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呕~”
原以为林安瑶一个人晕车就够折腾了,没想到上了船上还有更折腾的。
陈延予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晕车药过来道,“来,再吃一片。”
只在上船前吃一片晕车药,对林安瑶来说,已经不太管用了。
林安瑶坐起来,双手接过水和药丢进嘴里吞下去又躺回床上。
“呕~”旁边的安安又吐了。
刚吃完晕车药的林安瑶,看到儿子吐,她也吐了。
刚吃进去不到一分钟的药又给吐了出来。
折腾了好久,陈延予才把药给他们两个喂进去又保证不被吐出来。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船,下船的时候,陈延予的脸色比晕船的林安瑶和安安还差。
他一边照顾安安,一边照顾林安瑶,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
陈延予眼下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头上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到不能看。
他背上背着包裹,怀里抱着安安疲惫的往招待所走。
陈延予神色萎靡,林安瑶更加好不到哪去。
同样的黑眼圈,同样皱皱巴巴的衣服,同样背上背着包裹。
林安瑶和陈延予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只有头发了。
不想特立独行、引人注目,所以出门前,林安瑶就给自己扎了两个超级紧的辫子。
因为扎的够结实,所以尽管车船一路劳顿,她的辫子除了有些发丝微微炸起外倒还算整齐。
一路上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到了招待所,他们甚至连澡都顾不上洗,直接往床上一躺便睡着了。
睡了一觉,一家三口中最先醒来的,居然是年纪最小的安安。
睡觉前,陈延予把安安放到他和林安瑶中间,所以安安醒来并没有哭,因为他看到躺在他身边的爸爸妈妈了。
安安伸着小手拍了拍陈延予的脸叫道,“爸爸,尿尿。”
可能是太困的关系,陈延予没有被叫醒。
见陈延予没有醒来,安安又在他胸膛拍了好几下。
“爸爸,安安要尿尿。”
“爸爸……”安安还想把陈延予叫醒,但此时,林安瑶已经被吵醒了。
林安瑶被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脸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
“安安,怎么了?”林安瑶问道。
叫不醒爸爸,见妈妈起来,安安赶紧拉住她的手道,“妈妈,安安要尿尿!”
“好,妈妈带你去。”林安瑶下床给安安穿了鞋就抱着他出去上厕所。
林安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便找招待员问。
招待员得知是安安要上厕所,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安瑶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上什么厕所,随便找个地方上不就行了?”
林安瑶不理会招待员的阴阳怪气,她只道,“你只要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就行了。”
招待员特别无语的翻白眼道,“在走廊尽头。”
这服务态度,林安瑶谢谢都没说就抱着安安走了。
陈延予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此时,林安瑶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安安则是安静的坐在床上玩玩具。
“醒了?”林安瑶问道。
“嗯,睡饱了。”陈延予道。
林安瑶指着桌子上的食盒道:“饭在桌子上,你先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
陈延予摇头拒绝道,“我先洗澡吧。”
他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臭了。
“热水壶里面有热水,你用那个兑水擦擦算了,冲凉房条件太差了。”
这里不是北方,没有澡堂子。
这边的冲凉房建在院子里,是用木板的边角料搭建而成的。
冲凉房搭建的比较随意,上面没有封顶就算了,还矮。
像陈延予这么高的个子,在冲凉房里面站着洗澡的话,从外面就能看见他的头和肩膀。
林安瑶把冲凉房的条件告诉陈延予。
陈延予,“……”
林安瑶不愿让陈延予去给别人看,陈延予也同样不愿意去给别人看。
“我在这里洗吧。”陈延予无奈道。
好几天没洗澡了,本以为住进招待所就能洗,结果是他太天真了。
林安瑶给他一个眼神暗示道,“随便擦擦就行。”
陈延予心神领会,他拿着自己的毛巾把它打湿,在身上随意擦了一遍就吃饭了。
陈延予问道,“安安洗过了?”
“嗯,刚才给他擦过了。”
“嗯,那就不管他了。”
晚上十一点,看着旁边熟睡的安安,陈延予轻声道,“去吧,我守着你。”
“嗯,一会儿我换你。”林安瑶说完,人便消失在被窝里了。
为了以防万一,陈延予特意往被窝里塞了一个枕头。
等林安瑶洗完澡出现在床上,陈延予也进去洗了。
陈延予洗完澡出来,林安瑶把被子推给他道,“把被子收起来吧,太热了。”
粤省本来就热,更何况是琼岛。
刚下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股股热风向她吹来。
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陈延予和林安瑶又带着安安出发去农场了。
转了两趟汽车,他们终于到达林则岐和安宁乐所在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