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朝阳看了一眼时间,“部队什么时候到?”
连青柏探手,“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吧!”
庄朝阳放下手表,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现在都四点了,再过一个小时五点多了,本来就阴天,天都要黑了,到时候误伤了人怎么办?”
连青柏摊开手,“所以很麻烦,现在就怕里面的人手里有炸药,真惹火了,同归于尽。”
庄朝阳手碰到了车门,顿了下,回头看着一直坐着的媳妇,“我去看一下,想想办法,很快就会回来。”
沫沫看着庄朝阳,她从当了军嫂就知道,这是军人的责任,保护人民安全,是他们的使命,沫沫笑着,“别受伤,保护好自己。”
庄朝阳握了下媳妇的手,“恩。”
庄朝阳去了,连青柏自然不会待着,回头看了一眼妹妹,沫沫摆手,“都去吧,保护好自己。”
连青柏下车,“你待在车里别动,锁好了车门。”
沫沫点头,“恩。”
庄朝阳和连青柏进了人群,沫沫抬起手腕看着手表,眼睛盯着时间的流动,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二十分钟了,沫沫放下手腕,开了车门下车。
沫沫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人群的神态,没有慌张,大家的神态正常,说明没事。
沫沫心里很担心,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可也不会蠢的给庄朝阳和连青柏添麻烦,她不会进人群,进了人群万一有什么骚动,她还怀着孕,真要是摔倒了,伤的是自己和孩子。
这是大市场,大市场周围都是高层,有百货,有一些高的上铺。
沫沫去了一处高的饭店,饭店现在很冷清,客人要么走了,要么在前围观,沫沫进来服务员还愣了下,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有人吃饭?
沫沫直接去了楼上大厅,二楼的位置还算高,正好能够看到大市场的情况,服务员跟上沫沫,“同志,我们这里不提供观看的地方。”
沫沫点头,“我知道,可以给我熬些热汤吗?我的丈夫和大哥在前面想办法救人,我在这里等他们。”
服务员愣了下,现在能救人的,都是公安了,这位是公安家属?服务员看着沫沫的肚子,今天的救援可是危险的,服务员,“那个,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沫沫,“谢谢你!”
“应该的。”
服务员走了,沫沫眼睛扫着人群,在公安里沫沫并没看到大哥和朝阳,沫沫心里明白,两个都当过侦察兵,又都是能力出众的,现在这个情况,救人要紧,两个人一定是进去了。
沫沫单手扶着心脏的地方,心脏一直很平稳,并没有剧烈的跳动,没事的,大家一定都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沫沫来说,是煎熬的,沫沫忍不住站起身,踮起脚尖希望能够看的更清楚些。
服务员看着沫沫焦急的模样,佩服公安,佩服这些是保卫人民的人,服务员给沫沫到了一杯热水
,“喝点水暖和暖和。”
沫沫回头,接过水杯,刚说了一声谢谢,一听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沫沫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沫沫心脏一下子剧烈的跳动着,不安,在充斥着沫沫的内心,沫沫僵硬的转过头,听到的是尖叫声,有人奔跑躲避,有人直接抱头蹲在了地上,场面有些乱。
很快公安都冲了进去,枪响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好像就十几秒的时间,可在沫沫的心里,好像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样。
沫沫的手脚冰凉,脚有些软,扶住了椅子,才缓过神,服务员也被吓到了,看着面容惨白的沫沫,关心着,“你没事吧!”
沫沫咬着嘴唇,她很像冲下去找庄朝阳和大哥,可是不行,楼下都是人,她怀着孕,肚子里还有孩子,真的要冲过去,说不定会添乱,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市场的方向。
服务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盯着沫沫,深怕客人受了刺激,摔倒了。
楼下的人群都散了,公安陆续的走了出来,沫沫一看就看到了庄朝阳,庄朝阳身后背着一个人,身上流着血,沫沫瞳孔紧缩着,云建,怎么会是云建。
沫沫急忙的走下楼,庄朝阳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没看到车里的沫沫,血液一下子僵住了。
沫沫快走了几步,“我在这。”
庄朝阳急忙回头,见到完好的媳妇这才放心,沫沫看着庄朝阳身上的血,心脏都在收缩,声音都在发颤,“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云建哪里受伤了?”
庄朝阳身后的云建,抬起头,“姐,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擦伤了。”
沫沫注意到云建的胳膊,胳膊处正系着布条,在看庄朝阳的胳膊,胳膊处也在流血,沫沫动了起来,紧忙开了车门,“快上车,我开车。”
庄朝阳背着云建进去,云建嘶了一声,捂着胳膊,庄朝阳的胳膊自己扯开了袖子,云建这才注意到姐夫的伤,“姐夫你受伤了怎么还背我。”
庄朝阳系好了胳膊,“这点小伤不算事,你的才严重,子弹必须要尽快的取出来。”
沫沫都佩服自己,听着两个人说话,还能稳稳的开着车,沫沫现在特别的冷静,按了喇叭,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吓了后座两人一跳,沫沫还记得下了雪,没开到最快,可这个速度也惊到了庄朝阳,庄朝阳的心一直提着,深怕他出声吓到媳妇,媳妇在懵了,只能一眼不眨的看着。
沫沫开的是最近的军医院,幸好沫沫总来大市场,对这边的路特别的熟悉,十分钟不到到了医院,下车喊了急救室的值班人员,云建已经毫无血色了,第一个推了进去。
庄朝阳的是擦伤,轻一些,但是也需要做处理,云建直接进了手术室,沫沫陪着庄朝阳做缝合。
沫沫见庄朝阳没事了,云建只要取出子弹就可以了,这次想起来,好像少了一个人,声音拔高了两分,“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