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哉屋二楼上,响起悦耳动听的笛声,这清脆的飘渺旋律使人舒缓疲惫。
良哉意想不到,笛这一块,黎婴居然如此厉害,系统里没有说她吹的笛如何,只说她是和父亲学的。
良哉也是第一次体验到古人之笛赋,这曲律相比现代更加柔和优美,静听之时,不含一丝杂噪。
一分钟左右,黎婴停下笛声。
良哉夸赞道:“不愧是师傅,厉害。”
诸葛丽也笑道:“不错不错,婴儿竟有这门技活,属实震撼与我,阿弟,你琴何在?可否能让阿姊也动动。”
良哉笑道:“随阿姊任意,在这边。”
良哉扶着诸葛丽来到驾琴桌前坐下,诸葛丽将手放在琴弦上任意抚摸了弦条。
诸葛丽笑道:“好琴,和我那驾相似。”
良哉笑道:“阿姊第一次弹凑阿弟的琴,试试如何。”
诸葛丽点了点头,随后就是标志的十指落弦,划了一个波浪,各种声色随即发出。
诸葛丽微微一笑正姿端坐,开始弹凑起良哉旧曲,琴声之大彻动传遍整个酒家内外,干活的工匠们也精神抖擞三分。
一工匠笑道:“好些天没听过这舒缓的琴声了。”
这些刚来的下人更是放亮耳根,享受着琴声的任意揣摩。
学堂内,杜启望向音源,微笑道:“不可思议!还有这等琴赋在此处能听得?”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阿姚笑道:“姊姊又在弹琴了~阿姚也想去弹。”
杜启笑道:“大小姐,还有半刻钟才可歇息,不可被琴声扰了心志。”
阿姚说道:“是,老师。”
冷静强如悍钢的高顺,在此刻也舒展了心怀。
在院子空地上练武的少年,都没了斗志昂扬,个个放缓舞棍,只为更加清楚听得这乐曲。
在一舍屋子里,一女子身穿长袖舞衫,她的身姿随着琴声跃舞起跳,曼妙的舞技使她看起来如画中仙子翩翩起舞,她时而甩散袖长,时而踮脚腑身跃起,每一动作娴熟自如,都好似经历了千百次磨练,她便是这批流民中颜值最高的丹宁。
黎婴大为震撼,以为诸葛丽只是随便简单弹凑一二,想不到她一上手便是有绝赋天下之势!自己的笛声在她的琴声面前都得愧败黯色。
诸葛丽停下琴弦,说道:“婴儿,我想和阿弟独处聊会,你先回去吧。”
黎婴俯身道:“是,诸葛大小姐,黎婴先走了。”
黎婴也对良哉稍鞠一躬后,离开了良哉舍屋,她先回到诸葛丽屋子。
诸葛丽让黎婴先行离开,诸葛丽果然还是喜欢和良哉独处,与良哉独处的她才会更加放松与愉悦。
刚才诸葛丽弹琴不小心失了一调,良哉心感难受。
“阿姊,对不起啊。”良哉抱歉道。
诸葛丽笑道:“阿弟有什么好道歉的?”
良哉说道:“当然有啊,阿姊这几日应该是未碰过琴,才会如此的吧。”
诸葛丽笑道:“哈哈,刚才不小心失了一调,这都被你发现了,阿弟果然厉害。”
良哉把手放琴弦上后,说道:“这曲子是我最喜欢弹的,自然知道阿姊弹凑对误,曾经我的老师对我说过,不可忘初心,我以弹此曲来唤起那些话于耳边,熟悉的琴声而至,犹如那些话语徘徊。”
诸葛丽微微一笑,“阿弟对重要之事总会有提醒时刻,阿姊羡慕。”
良哉笑道:“阿姊若有何思索,也可弹琴来述奏。”
诸葛丽笑道:“阿姊我能有何思索?只要好好与阿弟还有大家一起,我没有任何思索!”
诸葛丽裹眼的新纱布又被微血染红,良哉在系统里兑换了一条新的出来,顺便蘸了点清凉舒适的药膏在上面,亲自为诸葛丽换上新的眼纱。
良哉说道:“阿姊,没弄疼你吧?”
诸葛丽笑道:“怎么会呢?阿弟舍得弄疼阿姊我吗?”
良哉笑道:“我哪敢,好了,感觉怎么样阿姊?”
诸葛丽说道:“不知道,冰冰凉凉的,好奇怪,是不是阿弟又搞了什么?”
良哉笑道:“没什么,记不记得,阿弟曾经说过二字。”
诸葛丽问道:“哪二字?”
良哉笑道:“阿姊猜猜看。”
诸葛丽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是...主角...是这二字!”
良哉笑道:“哈哈哈...阿姊果然还是记于心上不忘。”
诸葛丽迫不及待追问:“主角,那是什么意思?”
良哉沉默了好一会,笑道:“不想现在告诉阿姊,以后再告诉阿姊。”
诸葛丽舒了口气,笑道:“阿弟不说也罢,我当留作个期待。”
良哉坐诸葛丽对面,聆听诸葛丽弹凑清曲,清理一下躁动不安的心绪。
突然,良哉病躯一震,整个人瞬间神气飞扬,他想到办法了!一个非常笨的土办法!这个土办法让良哉有了两位名义上的哥哥!
良哉心想:“看来唯有结义这混招了!虽说可能留不住他本人,但是唯有此道才可攻他心路,之后管你去哪,回来到此就行了。”
在他看来这样的方式可能奇怪,但是对良哉而言,高顺何人?管你方式有何不妥或者奇怪,只要得到高顺本人,其他都不必在意。
良哉心想:“如果他是我久违的二哥呢?这...岂不是太完美了!”
良哉摇头:“不对,现在才认二哥,一切都晚了!可恶!我这榆木脑袋!在当时怎么不认呢!”
良哉冷静下来:“哎~算了,但是不能让阿姊和刘盖他们发现真假才行,好难啊。”
“荀攸与我的关系算是亦友,那和高顺就必须超过这条界限!”
“高顺也有家族,算是个不小的家族,我手中有油盐茶,再高级一点的就是速成种子!与他结为兄弟之交,那这些物资就是代价!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不过他会不会答应还是个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份,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能满足他回去,给他马和钱财过路回去,顺便还有一些物资,到时就不是他能决定的问题了。”
“得问高顺为何沦落至此才行,看他那天不敢跟自己,可能是他在等颖川内的熟人来收留流民!之后跟那些人交代再回家,刚见高顺时,他也是问了自己是何许人!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过都几天了,为什么高顺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奇怪了!得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饭太好吃了上瘾了?还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