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御南王不愧是南冶的不败将军。”
叶澹台有些不悦道:“萧将军谬赞,只是你约我们是未时,现在已经未时一刻,萧将军不守时的坏习惯可不提倡。”
“哈哈,府中有事耽搁了。”萧国梁道。
“怕不是萧将军故意的吧,这场比赛恐怕也不是杨副将临时起意,而是你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叶澹台将萧国梁的心思拆穿,他却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直接承认道:“不错,不过我这样做可都是将士们要求的。”
叶澹台很是疑惑,只见萧国梁转过身去询问他的将士们:“不知你们可被御南王打服了?”
禁卫军都不说话,显然他们心里是不服,但是好像不得不服。
“今日我将御南王叫过来还有一事。我萧家无后,想收御南王为义子,不知御南王可否愿意?”
此话一出,就连苏倾城也惊讶了。
她看得出萧国梁对叶澹台的态度与旁人不同,但没想到他竟然敢收他为义子。
叶澹台眉头一皱道:“为何是我?”
“这其中缘由我以后会和你解释,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权利,还记得上次我答应帮你们找人,你欠我一个条件吗?”
“原来那时萧将军就想好收我为义子……”叶澹台眯起眼睛,试图看穿萧国梁的意图。
看来今日他将二人带来这里比了这么一场比赛,也是想让他手下的禁卫军认同叶澹台这个义子的身份。
萧国梁这个将军做的还是不错,凡事会让底下的人参与……
苏倾城心中这样想着。
不过萧国梁收义子这件事情实属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本想和萧国梁关系缓和些以后,对她的皇女之路有所帮助。
最好的局面是四大家族和萧家不要对立,没想到萧国梁竟然看上了叶澹台,如此一来事情就会比她预想的效果好很多。
不过若叶澹台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叶澹台并未有什么表情变化,“既然是那时欠萧将军的条件,那我没什么异议。”
萧国梁原本有些紧张,听到叶澹台答应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皇女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两国关系的。”萧国梁对苏倾城保证道。
苏倾城点头。
一件事情落了地,接下来他们三人商量了一个下午的安排事宜。
萧国梁亲自带着禁卫军送他们二人回皇女府,临走前他递给苏倾城一张密信。
“这是黑市那人这几日所去过的地方。”萧国梁的表情有些严肃。
苏倾城接过来后知道了他严肃的原因,上面都是些黑市的地点,唯独一个地方。
西宁府。
极乐门的左派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去西宁府。
“我知道了,希望萧将军能对这件事保密。”苏倾城道。
“老臣知道。”
与此同时,西宁府。
姚止柔躺着一个男人的怀中,声音娇柔:“傅郎,孩子已经显怀,你摸摸看。”
带着面具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你辛苦了,元宵将至,这一次我一定要置苏倾城于死地!”
“放心,我和孩子会永远帮助你的。”
咚咚咚。
敲门声让二人害怕的从床上跳起来,傅行舟来不及躲进密室,只能先往床底钻。
“谁呀?”姚止柔试探道。
“是我,”西宁景天模糊的声音传来,“大夫给你开的安胎药。”
“你放门口吧,我在换衣物。”姚止柔看了一眼床底的傅行舟,心虚道。
西宁景天久久没有说话,声音低沉:“止柔,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你说说话了。”
姚止柔皱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她走过去打开门,却不让西宁景天进去:“景天哥哥,我累了,我们明日再说吧。”
西宁景天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妥协道:“你把药喝了吧,国师嘱咐的。”
姚止柔一饮而尽,道:“行了吧。”
随后,她关上了门。
翌日,苏倾城实在耿耿于怀极乐门左派去西宁府的事情,早早就起了床。
她虽然知道变声丸一事就是他们几人联合行事,但迟迟没有找到傅行舟的踪迹让她不得不怀疑,西宁府有事。
“我们去趟西宁府吧。”苏倾城道。
叶澹台自然没有拒绝,他们二人匆匆用过早膳后就出发。
到了西宁府,可姚止柔却不在府中。
“皇女,今日一早姚小姐就和少爷去寺庙祈福了。”丫鬟道。
“这么不巧,那我在府中等候吧。”苏倾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丫鬟也不敢阻拦,叶澹台先前安排在西宁府的人已经悉数撤走,现在的西宁府对他们二人而言很是陌生。
走了一会儿,碰到了西宁佳奈。
“皇女。”她眼神有些闪避。
“许久未见,你没有再被控制了吧?”苏倾城点头示意,道。
“没有,上次……多谢皇女。”西宁佳奈声音很小道。
“过去的就过去吧,”苏倾城淡淡道,她想起什么,“姚止柔在府中如何?”
“很好,只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西宁佳奈犹豫道,“她以前都是黏着哥哥的,自从怀孕后,就和哥哥分房睡,也很少出房门。”
苏倾城眼神一闪,她突然有一个猜测。
会不会从一开始,傅行舟就躲在西宁府……
怀疑一旦产生,她就一定要去取证。
苏倾城匆匆和西宁佳奈道别,往姚止柔的院子走去。
姚止柔和西宁景天外出,傅行舟必不可能跟着,也不可能从府中出去,所以,他现在一定在里面。
“让影卫把周围封住。”苏倾城道。
她停在姚止柔的房间门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房间里面男人的呼吸声。
推开门后,里面空无一人。
苏倾城进去翻找,并没有发现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或许是你想多了?”叶澹台道。
“可能吧。”苏倾城蹲下来,查看床底下。
按理说床底下应该有些灰尘,但姚止柔床底下的中心很干净,四周有灰尘。
就像有一个人在这里躺过,然后离开。
“不,他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