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就是他们踢了卫兵才伤着了汤县令的,那还了得?!
一个衙役大呼一声:“好啊!就是你们伤了我家大人的吧,来啊,兄弟们,将他们拿下关进大牢。”
“对!让他们进牢里清醒清醒。”
“就是,让他们知道知道亶县什么人不能惹!”
衙役们还在撸胳膊挽袖子,七嘴八舌的起哄呐!
沐风见自家主子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哎!都是你们逼我的。
然后,他放弃和听不懂人话的傻缺说话了,真的是心累。
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几个满嘴犯上的衙役就一顿捶。
这时候王爷身边围上好多护卫,沐风离开主子身边,他们就要顶上。
一个个将手放在刀柄之上,以防万一。
汤县令刚缓过来,还没等开口说话,他身边的人便一个个的被人给揍了!
哀嚎声传来,看着刚刚还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眨眼的功夫怎么都躺地上起不来了。
而揍人的高个子,还朝着他走来。
妈呀!太吓人!
汤县令一转身就想要跑,被沐风拎着脖领子就给薅住了。
“汤县令,你要去哪呀?我家主子还等着你前去回话呐!”
汤县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颤声询问:
“你家主子是?”
沐风冷酷的回答:“我家主子东山王!”xizu.org 柚子小说网
汤县令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摔坏了脑子,他听见了什么?
“东山王?啊?”
沐风懒着看现在还冒傻气的县令,直接薅住他的衣服拎到了东山王面前。
汤县令看见被护卫围绕的东山王,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他不想跪的,显得他多没骨气,只是膝盖它有自己的想法。
按理说,他也是官,见到王爷也只需要站着见礼就行。
结果,一见面,他就跪下了。
虽然懊恼,但他现在也浑身没劲,起不来了。
谁能想到,他这个小小的亶县竟然迎来了一个王爷!
东山王没好气的讽刺:“汤县令,你这是干嘛?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
汤县令为了挽尊,只能说:
“都是下官的错,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东山王来,让属下冲撞了王爷,我替他们给王爷请罪。”
被揍的衙役们:还得是我家县令老爷啊,竟然替他们请罪,太感动了!
东山王没心情跟他绕弯子,直接开口质问:
“汤县令,请问这些兵丁所属何处?为何守卫你衙门,城门口那些士兵又为何阻拦灾民啊?!”
汤县令:啊!这……
东山王:“这些灾民你要如何处置?”
汤县令仰头,惊恐的为自己辩白:“王爷,这些灾民他不是我辖下的百姓!”所以不归我管啊。
东山王眼神一凛:“所以呢?不是你这里的灾民就要任他们自生自灭?你就是这样做官的?!”
汤县令脸色刷白,冷汗直流:
“王爷,他们是颍州过来的灾民,前面富裕的郡县都不开城门,我们亶县又穷又小,扛不住这么多灾民的。
为求自保,保住我亶县的百姓不被祸害,我……我只能……只能……”
东山王气愤的用扇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放屁!颍州的灾民就不是人啦,他们就该死?前面的郡县都是这样做的,所以你也这样做?他们要被砍头,你要不要也跟着?”
汤县令哑口无言,虽然他觉得对灾民封锁城门是有些缺德,但他也是为了自己这一方百姓,何错之有?
东山王对沐风吩咐:“给朝廷马上送信,立即着人查办颍州大小官吏,他们为何瞒报洪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
从颍州到亶县之间的所有县令官员都要严办!对灾民视而不见,见死不救的官员一个也不许放过!
该杀就杀,该砍就砍!”作死就送他们一程。
沐风抱拳:“是!我立即给京都送信!”
东山王用扇子敲打手心,“至于亶县县令……”
汤县令浑身一惊,立即跪板正,是要发落他了吗?
他十年寒窗啊,好不容易捞个官做,虽然亶县这地方比较穷,好歹也是个官不是。
本想着他命好,刚考上就分到了一个县令当。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只会读书,还不太会当官,原想着可以慢慢学的。
没想到这才一年多点就要被治罪了吗?
东山王见不得他这副傻样子,但目前还就得将就用他。
先要稳住灾民是首要任务。
他说:“亶县县令先观后效,再定夺。”
就是说先看看他如何处置灾民,安顿的好了就可免了罪责,但要是一个做不好,那就新罪老罪一起罚。
汤县令这话也听懂了,偷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东山王:“起来吧,汤县令,现在你要马上准备安置灾民。”别跪在这里戳他眼睛了。
汤县令为难的觑了东山王一眼,底气不足的禀告:
“王爷,我……我们亶县没有多少存粮,这么多的灾民要是都让我们安置,我……我们养不起。”
一个字【穷】啊!
东山王皱眉,汤县令吓得差点又给他跪了。
他哭丧着脸说:“真……真的,我们亶县既不靠山也不靠水,土地还比较贫瘠,我们自己百姓每年能保证吃饱……就不容易了。”
除去给朝廷交上去的税粮,他的百姓还要吃饱都费劲。
东山王:所以,你就躺平啦?!
见王爷脸色不好,害怕他不信,赶紧叫来书吏将亶县的账册拿来,他小心的双手递给东山王。
东山王没好气的接过翻了翻,就还真挺穷的哈。
“你这还真是穷的明明白白啊!”东山王咬牙切齿的说。
他生气的将看着闹心的账册丢到汤县令怀里,指着他想要责备两句,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连骂他的欲望都没有了。
就这样的人还能做官?
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灾民的安顿不敢耽搁片刻,他立即对自己人下令:
“让人拿着我的令牌先给附近有粮仓的郡县去信儿,让他们先调来粮食赈灾,稳住灾民再说。”
再放任下去,只怕就要出大事啦。
看着送信的人都走了,他才烦躁的捏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