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要巫师看看。”苏倾城道。
“巫师现在在忙!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拓跋颜道。
要不是答应了傅行舟留住苏倾城的命,且还要以此来威胁叶澹台,他巴不得赶紧杀了这个事多的女人。
“可是我从小体弱多病,要是不小心死在这里了,你们恐怕不好对镐京城的那位交代吧。还有,你不是还想用我来引出御南王吗?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御南王身上被种下情蛊,我若死了他是可以感觉到的,你说到时候他会不会把你们羌族全族歼灭了呢?”苏倾城威胁道。
什么情蛊的,全是她瞎编的。
拓跋颜询问身后的巫师:“她说的可真?”
巫师道:“确实听说中原有这种蛊。”
苏倾城窃喜,有是有,可是不在她身上。
拓跋颜犹豫片刻,又问道:“休息一下会影响施法效果吗?”
巫师看了眼苏倾城,他也听得懂些许中原话,得知苏倾城身上有蛊虫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一柱香之内,没有影响。”巫师道。
拓跋颜道:“好,那你先给她看看。”
巫师起身,就要靠近苏倾城。
苏倾城拒绝道:“这里除了我和巫师谁也不能留。”
拓跋颜怒道:“为什么!你少给我耍花招。”
“这可不是我瞎说的,巫师要给我检查就要把脉,可是情蛊这个东西吧,最见不得的就是情人不忠,你在旁边看着会让它以为我不忠,我就会被反噬的。”苏倾城说的头头是道。
拓跋颜却突然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万一你并没有情蛊呢。”
苏倾城蹲下,地上刚好有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蚂蚁上。
不过眨眼间,那些蚂蚁全死了。
巫师见状,立马站起来指着苏倾城道:“妖女妖女!”
苏倾城会心一笑,她才不是什么妖女,她确实体内有蛊。
不过不是情蛊而是合欢蛊。
如今她既已和叶澹台圆房,先前被乌雅控制住的蛊虫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
她的血可以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地狱灵芝,百毒不侵的同事又能杀人于无形。
“这下你信了吧,我们中原的巫蛊之术可是非常厉害的,”苏倾城看出他们并不懂蛊虫,瞎编乱造起来,“说不定它还会连你一起杀了呢。”
拓跋颜被吓了一跳,赶紧离苏倾城远远的道:“那行,巫师你就单独给她看看,我先出去了。”
他走出幄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嘟囔道:“叶澹台怎么娶了这么个妖女……”
苏倾城看着巫师,又看了一眼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是被吊着半口气的女人。
巫师哆嗦道:“你坐。”
苏倾城坐下来,却没有把手放出来,巫师看着她手指上凝固的血珠,有些害怕。
“巫师,你们这个秘术是不是靠首领吃她的肉来维持的?”
巫师眼神惊讶,但毕竟是多年的长老,立马道:“我不知道,族中秘术我是不会透漏半个字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妖女!”
这巫师,怎么戾气这么重,一口一个巫女的叫着。
苏倾城无奈摇摇头,不会她方才听到拓跋颜和巫师的谈话,是说只要一柱香之内继续就不会造成影响……
也就是说,叶澹台此刻还是在危险中。
竹林里。
在乌雅的鞭子快要触及到叶澹台眉心的那一刻,他屏住呼吸,用尽全力奋力一跃,躲过了乌雅的一击。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澹台道。
他又不能伤了乌雅,一味的躲下去只会让自己的精力被消耗,等他没有力气控制自己不被瘴气迷惑,后果不堪设想。
“离姬尘,你清醒一点!”
显然离姬尘的症状和乌雅不相同,他此时就像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双眼呆滞站在原地,就差流口水了。
叶澹台穿梭在竹林间,一边试图叫醒离姬尘,一边躲避乌雅的攻击。
“你们真是两个卧龙凤雏!”
叶澹台向离姬尘飞奔而去,试图停在他的身边。
可他只要一有动作,乌雅的鞭子就抽了过来,就像长了眼睛般跟着他。
他突然想到,离姬尘的袍子可是离魂殿殿主才能穿的,据说能防刀剑虫蛇,防水防火。
叶澹台嘴角微微上扬,他先前好几次都听过离姬尘在那里吹嘘自己的殿主袍子有多无所不能,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这下,就让他见识见识这件袍子的威力吧。
“极乐门和离魂殿的两个宝贝,谁能赢呢?”
夜幕中,只听见叶澹台的声音响起。
“巫师,我最近头晕眼花还犯恶心,你说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苏倾城道。
那巫师先是上下扫了苏倾城一眼,看她肌肤细腻有光泽,并不像生病的模样。
“说不定是你体内的恶魔在作祟,”巫师道,“我需要把脉才能做判断。”
他犹豫的看着苏倾城的手,仿佛在忌讳些什么。
“你不是羌族巫师吗?怎么用眼睛看不出来,我们中原的大夫就可以,你不会是假的吧。”苏倾城把手收起来,就是不给他。
此时,幄帐外的拓跋颜已经不耐烦:“好了吗?时间快到了。”
巫师道:“她不让我看。”
拓跋颜威胁道:“你别耍花招!”
他看了看周围,那个伺候苏倾城的羌族奴婢正站在门外,而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有愈合的趋势。
拓跋颜一脚踢在女人的肚子上,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女人哆嗦道:“她给我抹了一种草药。”
拓跋颜心生一计,抓住女人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伺候你的那个奴婢脸上的伤是你治好的吧。”拓跋颜道。
苏倾城眉头微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拓跋颜道:“我倒数几个数,你不让巫师给你把脉的话,我就切下她的手指头。”
“那奴婢与我萍水相逢,你切不切她的手指头关我什么事。”苏倾城淡淡道。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拳,那奴婢的脸仿佛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