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热烈又大方,没有丝毫掩饰,看向越长歌的时候,也丝毫不掩饰眼中对她浓浓的兴趣。
越长歌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懵,定了定神说道:“四殿下,本妃现在嫁给了五王爷,已经是五王妃了。”
封雉瑄一脸遗憾的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在下没有福分。”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反正盛天的五王爷迟承锐是个病秧子,身中寒毒多年,最近发作的也愈发频繁,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归西,到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他的。
正在此时,走廊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长歌,原来你在这里呀,真是让本王好找。”
越长歌扭过头看去,见迟承锐正快步朝他走过来,走到近前时,无比自然的拥住了她的肩膀,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除了越长歌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你刚才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又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都担心坏了……”
越长歌在前世的时候,酒量并不差,何况现在这个朝代,酒的度数普遍比较低,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一种低酒精含量的饮料,根本就喝不醉。
迟承锐哪里知道这些,拉着她的双手,一脸关切的问:“你有没有喝醉?头晕不晕?我刚才看到酒壶居然空了一半……”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越长歌冲他摇摇头:“没什么的,那点酒算什么,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确认她没事,迟承锐放了心,这才发觉,在场的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站着一个异国男子。
“四殿下也在,什么时候出来的?”
封雉瑄笑的彬彬有礼:“刚出来没一会儿。”
“本王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你们在谈论什么福气的事,怎么,四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吗?”
封雉瑄一双带着深意的笑眼盯着他,“是喜事,很快了。”
越长歌皱了皱眉,对封雉瑄这话十分不满,想着迟承锐怕是不知道封雉瑄刚才说了什么,正要提醒他,听见迟承锐突的冷笑了一声,一语双关的说:“本王劝四殿下本分一点,有些东西,有些人,现在不是你的,以后也不会是你的,没影儿的事情,就别想这么多了,徒增烦恼罢了。”
越长歌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迟承锐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知情,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封雉瑄也不生气,一双眼睛朝着迟承锐上下来回打量着,似乎是在探究什么,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很快收回目光,“五王爷说得有理。”
“本王带王妃先回去了,四殿下请自便。”
目送迟承锐和越长歌离开,封雉瑄一手摩挲着下巴,眸中泛起探究和疑惑。
“这五王爷看上去,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他前不久,明明伤的严重,这么快就痊愈,怕是不大可能。”
一旁的手下也道:“属下看着他像是真的没事,方才在大殿上连酒都不忌。”
封雉瑄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咱们得去五王府里,好好探一探了。”
……
被迟承锐拥着肩膀走了一路,越长歌很有些不自在,顾着封雉瑄还在后头看着,便只好忍下来,待拐过前头的走廊时,赶紧推开了他,并和他保持着距离。
迟承锐笑道:“长歌,你这是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收敛点?”
迟承锐爽快的答应,又贼兮兮的凑近她,小声说:“王妃的意思是,大庭广众下不能这么做,回到王府之后就可以?”
越长歌冲他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声,说了句“不行”又添了个“滚”字,便自顾自加快了步子,朝着大殿去了。
迟承锐挠挠头,赶紧跟了上去,笑嘻嘻的道:“王妃等等我啊……”
……
越如霜一回到九皇子府,便发了好一通脾气,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摔了,地上一片狼藉,几个丫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飞雪站在越如霜的旁边,小声劝道:“九皇妃别生气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用啊……”
越如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骂这些丫鬟。
“贱人……都是贱人!”
丫鬟们听见这话,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又把头伏了伏,连大气都不敢出。
飞雪心中一阵不忍,冲着众丫鬟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出去?留在这里碍皇妃的眼吗?”
话说的虽然严厉,众丫鬟却是如蒙大赦,赶紧磕了个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飞雪倒了一碗茶,送到了越如霜的面前,劝道:“九皇妃不要生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眼下虽然是低谷,可并不意味着以后会一直这样。”
道理越如霜都懂,她只是生气,生所有人的气。
“江子修和郑言卿公然在皇上面前说我的不是,一定是越长歌这个贱人授意的……”
她接过茶水一口气喝光,气呼呼的道:“贱人,竟然跟我玩阴的。”
飞雪道:“九皇妃,与其生气,咱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在府里养精蓄锐。”
越如霜立刻道:“那怎么行,皇上今天特别生气,也不知道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九皇子厌弃我,自然也不会救我……若一直等着,本妃会永无出头之日。”
她拧眉想了许久,却想不出一个好些的办法,气的又骂:“越长歌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
寿宴结束,回到五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越长歌梳洗后,照例在东厢房歇下,迟承锐没皮没脸的赖着她,也跟了过去,听见外头有人在通报:“主子,云砂国四殿下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越长歌对封雉瑄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温柔的俊脸,但说话行事却总是让人不舒服。
迟承锐但笑不语,心道这人此时过来,定是为了试探什么,冲着门外道:“请进来吧,让他在花厅稍等片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