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起问出问题的这一刻，坐在驾驶座上的栾黔也静静地竖起耳朵等待着路安然的这个答案。
不过他们俩的心里都已经有了近似的答案，以路安然这种性子，基本上会选择折中的方法，一人一半。
心里有想法是一回事，但是两人还是隐隐约约有着被偏袒的期待。
在两人希冀的辐射下，路安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有些娇憨地开口道，“小蛋糕……能……能自己吃嘛……”
淮起：……
栾黔：……
好家伙，折中确实也是折中，但是他们倒是没料到是这种折中法……
路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车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她纠结了那么一下下，轻轻地叹了口气，“想偷偷吃个小蛋糕都不行，唉……”
栾黔看了眼后视镜。
“小安然选栾黔哥哥的话，栾黔哥哥可以把小蛋糕转送给小安然哦，当然，哥哥不会介意小安然在栾黔哥哥的监督下吃甜点的。”
路安然的小耳朵微微一动，琥珀色的瞳眸瞬间扑闪。
“小安然想听淮起哥哥的晚安故事吗？淮起哥哥可以陪你们拍摄，待在那里的几夜可以陪着小安然，给小安然讲晚安故事。”
淮起伸手揉了揉路安然的小脑袋瓜子，清冽的嗓音微微磁哑，像是钢琴般在路安然的心里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动人音符。
两人说完，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又隐隐约约地多了丝丝火药味……
路安然缩了缩看了眼栾黔，又看了眼淮起，轻轻地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软巴巴地开口，“两个条件好像都有点诱人。”
车内有沉寂了那么片刻，栾黔的声音率先响起。
“栾黔哥哥会做的小甜点还有很多，不知道小安然什么时候能来尝尝？”
“淮起哥哥配过好多小朋友们爱看的动画片，家里摆着好多官方送的礼物，如果小安然喜欢都可以拿走。”
两人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谁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研究生的时间还是好好放在科研的精力上比较好。”栾黔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破绽。
“栾教授别担心，搞科研和考试第一一样，只有要带脑子就可以。”
淮起嚣张的锋芒和裴霄不同，这是一种圆滑的锋芒，却又不失少年的风派气场。
“哦？小起还是次次考试第一？”
淮起轻轻勾唇笑着，“栾教授难道也会惊讶吗，据我所知，栾教授当年也是包揽各大国家奖项呢？”
栾黔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上自己的泪痣，随后了然地开口，“哦对，刚刚惊讶错了，刚刚怎么忽然忘了，我们京都大学考古系的报道研究生今年只有小起一人，所以考第一当然是家常便饭。”
“是啊，教授说是因为考古系今年的分数太高，人才只选拔出了我一人。”
“我……我还是自己吃吧……安然怕哥哥们吃了牙痛……就让安然帮你们分担这份痛苦啦！”路安然说完还露出自己雪白雪白的小贝齿。
淮起：……
栾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