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云比姜长缨想象地还要胆小。
于是。
她用右手，抓起姜卿云两只手。
将他摁在床沿上。
下半身突然腾空，瞬间让姜卿云特别没有安全感。
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
姜长缨的左手，揽上他的腰，双腿一抬。
将姜卿云抱上了床。
“太女。”
被褥上，全是姜长缨的味道。
结果，刚说话。
唇上就多了个东西，很软，很甜。
当他看到放大的姜长缨之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瞳孔都在震动。
姜长缨看到了，咬了下他的唇瓣：“原来姜国师的唇瓣跟我想象地不一样，不是又臭又硬。”
他被太女亲了？
姜卿云都忘记了挣扎，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他被亲了？
以往总是会在梦里出现的一幕。
真的实现了。
“姜卿云，你给点反应啊。”
姜长缨是第一次亲人，面上不由泛红起来。
“太、太女、我……”
“母皇，亲过你吗？”倏地，姜长缨想到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姜卿云连忙摇头：“没有，我陪伴女皇之时，总会将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在加上我是国师的身份，所以女皇就不在为难我了。”
“哦。”
姜长缨点点头，盯着他又问：“那我这样亲你，算亵渎吗？”
姜卿云不说话，只是撇过头。
耳垂上透出一抹红晕，一路蜿蜒至脖颈处，没入领口。
“姜卿云，我想看看你后腰的莲花，可以吗？”
姜卿云浑身一僵，扭头对上姜长缨的脸，眼里透出震惊与羞愤。
“不，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
姜长缨举起一只手：“真的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其他男人的守宫砂都是一点红，我真是好奇，我不骗你。”
她的眼神，纯真，没有任何令姜卿云不悦的神态。
犹豫片刻。
姜卿云坐起来，伸手将自己的衣衫缓缓褪下。
背对着姜长缨，露出后腰。
天知道。
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他长这么大，除去父亲跟伺候自己的小厮，还没有一个女人见过自己的后腰上的白莲花。
“哇，真是莲花。”
姜长缨凑到姜卿云后腰上，开心地跟个孩子一样：“好厉害呀，我还以为只是传言而已呢。”
“此花，是用一种很特殊的颜料绘制而成。再配合内服药物，所以才能使得莲花如同真的一般，栩栩如生。”
屋内很暖和。
但姜卿云还是觉得有点冷，不由收紧了肩胛骨。
这一举动。
要让姜长缨看到他左侧肩胛骨上狰狞的伤疤。
“你肩上怎么会有伤疤？”
姜卿云低头不说话。
姜长缨望着那伤疤，突然想到，有一次自己刚成为太女之时，因为不适应，一时太激动冲撞了母皇，本以为母皇会惩罚自己，结果母皇没有罚自己。
难道……
“国师不光要为大楚百姓祈福，在历任太女犯错的时候，就要代替太女受罚，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太女不必自责。”
“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姜长缨咬牙，感觉上手，把姜卿云上半身全都看个遍。
结果还真另外几处伤疤。
身上头，那腿上，肯定还有。
姜长缨干脆上手，将姜卿云剥个精光。
结果，看到他两条腿，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全是张牙舞爪，又狰狞的伤疤。
“太、太女，不要看。”
姜卿云连忙用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他紧紧咬着唇。
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怪不得你能次次逃过母皇，原来你早已……”姜长缨看向姜卿云之时，心里又气又恨，二话不说将他抱个满怀，“姜卿云，你不应该恨我吗？我让你受了这么多惩罚，你怎么还会喜欢我？”
姜卿云眼帘轻颤：“我、我不知道。”
“你傻呀。”
姜长缨实在气不过，手在姜卿云腰上掐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姜卿云，嘴里溢出一声轻呼。
随即。
宛如在热油中，投入几滴水。
顷刻间，炸锅了。
“唔。”
尝试过一次，第二次，姜长缨便熟练多了。
“姜卿云，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姜长缨轻轻吻着他的唇，再从他脖颈处往下，将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吻过去，“你替我受的伤，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还害得我误会你，姜卿云，你真是又傻又坏。”
姜卿云被姜长缨吻得，完全没办法思考。
只觉得，整个人要烧起来一般。
任由，姜长缨一遍又一遍骂自己。
但心里却没有一点难过，甚至有一丝甜丝丝地。
良久后。
姜卿云被姜长缨抱在怀中。
很暖，一点都不冷。
但他不习惯，刚动了一下，腰间的手瞬间收紧。
“太女，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姜长缨低头看他。
“你、你还病着呢。”
看着姜卿云耳后的红痕，姜长缨脑子里，却想到那天撞见楚回跟秦怀玉那一幕，先前还不屑，现在真是啪啪打脸。
最主要，她是真没想到，平时冷言冷语，都不正眼瞧自己的姜卿云。
这般娇。
跟平时，就是判若两人。
“病了，你照顾我。”
“……”
姜卿云低头，不说话了。
姜长缨努努嘴，低头开始吻他垂下来的后颈。
姜卿云瞬间缩成一团，语不成调：“太、太女，别再欺负我了，我照顾、我照顾便是了。”
“这就算欺负啊？”姜长缨嘟囔一下，知道他脸皮薄，就将他放开了，“话可是你说的，我可别逼迫你。”
姜卿云不说话。
只是望着自己那一堆被扔到自己的衣服。
眼中带着几分幽怨。
一时的心软，让太女看了自己后腰上的莲花。
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姜长缨身体终究还是虚弱着。
没一会儿，又犯困了。
不过，这次她是抱着姜卿云睡的。
姜卿云望着太女的睡颜，脑海中却响起楚回的话。
如果……
他眉头一蹙，突然抱住沉睡的姜长缨。
他不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转眼消失。
她活多久，自己就陪她活多久。
若如果……
姜卿云抬手，摸了摸姜长缨消瘦的脸庞。
那自己一定追随她而去。
午后。
医馆内，响起云青澜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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