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在兴奋的地方,没意识到被套了话,嘴停不下来了,“青义学会了种木耳,这些年咱们吃得木耳都是他自己实验种的,不只是种木耳,还记录了榛子和松子的产量和生长环境,他说了,这些东西在北方不值钱,可在南方是稀奇的东西......”
沫沫听着侃侃而谈,这个年代,什么都紧缺,处处充满了机会,脑子一晃,在脑海里生根的想法好像要破土而出。
下午沫沫带着安安和松仁去看的依依,依依接过糕点,松仁和双胞胎出去打雪仗去了,安安乖巧的坐在沫沫身边。
依依给小闺女系上围脖,小丫头哦了一声,推门跑出去找哥哥了,依依叹气,“你看我家的哪里有小姑娘的样子,带上帽子就是个小子,这丫头怎么就长的像董航呢!”
沫沫轻笑了一声,依依家的闺女长的特别像董航,当初松仁还扒过小姑娘的裤子,气的董航直嚷嚷要负责,吓得松仁好久没敢来依依家,深怕以后跟假小子一起过。
依依摸着安安的小手,小手软软的,“这才是闺女啊!”
安安对自己的性别很坚持,安安抽回小手,“阿姨,安安是男孩子,正经八百的纯爷们。”
沫沫,“.......”
依依笑喷了,“哈哈,安安,这话你听谁说的?”
安安弯着眼睛,“小欣,我听小欣说的。”
依依这回不笑了,这是她闺女啊,依依捂着胸口,“一定是双胞胎教的,我家小欣以后可怎么嫁人。”
沫沫,“你也别愁了,等孩子张开就好了,有的孩子小时候长的像爸爸,长大了反而像妈妈。”
“你别安慰我了,就小欣再张开,脸盘骨骼也不会变,长大了顶天是清秀,沫沫,要不咱两家订亲家吧,你看小欣这么粘着松仁,两个人也算青梅竹马的,也算一桩好姻缘啊!”
沫沫,“......”
她要是敢应了娃娃亲,庄朝阳会带着松仁跳楼的,那个画面真不敢想。
庄朝阳可是说了,他不会和董航成为亲家的,下辈子都不可能。
钱依依也就开玩笑一说,见沫沫不接话,也就不提了,沫沫等到杨叶回来,又聊了一会天,沫沫带着孩子回家了。
回到家时,向旭东正等在门口呢,向旭东是算这日子来看安安的,安安惊喜的跑上楼,“向爷爷,你来了,我还想着等云建舅舅回来带我去看你呢,向爷爷,安安走的这些日子,你好没好好吃饭?”
向旭东拉着安安的小手,弯着腰,认真的听着,笑呵呵的回着安安的话。
沫沫开了门,安安拉着向旭东的手进来,松开手,回去屋子拿出在首都买的小布偶,“向爷爷,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是安安用压岁钱买的,你看像不像安安,以后安安要是出门,向爷爷拿着布偶,布偶就是安安,它会陪着向爷爷的。”
向旭东手颤巍巍的接过布偶,摸着安安的头,“安安,真乖。”
向旭东陪着安安聊天,听着安安讲见闻,向旭东一点都不感觉烦,安安不说了,他还有些不舍,时间不早了,向旭东拿着布偶离开。
安安垫着脚尖,站在窗户前,看着向旭东踩着雪,留下一趟脚印,安安直到向旭东身影消失了,才收回目光,失落的坐在床边。
沫沫抱起安安,“安安想什么呢?”
安安抬起头,“妈妈,安安也不知道,安安就是心里难受,妈妈,安安是不是生病了?”
沫沫抱紧安安,“安安没生病,安安是心疼向爷爷。”
安安搂着沫沫的脖子,闷闷的点头,他感觉自己好怪,搂紧了妈妈,“妈妈,安安是不是小人书写的妖怪?”
沫沫拍着安安的后背,“安安不是,安安是爸爸妈妈的儿子,怎么会是妖怪,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的,安安不要乱想,安安只是比别的孩子聪明一些。”
安安恩了一声,小手紧紧的搂着妈妈。
晚上安安没跟哥哥睡,谁在爸爸妈妈中间,小家伙才感觉到安全感。
一个星期后,进入了一月份,沫沫没想到青义回下山,迎着青义进屋,“大冬天的,你怎么下来了?”
青义放下背篓,“我弄到了一只傻狍子,还不小,给你们送下来三十斤。”
沫沫打开背篓,不止有傻狍子的肉,还有野鸡和野兔子,“你没少打猎啊!”
青义笑着,“今年的雪不是很大,野物也藏起来,比较好打。”
沫沫道,“我们刚吃过饭,还有在锅里热着呢,我给你端来。”
“好。”
青义洗了手吃饭,沫沫坐在一旁,“你下来正好,现在已经有返城的了,咱爸说他给你办返城,你回去也准备下,今年冬天是够呛了,明年春天你们应该就能回城了。”
青义放下饼,“我这次来也正想说这事呢,我们知青点的人心都活了,有门路的都往家寄信呢!”
沫沫问着:“你回城了,你要干什么?”
青义挠着头,“我这两年跟着教授学了不少的东西,我感觉自己欠缺的太多了,我想回去先学习,姐,我跟你说,教授说了,经济发展离不开知识,我打算做买卖也离不开知识,他说,过段时间说不定会恢复高考,让我准备起来,还说希望我能考他在的学校呢!”
沫沫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年代的能人,这个年代的人,对时局都很敏感,尤其是一些学者,他们对未来的把控很准的,并不只是重生的人对未来了解,有些人,虽然不能看透未来几十年,但是十几年还是能预测的。
所以沫沫一直秉承着,低调,低调再低调,人都不是傻子,太过高调,那只是在作死。
沫沫问,“那梦冉呢?”
青义嘿嘿笑着,“梦冉学的比我都认真,梦冉一直想念书。”
沫沫一听,看样子这两口子都想学习考大学了,沫沫组织了下语言,“我这次不是去了首都吗?消息更灵通些,我估计明年说不定会恢复高考,你们既然已经做了准备,就要更努力的学习。”
青义激动了,他知道,姐姐的消息最灵通,教授的话虽然可信,可他更信姐姐的,心里有了数,问着,“姐,那你呢?你准备考大学吗?当年要是没取消高考,你现在就是大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