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容鹫悲伤的样子,越长歌心中的那一点情愫也不由自主的燃了起来,“外祖父……”
“也罢,这样的事情该让你知道。”没有等越长歌说完话,洛容鹫便站起了身,往着书柜那边走去。
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洛容鹫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副画卷,这一副画卷用着上好的丝绸锦缎给紧紧的包裹着,他一丝不苟地抽出了锦缎之中的画卷,在越长歌的面前长了开来。
这画卷之中的那是一幅画像,说画的则是一位不过十岁的少女,画中的少女俏皮可爱的坐在榆木酒桌上面,两条纤细的小腿自然的垂在那边身上穿着的则是天苗南国的传统服饰,手中抱着的则是一个烫金的暖手炉。
她的眼中像有星辰,闪烁着点点光芒,一双美丽的大眼,笑意盈盈的望着站在画面前的越长歌,好像这姑娘真的是活灵活现的站在两人的面前。
还没有展开的面容,已经如此的优秀,那以后的呢?未来的这位少女有多美可想而知。
“她是…”只不过越长歌看着这少女的画像有一些陌生。
洛容鹫解释的说道:“她叫洛容绮罗,是你的母亲。”
“洛容绮罗……”越长歌反复的叨念着名字,随后洛容鹫细细道来。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孤与王妃乃是在一场围猎之中认识,孤为了娶到王妃,放弃了学习蛊毒之术的机会,臣服于兄长。之后王妃生下了嫡子,随后便是你的母亲,洛容绮罗。绮罗天性聪明,学习蛊毒甚至是医术方面的天赋奇佳,就连皇宫中最厉害蛊毒师也不是他的对手。”
洛容鹫默默地说道,越长歌听得也是非常惊奇,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还有如此的来历。
“因为孤放弃学习蛊毒之术,所以只能刻苦钻研于武学,年轻时在外征战留下了不少的仇敌。他们知道了绮罗的存在,便想办法偷走了绮罗,那一年绮罗十岁,这是孤留下的最后一张画像。而孤的王妃最终抑郁而终……”
越长歌听着他的话,就好像是在听故事一样,过了良久,洛容鹫又开口。
“孤查便了所有的地方,最后只能知道,拐走绮罗的人是盛天国人,但是绮罗最终是没有踪影,孤想尽一切办法,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听完了洛容鹫的话,越长歌点点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还有这般的遭遇,“怪不得,之前外祖父来盛天国的时候,对我的脸色这么的不好,原来是有这般的事情……”越长歌心中念念有词的说道。
一想到这里就情有可原了,毕竟是盛天国的人拐走了他视若珍宝的孩子,“但是外祖父,我的脑海之中并没有任何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就好像……我没有母亲一样。”
听到了这句话,洛容鹫不禁愣了一愣,随后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快步地走到了书桌底下,拿出了一个金丝楠木所做出来的宝盒,从其中拿出了一个药品,“如果孤没有猜错,绮罗可能给你下了蛊,只不过这蛊让人忘掉一些记忆,只要解除了这蛊就无大碍了。”
见洛容鹫手中拿出来的药丸,越长歌接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吞了下去,就刚刚落肚,见有一阵剧烈的绞腹痛侵袭了越长歌的大脑。
“啊…疼…”越长歌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的快就发生作用,这般的疼痛让她也是有些措不及防溢时间难以忍住。
洛容鹫立马扶住了她,越长歌强行支撑着自己的意志,等到疼痛逐渐减轻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巨痒无比,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一样,干呕了几下,最终,嘴中吐出了一个东西。
连和着她的呕吐物,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在地上挣扎着,最终失去了动静。而在它失去生命的那一刹那,所有的记忆全部朝着越长歌的脑海中袭来。
脑海之中,越长歌所失去的那些记忆在一瞬间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零碎的记忆就像是失落已久的拼图一样,最终它们拼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卷。
同时,她和刘容在儿时的那些记忆此时也是全部恢复了起来,比起相处的那段时光,他更加震惊的是刘容…也就是洛容绮罗,居然将她所有所学到的蛊毒之术甚至是医术全部告诉了越长歌。
而她之所以在临死之前让越长歌服下那只蛊虫,也是因为害怕越长歌锋芒毕露而遭到别人的陷害,没想到这么一藏,就已经是十多年。
夜晚,越长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五王府,脑海之中的记忆还是有一些混乱,所有的记忆正在顺着心思而逐渐开始排列顺序。
毕竟,这些记忆终究不是越长歌的,之前洛容绮罗所教会给她的蛊毒之术和医术现在已经如数的被它消化吸收,只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实践的经验。
迟承锐似乎是发现了越长歌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晚饭过后,他便留在了越长歌的屋内。
“怎么了?”迟承锐问道。
越长歌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就算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事情告诉他,迟承锐也不会相信,“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见越长歌并不愿意把事情告诉她,迟承锐也没有再三的追问,将越长歌搂入了怀中,两个相依偎着入睡。
……
时间缓缓的流逝,盛天国的天气逐渐凉了起来,十月中旬,原本满是绿意的京都如今已经满是萧瑟。趁着天气还没有彻底的寒冷下来,天苗南国还有云砂国的人都已经是准备接连启程。
为了能和洛容鹫再见上今年的最后一面,越长歌便起了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来到了城门门口。
京都的城门早早被打开,越长歌看着外面那一行行的车队,不禁是感叹这天苗南国前来盛天国的大手笔。
站在外面的洛容鹫很快便看到了越长歌的身影,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看着越长歌瘦弱的身影在风中摇曳着,不禁有些心疼起来。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