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2 黑火药

元旦(春节)自古以来就是中国最重要的节日,没有之一。

后来为了和世界接轨把阳历一月一日定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称为春节,形成了我们所熟悉的阳历年元旦和农历年春节。

如果说冬至是国家祭祀的重大日子,那么元旦就是全民共庆的佳节。

大唐承平十余年,民间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只要不是特别穷的,都会想办法过个像样的春节。

一般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首都的长安城,尤为喜庆热闹。

大街小巷都是往来串走的人流,小孩子三五成群的跑着看热闹,各集市也变得更加热闹。

来紫霄观上香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门前的集市已经不分初一十五,每天都很热闹。

这种喜庆的日子陈景恪自然要出来凑热闹,他把很多后世的花样都拿了出来。

第一个拿出来的就是对联。

“桃符太小了不够喜庆,咱们就用红纸写对联画门神贴在门口……用印刷术印刷对联和门神,每个来烧香的都送一副。”

此时的门神还不是秦琼尉迟恭,而是神荼(shu)、郁垒(lu)两位古神。

孙思邈对自己的徒弟是无条件支持,亲笔写下了几十副不同的对联。

他的字虽然比不上那几个名家,但也属于出类拔萃群体。

陈景恪一直在练习书法,只是时间还短还看不出什么效果,只能说不丑,离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孙思邈写的对联有两种,一种是充满道教色彩的。

如: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渡五千年。

还有一种是普通的喜庆对联。

如:福星高照全家福;春光耀辉满堂春。

对联写好后,陈景恪马上就让人送到印书坊去印刷。

然后道观的所有门框全都贴上了,红纸黑字煞是好看。

这么明显的改变所有来上香的人自然都看到了,一打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之后,大家对这种新颖的庆祝方式也很感兴趣。

紫霄观适时推出了赠送对联服务,凡是上香敬神的,都可以免费领取一副。

这下来上香的人就更多了,很快印刷的对联就送完。陈景恪不得不让印书坊暂停其它工作,全力印刷春联。

这股风潮很快就风靡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贴对联。

秦府、尉迟府、程府率先贴上,引起了许多权贵跟风。

李世民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件事情,竟然也亲笔写了许多对联贴在皇城各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连皇帝都贴了其他大臣自然也不甘落后,很快城北权贵居住区到处都是对联。

这股风潮迅速传遍长安城,先是富人模仿,然后百姓也开始跟着学习。

不可能所有的对联都来自于紫霄观,这是不现实的。更多的还是自己家写,或者请别人写。

很多街头卖字的穷书生比较机灵,马上买来红纸改卖春联,还真的小赚了一笔。

春联之类的只是小动作,陈景恪这次准备把烟花爆竹搞出来,给李世民来个大的。

前面说过,隋朝时期就有烟花了,隋炀帝还写诗赞美过,这是史书有记载的。

只不过那时候的烟花还比较简单原始,就是把黑火药装在竹筒里点燃向外喷火花,效果更像是我们熟悉的大呲花。

贞观末期有人把黑火药密封在竹筒里,点燃之后会发出巨响,这就是最早的爆竹,一直到宋朝才有我们熟悉的鞭炮,

现在常见的花炮,最早也是出现在宋朝的史书上。

陈景恪要做的就是鞭炮和花炮。

鞭炮和花炮的制作并不难,难的是原材料,黑火药。

这也同样难不倒他,黑火药的配方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了多少。

中国人对于四大发明多多少少都应该有所了解,稍微留心一点搞出来并不难。

他先是派人去老房子或者老厕所收集硝土,然后就是熬硝。

熬硝的过程一言难尽,煮尿俩字道尽一切,那味道可想而知。

对于他的这个行为并没有人怀疑,硝一直是作为药物使用的,孙思邈的徒弟熬硝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大家唯一奇怪的就是,为啥不去外面买,自己熬不是找罪受吗。

事实上他不去买的原因并不复杂,外面的硝不够纯买回来还是要煮二次提纯,索性直接弄硝土自己熬。

获得足够的硝之后他自己都受不了了,赶紧回去洗澡,路上遇到的人都忍不住捂鼻子。

还好两个侍女对他依然如故,玉珠心疼的连忙给他烧水洗澡。易奴想笑又不敢笑,咬着嘴唇小脸憋的红红的。

洗完澡他还是觉得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味,不得不用熏香把自己整个熏了一遍,这才把那股味儿给压下去。

最难弄的硝有了,后面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各种材料准备好,加水防止制作过程中爆炸,然后研磨成粉。

充分搅拌成火药泥,再把火药泥制作成细小的颗粒,晾晒干就是简单的颗粒火药。

他实验了一下,效果杠杠滴。

有了火药,接下来的鞭炮和烟花就更不是问题,顺便他还制作了一个大杀器。

一切准备就绪,他跑到皇宫找李世民:“陛下,我有个大宝贝要给您看。”

李世民斜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陈景恪有点摸不着头脑,从上次讲完西游记大结局皇帝对他的态度就变的不正常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但要说是过河拆桥又不像,让人头大。

如果性别不对,陈景恪都怀疑他更年期到了。

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只能假装无事发生,道:“这东西动静比较大和打雷一样,最好找个荒无人烟又比较隐秘的地方。”

李世民不屑的道:“故弄玄虚。”

但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宫里有地窖,在地下十几米深,够用吧?”

陈景恪心中鄙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道:“可以。”

“那东西太危险我放在紫霄观了,要不您让人去取过来?我刚好趁这个时间去那地窖准备一番。”

李世民见他如此郑重其事,马上就派任封带着一帮子人去取,陈景恪则在内侍的引导下来到地窖开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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