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织:“……”
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时织没停留,趁着罗德润那货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她加快脚步,朝着操场外面走去。
显然没有要理某个看戏的人的意思。
在教学楼东面有个角落,据说是个风口。
时织加快步子,来到这里,刚一过来,就感觉到了强烈的风袭来。
这会儿天气泛凉。
风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时织把身上的校服拉链扯开。
冷风呜呜的往时织的怀里钻。
她站在那里没动静,就等着风刮。
大概这么吹了十来分钟,时织清楚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都有些呼吸不畅。
她打了个喷嚏,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
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吹风,看了十来分钟的程司南:“?”
他能盯着看时织吹冷风这么长时间,就很傻b。
时织回到教室的时候,何小满刚好从办公室出来,“织织,我这边结束了,你收拾好书包,咱们一起回去吧。”
时织声音瓮瓮地“嗯”了一声。
想不到这风真给力。
才吹了十几分钟,就直接堵上了她的鼻子和脑子。
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何小满敏锐察觉出时织的不对劲。
时织又打了个喷嚏。
“有点受凉。”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何小满连忙走到她旁边,“一会儿去药店给你拿点感冒药。”
时织跟在她的身后走。
……
去药店拿了感冒药之后,时织顺手问医生要了口罩。
最近天气变凉,班上同学都挺容易感冒的。
为了防止时织吹了冷风再加重,何小满又让医生多给了一些口罩。
时织看着掌心的口罩,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
回了家,时织吃了药之后,就被何小满强行命令去床上睡着了。
时织没办法继续背单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能按照何小满说的,闭眼睡觉。
因为感冒吃药及时,第二天,时织的感冒并没有加重。
但她还是戴上了口罩。
到了教室里,人还没有来多少,时织就继续看单词。
因为生病,她记单词的速度,比昨天有些缓慢。
不过,在这几天的时间,时织的皮肤白的,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戴着的是黑色口罩,黑白相对,映衬的她那肌肤瓷白如玉。
第一节就是何小满的课,她一来教室,就给大家解释,“最近这段时间天气变化比较大,大家记得保暖,时织同学已经感冒了,为了不让病毒肆虐,她自己主动戴上了口罩。”
算是给时织解释了为什么平白无故戴口罩的原因。
不过,何小满的话落下之后。
班上却是一阵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这其中,有嘲讽,也有讥笑。
尤其是罗德润,那声音恨不得让时织清楚听到。
“昨天我还说呢,长这么丑就应该戴上口罩,别污染了大家的眼睛!”
何小满听到他这极度不礼貌的话,手中的课本立刻拍在了讲台上,“罗德润,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就让你爸带你回家去!”
罗德润这才撇撇嘴。
不情不愿地趴在桌子上。
何小满眼神严肃地环视一周,“不要以貌取人,你们随便的一句嘲讽,对于当事人,都是很深的心理创伤,学会换位思考,如果你们被自己的同学们这样讽刺,你们心里舒服吗?”
班上那些说闲话的同学们,逐渐地安静下来。
何小满正式开始上课。
时织最开始的时候,是支着下巴看单词,后面,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控制不住地往桌面上砸了下去。
在意识即将抽离的那一刻,时织想,肯定是早上的感冒药吃的。
不过,时织料想之中,下巴磕在手臂上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时织脑袋往下落的那一刻,一侧的脸颊,似乎被人拖住了。
那人的掌心温热,落在时织的口罩和一侧的耳朵尖上。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时织的心尖微微一颤。
但她的眼皮子实在是太重了。
以至于,她根本就没办法抬起眼睛看是谁。
她的脸颊落到桌面上之后,那个拖着她脸的手,收了回去。
时织困意重重的脑袋,终于有了着力点。
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下课铃声响了之后。
何小满走到时织的身侧,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发烧,还好。
走之前,何小满把自己的保温杯留给时织,并且提醒时织身边的程司南,“她醒了记得让她喝了,热的。”
程司南手肘支在桌子上,慵懒应了句,“好的,小何老师。”
何小满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转身走了。
……
时织这一觉睡了两节课。
起来的时候,她压在脸下面的手臂整个都麻了。
她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臂。
然后,连忙拿出单词表,继续开始背单词。
她要快点赶进度。
身旁的程司南,看到时织睁眼就开始看单词,他低笑了一声,凑过来问,“不是吧,小同桌,你这背单词背的入魔了?”
时织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依稀听见了一个小同学,扭头,声音闷闷地问他,“你说什么?”
程司南唇角轻扯,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没什么,这小何老师给你的水。”
时织看了一眼桌角的保温杯。
她抬起手。
把保温杯拿过来。
从保温杯里倒了一点热水在小杯子里,时织拉下一点口罩,喝了一大口热水。
程司南看着时织拉下来的那一截口罩。
她的皮肤,好像比他前几天见她的时候,白了好多。
难道生病,还能美白?
程司南略有些失神地想着。
“你这脸色,是病的?”
他想着,便下意识问出了口。
时织听到他的这问题,立刻捏着口罩,把半张脸彻底蒙上。
深深看了程司南一眼,转身,望向了窗外。
程司南凑上来,“小同学,你这生的什么病啊?还能变白?推荐推荐呗。”
他这话里,微微上扬的语调,以及那随性慵懒盯着她的视线,就是在明目张胆地逗时织。
时织指尖一颤。
脑海中,突然想到之前他说的那句——“我敢打赌,你不长这样。”
时织的心里有些烦躁。
这人咋这么烦?
干嘛天天盯着她观察? 15006/8347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