”
龚秘书点点头,“现在上边盯得紧,这个祸根不除,必成大患。”
江苏城隐隐猜到几分,也不插言。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现在风声紧,我们要尽量减少接触。”龚秘书又说。
江中月点点头。
他自然明白,双方接触得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苏城,送送龚秘书。”他顿了一下,又说道:“用我们的车送龚秘书,走侧门。”
“好的。”
江苏城引着龚秘书来到院子中,打了个电话,便有辆悍马开了过来。
龚秘书跳上车,悍马便直接从侧门离开。
而易嶂和吴勤还在车里静静观察,一直不见龚秘书和江苏城出来。
突然,黑色的朗逸启动了,没有接人而是直接开走了。
顿时,易嶂和吴勤就明白过来,目标已经早离开了。
连忙在微信中发出信息。
“鱼儿脱钩,没有坐黑色朗逸,下游注意,我们继续
跟踪驾驶员。”
不得不说,江中月是一个异常狡猾的人。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是他和龚秘书都没有料到两个小区的门口同样被人监控了。
送走龚秘书,江苏城回到客厅中。
“老爷,龚秘书已经走了。”
“嗯,你去把贺奕叫过来。”江中月说。
江苏城一怔,躬躬身子退了出去。
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外表看起来很忠厚的年轻人跟着走进大厅。
“师父!”年轻人躬身行礼。
他便是江中月的大徒弟贺奕,也是江中月最重视的弟子。
“嗯,坐吧,苏城你也坐吧。”
两人坐了下来。
“奕儿,你要前往一趟江城,把根子除掉。”江中月说。
贺奕眼睛眯了眯,“师父,是刘家那孽种生乱了?”
江中月点点头,“这孽种太会折腾了,再不除根,有成大患的趋势。”
贺奕拱拱手。
“师父放心,那我再去一趟江城,让他们父子到下边团聚。”
“你要小心一点,这孽种不像刘云德那么好骗。”江中月叮嘱。
“现在是非常时期,后辈中又只有你的功夫最高。”
“你要速战速决,一得手立即返回,千万不要逗留,避免节外生枝。”
“师父你就放心吧。”贺奕点点头。
“好,你去准备吧,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贺奕对着江中月躬身行礼就退
了出去。
他在后辈中,功夫的确是最高的一个,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江中月还不会派他出去。
毕竟贺奕牵扯到当年的事,可贺奕又是唯一最熟悉江城的人选。
“老爷,要不要我陪奕少爷去一趟。”江苏城说。
江中月摆摆手。
“你就不要去了,当年你在那边露面比奕儿多,奕儿对江城也很熟悉。”
“他一个人更方便行事,只要雷霆一击,脱身也快。”
江苏城点点头,因为江中月说的一点没有错。
他去了,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贺奕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一般人还真会看走眼。
“苏城啊,形式对我们好像很不利啊。”江中月叹气。
江苏城收敛起笑容,等待江中月的下文。
“整个江家,也只有你是最懂我的,也只有我们才可以无话不说。”
“这都是老爷抬爱,苏城铭记于心。”江苏城拱拱手。
江中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据老板传来信息,vf在巴厘岛翻船了,当场抓获了11名前去验货的买家。”
“这件事已经闹到联合国去了,国际舆论要求溯源vf公司的器官来源。”
“vf集团为了自保,迫于压力,不得不将器官移植的项目全部下架,还彻查了几名高管。”
他顿了顿,问道:“你知道背后有谁吗?”
江苏城不愧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立即便答道:“
老爷说的是刘峰吧,只是他怎么牵扯到其中了?”
“据说这次的猎物和他是朋友关系,他追到了国外,又得到相关部门的支持。”江中
月说。
江苏城顿时就惊愕住。
不过,他也联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含义。
“老爷,你是说他的背后也有人在暗中支持?”
“这还用得着猜吗?要不老板也不会改变主意。”
江苏城点点头。
在几个月前,老板还说暂且不要动刘峰,现在又迫不及待地要除之。
一切都因为刘峰触碰到了老板和外部资本的要害。
其实,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幕后的老板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
“老爷,还有一件事,我让易西去了南疆的夫老垭,让他去帮一帮下线。”
江中月叹气一下,心情很烦躁,“这些你做主就是,明天你陪我去烧几柱香。”
“好的,老爷。”
江苏城也感觉是流年不利,到处都在出事,压都压不住。
另一边,黑色的朗逸并没有开回小区换车,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胡杨也没有等到朗逸回来换车。
正当几人有些焦灼时,一辆悍马停在了郦景花园门口。
龚秘书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
见到目标终于再次出现,卢迪和潘青顿时就有几分亢奋,卢迪连忙发出信息。
“鱼儿再次出现,改为悍马送回,准备坐出租离开。”
见到信息
,易嶂和吴勤、胡杨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没跟丢,就还有希望。
龚秘书坐上出租车,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沿途又下车,走上一段路,最后又坐上出租。
潘青和卢迪始终远远吊着,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
终于,出租车在一栋五层楼的门前停下来。
潘青连忙把车停在不远处的车位上,他和卢迪都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因为这栋大楼,门口两边有岗哨,大楼上还有国徽,这可是华夏的重要部门。
他们亲眼见到龚秘书通过了哨兵的检查,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楼中。
卢迪动作快,悄悄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速回家,有重要线索!”他在微信中发出信息。
潘青一踩油门,加速离开。
在岐黄医馆中。
骆青推着沈秋走进医馆的小会议室,刘峰、小孔雀和梅花都在这里。
沈秋经过了一周的调理,现在已经基本上能顺畅地说话了。
“阿姨,你请喝茶,不要着急,慢慢讲。”小孔雀把茶水放在了沈秋的面前。
沈秋憋了半天,也没有说话。
她着急地说:“刘医生,我丈夫生前有许多事,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刘峰笑了笑,“阿姨,我来问你吧,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沈秋点点头。
“阿姨,骆医生是什么时候把这本书交给你的?”刘峰指了指《汤头歌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