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好不容易将闹事的山匪清理干净,心里一直记挂着陆雪柔会被歹徒带到什么地方。
“殿下,绑架小姐的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我认识这些衣服!”
阿春从普华寺外赶来,听着这话的傅司宴喜出望外。
太好了!那就说明陆雪柔应该还在普华寺内。
“你和皇太孙妃是在哪里遇到歹徒的你还记得吗?”
傅司宴的语气有些激动,他此时非常迫切的想要找到陆雪柔,万一那个绑架她的山匪看到这么多伙伴都命丧黄泉,一个激动把陆雪柔杀了可怎么办。
阿春一脸痛苦的揉了揉脑袋,“好像是东边?”
“来人!去东边厢房给我搜!”
傅司宴带着剩下的御林军往苏倾城等人所在的地方来了。
听到动静的苏倾城等人,悄悄打开他们这间房的窗户偷看外面的动静。
大部分御林军正在清理现场,此时傅司宴身边不过三五人,因此他们的脚步声很轻。
正在厢房里恩爱的苏若夕和傅行舟丝毫没有察觉。
反而是傅司宴,听到这间厢房里传出什么动静,被担心冲昏头脑的他也顾不上思考这种声音听起来有多不对劲。
抽出御林军腰间的佩剑一脚踹开厢房的门。
正在缠绵的两人吓了一跳。
傅行舟赶紧抽身离开,转身准备破口大骂时看到来人后愣住了。
身下的苏若夕立马抓住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一览无余的身子和头。
“你们!”
傅司宴眼神如刀般锋利,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人凌迟处死。
他的皇叔和他未过门的侧妃,躲在皇家寺庙里面苟且偷情!
就算是再大气度的人也忍不了,何况他还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南冶皇太孙。
“司宴你怎么来了?”
傅行舟的心跳快得快要窒息,他死死抓着盖住苏若夕头身的被子,仿佛这样就能让她不被皇太孙看见。
“趁我还愿意叫你皇叔,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她怎么会在你的床榻上!”
傅司宴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他实在是想提着手下的这把刀把眼前的这对狗男女杀了。
“怎么了?这不就是普通的婢女吗?”
傅行舟装作一脸无辜都不知道的模样。
躲在被子里的苏若夕听到他的这句话,紧张害怕的情绪被绝望替代。
他这是要自己背锅!
堂堂即将入门成为皇太孙侧妃的苏家二小姐,竟然假扮成婢女模样,爬床七皇子。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在京城还怎么生存下去。
苏若夕拼命挣扎着想从被子里出来,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大不了和傅行舟鱼死网破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
“普通婢女?那我倒要看看这是哪家的婢女竟然敢爬皇叔的床!”
傅司宴作势就要掀开被子,傅行舟眼疾手快伸手进被子里点住了苏若夕的哑穴。
“皇太孙这是要让这个女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傅行舟特意把“暴露”两个字的语气着重,苏若夕现在一件衣物也没穿,傅司宴身后又是几个正值壮年的御林军。
傅司宴瞧的真切,床榻上的女人就是苏若夕,就连地上散落的纱裙都是那日与他游湖赏花穿的。
虽然苏若夕只有苏家庶女,但若是此事被苏擎苍知道,先不论苏若夕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这些看过她的御林军们一个也别想在军中待下去了。
苏家,他们惹不起。
并且现在傅行舟打死不承认,要是自己真的闹到朝廷,反而是给苏家难堪。
“皇叔说得对,那就请皇叔代我向你身后的这个婢女带句话,野鸡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痴心妄想。”
傅司宴转身离开,他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的丑恶嘴脸。
等人都走完,傅行舟立马把苏若夕从被子里抓出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他怎么会过来!”
苏若夕脸色涨红说不出话,对傅行舟拳打脚踢。
他把哑穴解了,一巴掌打在苏若夕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一边骗我睡觉一边把皇太孙引来是吧!”
“殿下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皇太孙不是我引来的,反而是你,他明明已经看到我了,你就这样把我推出去背锅吗?”
“难道你要我承认皇叔睡了皇侄儿未过门的侧妃吗?”
苏若夕怒目灼灼,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她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抛弃。
“要哭回去哭,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说完这句话,傅行舟已经穿戴好衣物转身出门,留下厌恶的眼神。
傅司宴大步走到拐角处停下。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的心是难过的,第一眼见到苏若夕的时候他确实心动了,也想过好好待她。
没想到她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但是他还有重要的事,陆雪柔还没有找到呢。
就在这时,苏倾城一行人从厢房里出来往傅行舟所在的厢房里来。
“殿下!”陆雪柔冲进傅司宴的怀抱。
“雪柔你没事吧孩子没事吧,我都快吓死了。”傅司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陆雪柔,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没事,我和孩子都没事。”
他注意到在陆雪柔身边的苏倾城和叶澹台。
“表哥表嫂,你们怎么会和雪柔在一起?”
陆雪柔抢先一步解释道,“我被山匪绑架之后碰巧遇上前来烧香拜佛的表哥表嫂,是他们救了我。”
傅司宴扑通跪了下来,狠狠磕了两个头,“多谢表哥表嫂的救命之恩,雪柔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在经历苏若夕的背叛后,傅司宴更加意识到眼前的陆雪柔才是他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
他紧紧拉住陆雪柔的手。
苏倾城赶紧扶起跪着的皇太孙,“快起来,我们也只是碰巧在附近烧香,身边没有带人,幸好那个山匪武功不高。”
傅司宴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今日发生了诸多大事,让他在看到一直信赖的皇叔时,忍不住低头拭泪。
“都是快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哭呢。”,叶澹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今日山匪的事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