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带孟绥而去吃饭, 学校附近没什么像样的餐馆,所以跑得远了些,进了一家格调雅致的火锅店, 他已经到入了座, 点好了茶, 贺乾却来了电话, 说他在梅山居, 还有吴哥,问简斯丞去不去。
服务员已经上了茶,并且张罗着清洗餐具。
简斯丞一边看着孟绥而拿了纸巾,慢慢擦干净了餐具余留的水渍,一边回道:“不去了, 我陪孟孟。”
“那行,有事给我电话。”
“嗯。”
孟绥而听见了他的话,看过去问:“怎么了?”
简斯丞搁下了手机说:“贺乾找我喝茶。”
孟绥而听着好奇, “他很喜欢喝茶么?”她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贺乾找简斯丞喝茶了,每次贺乾来电话,找简斯丞喝茶比找他吃饭的概率要大。
简斯丞说:“我不怎么碰酒。”
这一点孟绥而倒是了解,但是约茶这种事,放在两位年龄未及而立的青年人身上, 还是挺新奇的,这种习惯过于老派了。
简斯丞又说:“喝茶是为了解馋,你可以当他的意思, 是在找我喝酒。”
吃奶片是为了解馋,喝茶也是为了解馋。孟绥而灵光一闪,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喝奶茶呢?一举两得,更方便一些。”
简斯丞看她一眼, 没说话。
孟绥而尴尬了一下,好吧,她不适合讲笑话,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地笑,笑完了说:“有时间我给你做奶茶啊。”
简斯丞靠着椅子,有些懒懒地应了一句:“你不如给我做老婆。”
这话也是不过脑子,就是为了打趣她。
孟绥而闻言一愣,垂下眼,不停地转着茶杯,莹白的手指捏住瓷白的杯身,更衬得指尖那点红晕尤为秀气可爱,她说:“能不能有一句正经话……”
幸好这时服务员把汤底帮了上来,又陆陆续续地把一盘酱料码子端上桌。
简斯丞取了个干净的小瓷碟,自己调了一味,又是蒜蓉,又是辣椒,还有柑橘汁……他发现孟绥而正盯着看,于是说道:“贺乾教的,
他口味重,有什么放什么,不讲究。”
孟绥而说:“既然不讲究,那还需要教么?就是乱来嘛。”
她手机来了信息,严兮发来的,问她晚上回不回宿舍,她正埋着头打字,忽然一支筷子递到她嘴边,听见他说:“张嘴。”
她下意识张嘴,让筷子进来沾到了舌尖,尝到了又咸又辣,还有一丝酸意,她蹙起了眉,门牙咬住了筷子,看向他。
他语似调侃:“很喜欢?那也别咬我筷子。”
她松开了门牙,说:“味道太杂了。”
对于重口的人来说,可能会喜欢。
孟绥而在饮食方面会比较注意,一般会偏于清淡健康,也是为了保持身材,毕竟跳舞的人,不仅舞蹈要优美,身段的优美一样重要。
火锅这类食物她吃过,但吃的不多,饮料这类糖分过重的东西也很少碰,咖啡不合她口味,一般她渴了就喝水,讲究一点就喝茶……
所以这一顿,孟绥而吃得差不多就搁下筷子,一杯浓茶仔细漱了口,撑着下巴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去了洗手间。
简斯丞知道她用餐一向点到即止,也就由着她了。
一般她饿了的话,自己会找吃的,或者问他要吃的。
这家店布局得雅致,连洗手间都干净敞亮,她在盥洗台吸收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烫得殷红,眼睛也染了水雾,大概是太白了,一点动静就使得脸上起反应。
她双手接了水拍一拍脸颊,抽了张纸巾擦手,转身出了洗手间。
开了门出来,忽然一团高大的影子冷不丁逼近,她没来得及看清,那团影子就罩住了她,把她逼到墙角困住了,抬头看见一张轮廓硬朗的脸,正低着头冲她撇着嘴笑,因为太过阴鹜而显得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韩森?
孟绥而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抬手要把他推开。
韩森一动不动,低头看了一眼抵在胸前的那只细皮嫩肉的手,不由得哼出一声笑来:“孟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带着浓重烟味的气息喷过来,孟绥而皱着眉避开了脸,有些冷淡地说:“离我远点。”
这会儿进
出洗手间的人却少了,不过拐出走廊就有监控,而且随时会有人来上洗手间,所以孟绥而倒是不怕他敢在这里乱来。
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所以韩森反而凑近了些,“不错嘛,简斯丞很会挑女人,长得很带劲,不知道玩起来是不是也这么带劲。”
孟绥而垂下脑袋,“滚开。”
韩森低笑几声,“我送你的东西喜不喜欢?”
