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以说她今日回苏家,就是特意为了给苏若夕开门的。
门被打开后,苏倾城不耐烦地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你拿完书记得把门锁上,我茶楼还有事先走了。”
苏若夕大喜,这下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书房里找秘籍了不过转念一想,苏倾城怎么会这么好心?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
可苏若夕顾不上这么多,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呢?
颇有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进入书房后她马上把门从里面锁上,确保不会被人看见。
她凭着对苏擎苍书房的了解,先去了兵器类书架上,没有找到,又去了历史类也没有找到。
一个时辰过去了,苏若夕还没有找到秘籍放在哪里。
屋顶上,苏倾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我是不是把秘籍藏太深了?”
一旁的乌雅恨不得翻个白眼。
要说厉害还得是苏倾城,早早的就把真正的秘籍拿出来,放了一本假的秘籍,而苏若夕竟然对她上赶着给自己开门这件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且其实苏擎苍的书房里有许多奇门遁甲的机关,苏倾城一一都替她解破了。
“还好吧,苏若夕太蠢了。”
“对呀,一般人藏东西不都是藏在挂在墙上的字画上面吗?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看呢?”
话音刚落,书房内的苏若夕就找到了,只见她收进里衣后锁门离开了。
苏倾城松了一口气,看来大概的走向还是和前世无异,苏若夕一定会来帮傅行舟偷那本秘籍。
她和乌雅来到一品仙茗。
陆雪柔也恰巧这个时候到。
她的肚子已经显怀,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这个送给你。”陆雪柔将檀木盒递给苏倾城。
她看着眼前价值不菲的一盒珠宝,笑着拒绝,“你我本就是合作关系,你不用给我什么。”
“你拿着吧,是皇太孙给你们的谢礼。”
苏倾城也懒得推脱,这种珠宝对皇家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便收下了。
“还有,太和公主三日后的生辰,她想邀你参加。”
“她不是记恨于我吗?”
“我已经给她解释清楚了,她挺不好意思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闹事,想当面给你道个歉。”
苏倾城看着眼前烫金的帖子,也收下了。
这位太和公主,前世她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只记得她被送去边境和亲,至于过得怎么样她也没有留意过。
天色渐暗,两人随意说了些家常后各自回家。
苏倾城一回府就询问下人。
“王爷回来了吗?”
“回王妃,还没有。”
苏倾城心里嘀咕,怎么没事的时候天天能见到,一有事就找不到人。
“你让他回来了来找我。”
“是。”
苏倾城没有回自己房间,她去了乌雅那里。
“你帮我把把脉,我觉得合欢蛊的毒越来越深,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精神了。”
她知晓自己怕黑,可也不至于会晕过去,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体内的毒在作祟。
“你不是会医术吗?怎么不自己把脉?”
“医者不医自己。”其实苏倾城只是懒而已,眼前有个现成的解毒高手可不能浪费。
乌雅把了把脉后眉头紧皱,“你是不是经常睡不好做噩梦,然后现在莫名心悸?”
苏倾城点点头。
“你的身体已经入毒三分了。”乌雅神色凝重。
合欢蛊的毒极其诡异,入毒五分时会让人时不时失去理智,像患了失心疯,而入毒七分时,就算天上神仙降世,也救不过来了。
“所以说,解药还差几味药?”
“还差最重要的三味,分别是在寒冰地带的八角玄冰草,只在极暗之地开花的暗夜之路,还有上次用作解七日散的雪灵芝。”
苏倾城若有所思,这几味药材,单拎出来都可以价值千金,三样一起则更是难寻。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帮我制些能安睡的药?”
“没问题。”
“王妃,王爷回来了在您房间呢。”
丹墨敲了敲门在门外说道。
苏倾城起身离开。
一路上都在想要是叶澹台问起来自己怎么晕倒了该怎么解释。
刚推开门,里面连人影也没有。
“叶澹台?”
苏倾城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只是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她感到奇怪,不是说了在房里等她的吗?
忽然之间,苏倾城有些晕晕乎乎的,脸上泛起潮红,身体不自觉开始发热,就像猛地喝了几大盅烈酒。
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摆摆强忍着燥热,往屋里熏香处走去,糟糕,是迷情香。
就在香碟下面,宋嬷嬷留了一张纸条。
受老爷所托,助王妃一臂之力。
苏倾城浑身发软,颤抖着把香熄灭。
怎么别人都是坑爹,到她这儿就是爹坑孩子了。
叶澹台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倾城已经慵懒的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
他赶紧上前查看,只见苏倾城脸颊通红,身体发热。
“我好热,王爷。”
忽地他眉头紧皱,房间里味道有问题,他欲起身开窗开门,却被苏倾城拉住衣袖。
苏倾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山,她不停地想脱掉身上的衣服以此来降温。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抱住一块冰块,瞬间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苏倾城死死抱住叶澹台,头不老实地往他怀里钻,手不停地想脱对方的衣服。
此时房间内的香味尚存,叶澹台双手在控制苏倾城,没有办法捂住口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吸入不少迷情香。
他滚动着喉咙,努力压抑体内盛起的欲望。
“苏倾城,你醒醒!”
他抽出手轻轻拍了拍苏倾城的脸,想让她清醒一点。
可不仅闻了迷情香,体内还有合欢蛊的苏倾城,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叶澹台咬紧牙关保持清醒,一点一点把苏倾城向床榻挪去,可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叶澹台的身上。
这是第一次叶澹台如此恨自己腿脚不便。
他好不容易移动到床榻上,苏倾城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挣扎间,她肩上的纱裙滑落,雪白透亮的肌肤暴露无遗。
与此同时,她枕头下的图画被翻了出来。
男人和女人赤裸着相拥相融。
在床榻上,在窗台前,在浴桶里……
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