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出花府会听到许多流言蜚语或是被人指点,可奇怪的是他们都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来,又转过身。
不过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邱月狐疑时,在布告上一掠而过后忽地停住脚步,看着布告张贴着的内容,忍不住笑了出声。
齐禹为竟然用王爷府的名义勒令城里的人禁止议论此事。
文氏见了也是摇头一笑,虽然很感谢他的用心,可她还是不会同意他和月儿在一起。
邱月带着愉悦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邱府,直往老夫人苑中走去。
只见那道长的法氏用具及法坛已布置好。
邱国成、陈家琴和邱淑静也在。
丁方慧见她们到来,脸上立即浮现笑容,上前迎接道:“长馨姐和小月来了就好,老夫人她的病情可有救了。”
邱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轻抓了母亲的手一下。
文氏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回她,然后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冷漠俯视着自己的邱国栋。
她说道:“一纸休书。”
休书对一个女人多重要,这个谁人不知!可她却丝毫不在乎,似是只想快点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想到这,邱国栋忽觉愤然。
不过为了母亲的病情,他还是将休书让徐管事递了上去。
文氏接过那休书,紧握了好一会儿,此时心里既是惆然伤心,又是解脱般如释重负。
邱老太爷见她们还不开始,不耐烦催促道:“拿了休书就赶紧给血走人!”
真是多看一眼都碍事!
邱月见道长拿着匕首朝自己走来,出声道:“且慢,还有一人未到。”
她不会再如他们所愿!
“哼。”邱老太爷讥讽道:“怎么,你还想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邱月只是冷淡一扫,没说话。
时间过了良久,丁姨娘也不由劝道:“长馨姐,要不我们先给老夫人作法,好让她老人家尽快减轻痛苦?”
文长馨也不知月儿现在等的人是谁,可见她冷静伫立在一旁,原本不安的心被她感染,定了下来后,说道:“疾病也不能乱投医,月儿要等,那我便等。”
“这——”
丁姨娘正要再劝话时,忽地两道人影一闪而过,不过一眨眼时间,齐禹为已经扛着炎明而来。
炎明脸色煞白的站稳后,只觉胃翻腾着做了个干呕,向着邱月抗议道:“我说小月,你找我帮忙也找个好的车夫吧,我以为我差点死在半路了!”
他刚下山要前往观音山找那老头研究齐禹为身上的毒,可人刚要出城就被他强行扛着带来,只说小月找他有事,也不看自己答应不答应。
能以最快速度将他带来,邱月也只能想到齐禹为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粗暴。
邱月笑了笑说道:“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炎明惊慌道:“再来一次,我肯定与你绝交!”
“没有下次了。”
待炎明满意点头后,邱月才说起正事道:“劳烦你给老夫人看个病。”
“唉,我以为什么急事,在哪?”
邱月刚要引他进去时,邱国成和陈家琴眉心骤然一沉。
此时邱老太爷拦阻道:“等一下!”
他说道:“谁让你请大夫了!若大夫有用我还让你踏进邱府?赶紧给我血然后走人!”
炎明翻了个白眼,怀着手瞪着他说道:“老糊涂了吗?病了不是看大夫,作法真的能治病驱邪,他——”
“你!”
炎明一手指着那道长的脸色和嫌弃的拉了拉他的手说道:“作为道长还会得病?瞧他手指指甲发青发紫,脸色暗沉,心脏功能会衰竭啊?”
道长听他这么一说,满是惊讶,众人见他神情便知道炎明说对了。
炎明再次白了一眼,鄙夷道:“说什么中了小月的祸事中邪,说给谁听呢。”
邱老太爷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慢慢地垂下手。
丁姨娘她们见老太爷也没再说什么也不好再阻止,遂让她们走了进去。
炎明经过时还无语摇了摇头,在邱月身旁低声说道:“还真是辛苦你能在这里呆这么久。”
看在他刚说的大快人心,邱月也没计较他的揶揄。
炎明坐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老夫人已经气息微弱,见她眉头紧锁,意识模糊、四肢呈现麻木状态,只是轻轻一安,她便传来痛呼声。
邱阳见他神色凝重起来,担心问道:“我祖母她怎么了?”
“很明显,中毒啊。”
“什么!”
炎明被他和邱国栋、邱老太爷同时一喊,惯性地侧过头,不悦道:“什么跟什么!我说中毒了!是砒霜!还说什么驱邪作法!”
三人被他最后鄙夷了一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邱老太爷怀疑道:“你和她要好,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故意为她洗脱祸事嫌疑!”
邱月神色一凝说道:“那你大可再请来其他大夫诊断验证!”
“哪需要这么麻烦,有我在,医治好了还不直接说明一切了。”炎明从怀里掏出了几瓶小药罐,仔细打开闻了闻后,从其中一个小瓶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等一下——”
邱阳想要阻止,可炎明懒得与他们啰嗦半句,丝毫不理会直接塞进老夫人口里,药丸入喉,老夫人也顺势吞了下去。
邱阳瞬间恼怒,呵斥道:“若祖母有个万一,我定然不放过你!”
炎明抿唇没理会撇开头,仔细的打量着老夫人,视线忽地落在她的玉镯上。
邱国成见他欲要取下玉镯神色一凝,挡去他的手,说道:“既然母亲已服用药丸,那还请别随便乱碰我母亲,还有就是我们退出去,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会儿吧。”
邱月察觉他神色异样,他刚才明显挡去了炎明取玉镯的手。
炎明耸肩无所谓的收回手,朝着齐禹为看了一眼。
齐禹为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瞬间便取下那玉镯,仔细研究看了几眼后将它递了过去。
邱国成阴沉着脸,呵斥道:“这是邱府的事,世子爷你又何必插手!”
“没什么,就是因为是月儿的事。”齐禹为一心向着邱月,在旁的邱若莲妒恨着。
她不过是野种!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垂怜!
炎明装动着玉镯,上下摇晃着,忽地看到一点点的粉末掉落,若非仔细盯着还真的瞒天过海了。
“这玉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