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采莲进门,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坐在院中之时。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下一秒冲大儿子大喊起来:“大壮,快,快抓住她。”
牛大壮愣了一下,便张牙舞爪地朝牛棠棠而去。
牛棠棠冷笑一声,在牛大壮接近自己之时,一脚踹在他胸口。
毫无防备的牛大壮,被踹得连连后退,身体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在地上。
“彩凤、铁蛋!”
马婶看到一双儿女,被荷采莲小儿子抓着,急得眼珠子都红了:“你们太欺负人了,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抓我的儿子女儿?”
彩凤看到牛棠棠坐在自家院中之时,早已惊到说不出话来。
牛棠棠拍拍手,看着一脸被自己吓到的荷采莲,冲她冷笑:“娘,我人现在就在这里,你不是要抓我去温家献殷勤嘛,梅香莲如今就在家中,你现在就去,再晚点,我可就要走了。”
荷采莲愣一下,怎么几日不见,牛棠棠变得这般嚣张。
她看到大儿子捂住胸口,痛到站都站不起来,她便给二儿子使了个眼色。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梅香莲与温巧珍来了。
“牛棠棠,你个贱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梅香莲恨不得一口一口撕碎牛棠棠:“巧珍,快,快去官府,就说牛棠棠人找到了。”
“好。”
就在温巧珍转身之际,牛棠棠拿起地上的石子,就往她膝盖上射去。
温巧珍“啊”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到冷汗淋漓。
“牛棠棠,你、你做了什么?”梅香莲惊了,咋回事啊,牛棠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
“马婶,麻烦您,通知一下村里人,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马婶点了下头,转身出去喊人了。
不到二十分钟,村里人都来了,连村长都被请来了。
村长一来,梅香莲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哭哭啼啼跟村长诉说委屈。
今年六十多的赵村长,听完后,看向始终都没站起来的牛棠棠,很是愤怒:“牛棠棠你先不守妇道,后又跟土匪勾结,你简直是安溪村的祸害,我现在就要报官抓你。”
“就是,牛棠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就是她勾引我男人。”
“依我看,把她浸猪笼。”
“对,浸猪笼。”
望着情绪高涨的村民们,牛棠棠面上的冷笑越发浓郁,她缓缓站起来,看向散播谣言的温巧珍:“小姑子,你说我跟村里大叔们不清不白,你何时见到的?”
温巧珍愣了一下,没想到牛棠棠会如此冷静地反问自己:“牛棠棠,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我就是不知道,我何时跟村里的大叔们不清不白,所以才要问你呀。”牛棠棠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说得有鼻子有眼,那肯定是见过的,大家不是要把我浸猪笼嘛,那你要我死,是不是也要我死个明白?”
“我……”温巧珍傻眼了,此事本来就是自己编造的,如果随便说个人,岂不是得罪了对方?
一时间,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有这位大婶,你说我勾引你家男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男人外出打工,半年都没回来了,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看到我跟你男人眉来眼去?”牛棠棠看向方才说话的大婶,打量她几眼后道,“你是刘大婶吧?我想起来了,你有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儿,好像她对温天赐有意思,结果我却嫁给了温天赐,所以你怀恨在心?”
“你个贱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刘大神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不信的话,问问你女儿,有没有给温天赐送过东西,今天几双鞋垫,明天几个馒头,你女儿可还未出阁,这要是让你女儿未来的夫家知道……”
“牛棠棠,你个小贱人,我、我弄死你。”
“拦住她。”
赵村长一声令下,两个大汉就把刘大婶给控制住了。
“还有刚才说要把我浸猪笼这位大婶,我记得温天赐高中状元后,你来温家,想让他给你儿子指点一番,结果被梅香莲拒绝了,这就导致你心里有怨气,全发泄在我身上了?”
“我没有。”
“那你敢发誓吗?”
那村妇瞬间不说话了。
“温巧珍,你回忆半天,还没回忆起来?”牛棠棠犀利的目光落到温巧珍面上,“你大哥刚刚考上状元,你就给他抹黑,这要是让他的同僚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仕途?”
梅香莲一脸震惊地看着跟村民们唇枪舌战的牛棠棠,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儿媳妇吗?
“我真看见了。”温巧珍急了,看向赵村长,“赵村长您要相信我呀,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眼见都未必是真实的,何况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们不就觉得,温天赐有我这个媳妇,丢了你们家的面子,影响他跟太守女儿在一起吗?”
牛棠棠的话,太劲爆了。
瞬间,让村民们窃窃私语起来。
梅香莲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往地上一坐,开始发疯:“牛棠棠,你是觉得我们温家亏待了你吗?天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要联合土匪偷了我们温家?”
“你们不愧是母女,造谣的话张口就来,我若真跟土匪勾结,早就把你们扒皮抽筋了。”
这一句,把梅香莲整不会了。
“我要是跟土匪交情那么好,端了温家同时,再放一把火烧个干净,岂不更好?”牛棠棠冷笑连连。
梅香莲说不过牛棠棠,瞬间把矛头对准荷采莲:“荷采莲,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们牛家今天要不给温家一个说法,我统统送你们去见官!”
荷采莲本来就是来讨好亲家的,现在没捞到半点好处,亲家还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瞬间,她都想撕碎牛棠棠了。
“牛棠棠,你个逆女,你现在就跪下,给你婆婆磕头认错!”
牛棠棠真服了,两家人光逮着她这一头羊,薅啊。
“她已经不是我婆婆了,我离开那天,给温天赐写了休书。”
牛棠棠淡淡一句,却如同油锅里滴入一滴水,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