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厉景宴绷着声音,回了她两个字。
外界有关于他的传闻真假参半,人人都说他厌恶女人,极有可能是个gay。
对于女人,尽管他还没有到厌恶的程度,但的确是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像他这种身份,上赶着倒贴过来的女人太多,久而久之,他便对那些女人心生厌倦了。
温苒是他人生里唯一的一个例外。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满意,温苒继续追问下去,“为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哪来的为什么?”厉景宴的口气逐渐透出不耐烦,“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好奇啊。”她拉开嘴角,声音轻飘飘的,“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才是。”
“那你呢?”厉景宴挑眉反问,“这些年就只谈了霍非驰这么一个男朋友,没有其他的?”
温苒:“……”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拿东西塞到他嘴里。
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在因为听到“霍非驰”这三个字之后再次泛出丝丝缕缕的痛感。
温苒攥紧身下的床单,突然嘲弄的笑出声来,“对,只有他一个。”
厉景宴如墨般的剑眉挑高,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喜欢他了,”温苒轻抬下巴,语调里的苍凉藏匿不住,“到现在,喜欢了整整八年。”
“你倒是深情。”他轻嗤了声,嗓音像是咬着怒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深情……
温苒恍惚了下,眼里滋生出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其实她从没标榜过自己深情,只是从小跟霍非驰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最后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喜欢他,相信他,认定了他是要和自己过一生的人。
可世事无常,他们终究无法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温苒闭起眼睛,结束了这个话题,“睡吧。”
厉景宴松开搂住她的手,莫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不好受。
他们之间是一场游戏,他知道,游戏的规则是各取所需,他也知道。
只是这场游戏持续至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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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秋雨下得很漫长,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四天。
放晴的那天,温苒刚好回学校有事。
一进校门就看到了简辰,他手里拿着球,正跟两个同学往操场那边走。
简辰看到她,脚步顿了顿,“苒苒。”
那两个同学识趣的先行离开,他站在原地,笑着等着她走近。
“这两天一直没看到你,是出去玩了吗?”这几天他一直在学校,去图书馆和她宿舍楼下徘徊了好多次,但一直没看到她的人影。
上次的表白事件过后,温苒一直没想到该怎么面对他,总觉得会尴尬,可现在真的面对了,却发现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她没有吊着他,所以问心无愧,而他也十分坦荡。
温苒走到他面前停住脚步,“这个点了还去打球,下午没课吗?”
“没有,下午休息。”简辰摇摇头,“你呢,有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