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睡觉的陈安难得的起的比闹钟早,可能这就是在两次模拟之中养成的习惯。
可能也只有在这个生活许久的家中才能感知的到真实感,哪怕家中的父母已经回到老家中去养老。
可是这种从小到大的感受是别的地方替代不了的,陈安哼着小曲踏进厨房,使用出了传说中的能力颠勺!
慢条斯理的吃完今天的早饭,慢悠悠的拿着水杯向着楼下走去。
拿着西瓜在树荫底下乘凉的老大爷连忙拦着他。
“我都听你爹说了,好家伙,好家伙,没看出来,你居然是我们小区里最有出息的那一个。”
正在上下打量他的老大爷,快速的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你也知道,我孙子也就是你弟弟,之前不是高考不行嘛,就上了一个大专,要不你去给他辅导辅导?”
陈安有些哑然,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大学您孙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大概可能是一个学酒店管理的…”
乘凉的大爷身穿白色背心扇着蒲扇,递过来一块西瓜,随后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
“没办法愁啊,你说这个劳什子的酒店管理是啥我都不知道,你也是年轻人…替我讲讲那什么躺平,内卷究竟是啥意思嘛?我看我孙子天天的都再说。”
躺平?现在的年轻人只要给他一个目标,比如一年中做到那些事就能够升职加薪,那么想必没有人会真的躺平。
可是那些人只会讲大饼圆又圆,不管大饼怎么圆,始终吃不到嘴里那不就是一个笑话么…
“以后不会了。”
这一句话说完大爷已经停止吃瓜了,静静的看了陈安一会,又点了点头。
“我信你…”
这一句话和曾经的队长的那一句重合在了一起,信任…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仿佛连同起了桥梁。
“我知道。”
站起身的陈安如同老大爷一般…晃晃悠悠走到学校门口,看着墙上围着的生锈的铁栅栏,已经一旁为了应付视察特意刷上绿漆的草坪。
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可是又是那么陌生,在上次模拟之中作为一切的见证者,陈安怎么能够不了解现在大学生的困难。
虽然是两条腿走路。可是始终有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将一切牢牢的锁死在市场这一行业。
这一层看不见的枷锁…是上次模拟无论怎么去努力都几乎不可能打破的。
既得利益者能够躺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吃喝不愁,如果按照某个不能提及姓名的朝代的说法就是…我家祖上和阿玛进过关。
于是就造化出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城市的房价似乎就像是一个准入门槛,将一切想要进入这里的人牢牢的关在门外。
可是说破了天,城市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值得所有人趋之若鹜?
说白了不就是教育、医疗、环境、以及人的虚荣。
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只能去选择另一条和他们完全不同的道路,那就是努力…
可是这一切真的公平么?在他们定制的框架下,赢了他们就会被封杀,输了他们就是籽油。
“真不愧是鬼佬,做的事就是绝。”
陈安看着手机新闻中的一大批禁止名单,眼皮不停的抽搐,说不出凑巧还是不凑巧,自己以及导师研制的万物互联其中最关键的芯片…就在其中。
“好一个阳谋…好一个阳谋啊…谈都不想和我们谈,直接断了根…”
那种源自于古老的傲慢表现在眼前,曾经的时代用鲜血萃取出来的糖块,最后落在绅士下午茶的咖啡杯里。
现在知道被超越,那么更简单了,直接禁止使用就好了,反正一切工业链都需要基础。
接下来是什么陈安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强迫铁幕降临,是两条腿走路没错,可是现在是全球化,而他们说一句不好听的,从来都是一言堂。
工业强迫回流,大量就业人员失去工作,站在他那边的盟友虽然也是心不齐,可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这片市场不能从事生产!
“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出乎意料的陈安并没有因此而愤怒,这种场景已经在上一次模拟中见识到了。
这个依旧庞大的巨人,仅仅是抬起手带来的阴影就能够让人窒息。
什么无果界?都是放屁的鬼话!对他们有利就是无果界,对他们无利就是有果界,好一个赤裸裸的双标。
不过有一点是让他没有想到的,这一次举动既然是如此的快,反应能够如此的迅速。
陈安直接走进自己的实验室,嗯反正以后八成估摸着离不开这个锚点,当成自己的也无妨。
柳如烟有些不知所措的正对着李得仁院士解释。
“我就是要去一下日子人哪里进行一下学术研究…如果真的能去的话,如果只是我去的话…应该能够争取一点吧…”
可是一直笑呵呵的李得仁已经异常愤怒,猛的一拍桌子,就连桌子上的茶杯的晃了三晃。
“争取个屁,他们那边早上给你禁了芯片,晚上就给你发邀请函,什么心思你猜不到?那不就是把你就在那,然后等他们也有了对等的科技在放回来,你懂个屁!”
“可是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啊!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还有多少人力物力,你比我更清楚,就只是那一套十级无菌生产车间,你比我更清楚要多少钱,这钱都要打水漂??最后建好了荒废在那??”
不提这个柳如烟不难受,可是说起来就已经根本就停不住。
“我们有什么办法?!他们就是掌握着命脉,就算我们技术突破了,可是那是真正的整个世界才能够造就的东西!难不成用手磨出来??”
关于这一点,柳如烟并没有说错,这个不想别的事物,就算陈安有整套工业链的设计图,也根本就找不到能够生产的企业。
对方的意思摆的很明显,要么用技术换,要么用人换,要么就等…等他们突破后,在把那些废品用施舍的态度让出来。
“窝囊…窝囊!很踏马窝囊!”
李得仁院士背着手在实验室中走来走去,而一旁的警卫则是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