孟绥而看见韩森穿了条牛仔裤,他很壮硕,牛仔裤很宽大,裤腰松松垮垮圈住了腰,她忽然笑了:“喜欢。”伸手摸上他牛仔裤的纽扣。
韩森不由得愣了一下,同时感觉到腰腹被指尖擦过的微痒,埋下头去看,白皙的手指解开了牛仔裤粗糙的铜扣,视觉冲击太过强烈,让他猛地倒抽一口气,脑子空白了一瞬,似乎被那几只纤细的手指支配了感官。
孟绥而拉开裤链,出其不意蹲了下去,脱下了他的裤子。
韩森瞬间清醒,却来不及反应,被身前的人一下子用力撞开,他往后踉跄几步,整个人进入了监控摄像头的范围内。
孟绥而趁机往外溜,沿着走廊往回跑。
韩森在后边儿提起裤子就拔腿追赶,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几乎是一路“操”着过来的。
跑到一半,孟绥而就看见简斯丞从走廊拐角过来,她立即就撞了上去,简斯丞伸手接住了,她说:“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问完他一抬头,看见韩森正系着裤子的纽扣,简斯丞脸色一沉,正要过去,却被孟绥而抱着动不了。
“别去,我把他裤子脱了。”
简斯丞闻言,脚步一顿,“什么?”
韩森听见这话立马阴沉了脸,不过这个时候,他不宜在公众场所和简斯丞起冲突,因此恨得咬牙切齿:“孟小姐,你这么喜欢脱衣服,那下次咱们找个没人地方,我让你脱个够。”
回到座位上时,孟绥而从包包里抽出几张除菌的湿纸巾,用力地把两只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得满手都是酒精味才算罢。
简斯丞安静地看了她半晌,摸上了她的下颌,用力地摸了一遍又一遍,把她嘴角都捏红了。
她说:“其
实我刚才觉得很恶心。”
他应:“我知道。”
简斯丞没有送她回学校,而是回到了住处,孟绥而一进屋就去卧室拿了干净的衣服,到浴室洗澡,并且洗得久了些,洗得浑身皮肤通红了才出来。
她在客厅的书架前拿了本书站着看,一本叫《烟与镜》的著作,她很喜欢,这本实体书在市面上已经绝版了,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听见浴室的门打开时,她把书塞回了书架,又不知道盯着哪一处看了半晌,直到感觉简斯丞的靠近,她才回过身来,却被他围困在了他和书架之间的方寸之地,他赤|裸着上身。
孟绥而后背抵着书架,说:“刚才韩森也是这样。”
不过换了他,她就很喜欢。
简斯丞面色淡如水,看了她片晌,随后问道:“刚才你碰了他哪里?”
她撇开了视线,“脱裤子能碰哪里。”
简斯丞握住她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裤yao上,低着嗓子类似诱哄:“再做一遍让我看看。”
孟绥而的视线随之垂落他瘦而劲峭的yao身,他刚洗了澡,皮肤裹了一层湿意,但她的指尖温度更热些,所以触上去时,凉且紧实。
她抿着唇,攥着那一截裤yao,忽然一步上前,嘴唇压住他的皮肤,鼻尖就抵在了锁gu的位置。
简斯丞喘了口气,就着势低头吻住了她,他一手仍是撑着书架,一手却滑入了口袋,似乎没有要抱她的意思,仅凭她踮着脚尖仰着脖子才能近亲他。
吻得也轻细。
就在她用尽力气,腿软了要从他身上跌落时,他手臂一揽将她搂住了,重新吻她。
唇与唇相抵,舌尖就迫不及待往钻入她的嘴里,变换着角度探索着为所欲为,最后直抵口腔深处又是一番胡搅蛮缠,有点纵情的意思。
……
孟绥而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么稀里糊涂的平淡下去,她很久没有体会过兴奋的情绪,心情已经淡化到,她懒得去追究缘由的地步。
直到那天,简斯丞来大剧院看她的表演。
她无法确认他在观众席的具体位置,但却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举手
投足之间。
那种紧张与雀跃,一瞬间惊醒了她的大脑神经,身体的脉络。
于是她迷上了这种感觉。
房间里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一道劲悍的背微微弓着,床头灯火的微芒在他的背脊处勾勒出一线引人遐想的弯弧,光线抵达腰际时倏然一收,狠狠下陷,急急又起。
灯火是静止的,光线却是跃动的。
那一片yan光跃然于墙上,浮着吟风弄月的婆娑影,很快那处的落影变了天,幻化成了另一番光景,烈似一阵风,急似一阵雨,平白好似一段闲野事。
……
屋外星汉灿烂,屋内风起云涌。
风与月并非不讲道理,它蛮横到了极致,且又放柔和……风一阵猎猎地响,月一勾清光流淌千里,初闻是野章,细品是诗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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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
窗外不知是月还是天光,一抹亮白隐隐可见。
夜半时分,孟绥而迷迷糊糊之际,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多吃一点,昏昏欲睡的时候,却还念念不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床榻的支架还算结实,大概是接受了社会主义的洗礼,于是即便歌唱祖国一晚上,到现在仍是屹立不倒,比孟绥而的身子骨要强悍许多。
某人一整晚都在响应党的召唤,跟随党的步伐,笔耕不辍,越战越勇,现在他就像一只餍足暂憩的兽类,即便昏睡,脑子里一直坚信党的光辉照耀九州。
……
【上面这一段锁了八百次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懒得动脑子改了,就这样吧】
【借用了dang的名义,实在是抱歉,但请相信,我是一心敬爱着祖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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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随便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