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系统去抗日 (.)”!
王大号抽动泥脸蛋躺在泥浆里,身体上被野狼撕咬出五六道口子,直往外冒血泡,咧嘴呲牙强忍着阵阵传来欲裂疼痛,缓缓抬起来脑袋眼前视线出现重影模糊不清,瞧到黑咕隆咚树林里,一处处枪口喷出火焰四射,几十道东摇西晃小黑影,连跑带颠向他奔来…
“哒哒哒…”王大号听着耳边传来杂七杂八枪声,有汉阳造步枪,小鬼子三八大盖,炮子枪和大匣盒子等,悬在嗓子那颗心终于着落下来,黑泥圆脸蛋露出一丝笑容,细小沙哑声吐出来一句话…
“弟兄们来了…”两眼一黑脑袋倒在泥浆地上昏了过去。
游击队几十号人猫着腰,双手端着枪杆子,呼啦啦人群顺着树林连跑带颠奔来,摇晃身影围在王大号身旁一圈弯腰撅腚,瞪着大眼珠子仔细瞧了瞧才看清楚容貌,一个个激动的双眼通红,泪珠含在眼圈来回直打转喊道…
“是队长…”
“队长你醒醒啊!弟兄们来了…”
“队长他咋在这里躺着了,县城里来的弟兄传话说,不是让赵胖子把队长给弄丢了吗?”几十号人哭鼻子抹眼泪你一嘴我一句,扯着大嗓门一声声喊着队长,王大号身体平躺在泥浆地面上一动不动,半张着嘴露出来两排牙齿沾满黑泥巴,喘着频繁微弱呼吸声。xizu.org 柚子小说网
汪琴尖尖牙齿狠咬着嘴唇,忍不住泪珠划过脸蛋,吧嗒吧嗒滴落了下来,摇摇晃晃小身板颤颤抖抖,从人群身后挤了进去半蹲下来,挥起手用衣服袖子擦着王大号泥浆脸蛋,轻声细语沙哑喊道…
“丁迷糊你带几个弟兄回山上,把黑郎中带到榆村。俺们带着王队长直接回榆村。”
“是汪琴同志…”丁迷糊连忙回了一声后,带着几个人慌了慌张站起身掉过头,东摇西晃身影连跑带颠,消失在黑咕隆咚树林里。
“老白菜跟弟兄轮班背王队长,咱们快点回榆村。”
“是…”老白菜弯腰撅腚费劲巴力强背起来王大号,咧嘴呲牙心里唠叨了几句,娘的队长这肉墩大体格子真够沉的,跟一头老母猪份量没差啥,脚踩踏在泥浆里磕磕绊绊,一步一个脚印,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摸着黑摇摇晃晃身影,紧跟随在几十号人屁股后面跑,呼啦啦人群横穿过整片树林。
汪琴带着队奔跑在最前面,领着几十号人捋着山坡上连跑带颠,绕过一道一道小鬼子路卡,穿过一片片田地翻过几座山包,时不时来回躲避路过搜山小鬼子部队,一路跑过来是有惊无险,摸着黑脚踩踏在泥浆溜滑山路上磕磕绊绊,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几个跟头,浑身上下衣服沾满黑泥巴。
游击队几十号人轮班背着王大号肉墩大体格子,连口气都没缓尥蹶子奔跑了十几里山路,三个多时辰才到达榆村,呼啦啦人群顺着村头山间小道,连跑带颠奔进村子里,此时天色刚萌萌亮起,鸡鸣狗叫声直回响在整个村庄…
“旺旺…”
王大号平躺在热炕头上,身上盖头厚厚的被子,口干舌燥缓缓睁开双眼皮,瞧着窗户外照射进来阳光,晃得眼球都有些刺疼,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地方,细小沙哑声喊道…
“水…水…”眼前视线模糊瞧到汪琴双手端着一碗水,一勺一勺喂进自己口中咽了下去,吧唧了几下裂开花湿润嘴唇,白刷刷圆脸蛋露出来一丝微笑,喘着频繁微弱呼吸,缓缓合上眼皮又昏了过去。
汪琴屁股坐在炕沿上,还没等她张开嘴坑出来声,就瞧到王胖子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一咧小嘴没好气唠叨几句话…
“王大胖子你咋就知道睡了,俺不吃不喝守在你身边都好几天了,可算是把你给盼醒过来,连句话还没说又合上眼皮昏了过去,王胖子你就不能快点好起来,别让俺再为你提心吊胆行不。”汪琴紧绷着脸蛋一顿发牢骚过后,双眼球布满血丝通红泪汪汪看着王胖子,白刷刷圆脸盘子没有一丝血气,身体躺在炕头上一动不动,咧着小嘴唇直唉声叹气道…
“王大胖子,上辈子你就是俺汪琴的冤家,这辈子是来讨债的,让俺伺候你还捞不到好,天天就知道跟人家女娃拌嘴斗气,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男人。”
王大号在汪琴白天黑夜,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细心照顾下,身体上的伤势逐渐好转清醒过来,窝在炕头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起来炕能下地走动。
汪琴搀扶着王大号走出屋里,在老乡家院子来回散步活动筋骨,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句,聊着天伴着嘴抬杆子,一会是嘻嘻哈哈笑出来声,一会又是急头把脸斗起气来,就像是一对冤家整天吵吵闹闹的,刚开始村子里老乡们,还以为两人吵架要打起来架势,都纷纷跑过来劝架拉开两人,后来日子久了都习惯了,听不到两人拌嘴吵闹声,老乡们都寝食难安睡不好觉,一个个心里都在琢磨两个人今天咋这么消停,连点动静都没有出了啥事,两人脾气性格成为村子里不可缺少的,看着两人吵架拌嘴比看大戏都过瘾。
时间转眼又过去半个月,王大号身体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坐在炕头上跟丁迷糊,老白菜两人吹着牛皮喝着小酒,这时郑浩从屋外慌了慌张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大嗓门喊道…
“队长…”
“你小子娘的毛愣啥,咋的小鬼子打进村来了。”
“队长不是小鬼子打来…”
“那你小子慌了慌张跑来干啥?”
“队长昨天县城里联络点,刚接到组织上发来的电报,让咱们敌后游击队营救一名同志,据组织上传来情报信息上说,那名同志现在被关在净水县城,小鬼子宪兵队大牢里,组织上下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安全营救出同志。”
王大号喝得脸红脖子粗,手放下酒碗,从炕上砰站起来身板,扯着大嗓门喊道…
“娘的老子躺在炕上一个多月,呆着身子骨都生锈了,终于可以活动一下筋骨,甩开大膀子跟狗日小鬼子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