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管事儿的神色也紧张起来,苏家和何等的地位,她们区区一家店铺可得罪不起。
周如霜此时开口道:“这位小二貌似没有这样说过吧?”
周围的小姐纷纷应和:“没有吧,她态度挺好的。”
“是呀。”
这下苏若夕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她继续道:“本小姐感觉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成衣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她这个人我不会放过。”
管事儿的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明白过来苏若夕这是在故意刁难,语气偏袒道:“她只是一个新来的小姑娘,还望苏二小姐多多见谅,今日苏二小姐在成衣阁内挑选的东西,都减免两成,苏二小姐你看可好?”
“本小姐缺的是你那两成吗?!”
苏若夕不依不饶,声音尖酸起来,让周围的人都替管事儿和那个店小二捏了一把汗。
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哪里还有半个官家小姐的影子,反而像极了街上的泼妇。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谢夫人出来说道:“我们一众人方才都在一旁听着的,这个店小二并没有说什么侮辱苏二小姐,苏二小姐可能也是敏感之人,不免多想了些,这件事情看到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众人本以为这场闹剧就要就此结束,谁知苏若夕还是死死的抓住店小二不放。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我苏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她嘴比脑子快先说出了这样的话,随后她意识到眼前的是谢家夫人,并不是周如霜那个新嫁到谢家的小媳妇,立马找补道,“看在谢夫人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以后希望不要让我在成衣阁再看到她,否则,我就直接报官,说她侮辱贵女。”
苏若夕就这样如此大放厥词,让在场的小姐夫人们纷纷皱眉。
堂堂一个大雅之家出来的二小姐,咄咄逼人也就算了,还要将这种小事闹到官府,也不怕丢了苏家的见面,一点也不端庄大气。
管事儿的也只能应下来:“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苏二小姐来,成衣阁不会再看到她了。”
尽管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很快苏若夕就在逛的过程当中忘却了,因为这里确实很多精美布料和衣裙,让她挑花了眼。
谢夫人和周如霜也不想过多和她有什么交流,刻意与苏若夕所在的地方隔开。
苏若夕拿着十三皇子的银子买了许多精美布料,为了不让方才类似的事情发生,她马上换上了成衣阁里最贵的北渊七彩烟罗纱裙。
一些京城小姐立马围了上去奉承道:“不愧是苏家二小姐,这裙子也就你才穿的对味儿。”
“是呀,这裙子我看上许久了,可如今看苏二小姐上身才是最好看的。”
苏若夕沉迷于这些赞美声中,又买了许多,一时间成为成衣阁里最风光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呼唤。
“谢夫人、谢少夫人,谢公子来接你们回府,他还说你们看上的衣裙直接包好送到谢府便是。”
此话一出,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姐纷纷调转方向,在角落里找到精心挑选服饰的谢夫人和周如霜。
“谢少夫人和谢公子真是好恩爱呀,我家那个只管和他后院的女人们恩爱。”
“是呀,谢公子也孝顺的很,我家那个儿子老说也乱花银子。”
周如霜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免有些慌了神,谢夫人挽着她的手从容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大方道:“多谢各位,谢府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欢迎各位来谢府做客。”
说罢,二人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离开。
周如霜刚一踏出成衣阁,就看见谢颂今站在门外等候,男人温柔一笑张开双臂:“夫人辛苦了。”
她娇羞一笑,往男人怀里钻去。
谢夫人看着二人如此恩爱,眼里满是慈祥:“好了好了,回去吧,你苏伯父今日来谢家做客了呢。”
苏若夕站在二楼,看着这幅场景,心里满是嫉妒。
方才还在奉承她的那些小姐们也已经不再搭理她,苏若夕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大包小包带着买好的衣裙离开了。
苏若夕带着小桃去了京城的最好的饭馆。
她刚一踏进京城饭馆,店小二就认出她,热情道:“哎哟哎哟,苏家二小姐,好久不见,你这次终于来光顾我们家生意了。”
说着,他就将苏若夕领到她常去的包厢。
“还是老样子,”苏若夕闻到楼道里飘来的香味,已经迫不及待,“对了,本小姐吃饭,喜静,这间包厢周围的两间包厢也给我包起来,不要进人,吵得很。”
那小二有些犹犹豫豫,看了隔壁包厢一眼:“可是,隔壁包厢是您的父亲,他在那儿等着打包一些下酒菜,不过小的可以过去帮您说一声。”
“什么?我爹爹在那边!”苏若夕大惊失色,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她匆忙站起来道:“你怎么不早说?小桃,我们走,快走。”
店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二小姐,菜已经点下了,你这是不吃了吗?”
“不吃了,不吃了,这还吃什么?这些菜你随便丢了吧,银子我已经放给你放桌上了,我来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隔壁的爹爹,若是你说了,我就把你店砸了!”
留下这句话,苏若夕急忙拉着小桃慌忙逃窜。
她拿着大小包的东西穿梭在楼道间,生怕被苏擎苍的下人们认出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是从后门溜出来的,不免沾染了一些潲水味。
两人在成衣阁里耽误的时辰久,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而傅行舟已经早早在房间里等着她。
他以为苏若夕只是去找柳如眉,并没有多想,躺在床榻之上小憩了一会儿。
睡醒后,他突然觉得空气的味道有些暧昧,不过他回想起来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味道,只是当时太累太困,并没有注意。
“这女人在搞什么?”傅行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