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三个荷包蛋加一些麻花吃下去,空空的肚子暖乎乎的,两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你们……”蒙尘的母亲看两人吃完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艾审打断了。
“阿姨,您先什么都别说,我先给您治疗一下。”
“我妈妈叫蒙菊花,我随母亲姓……”蒙尘小声说了一句。
艾审点点头。
让蒙菊花坐在床上,艾审取出银针在她的头上印堂,百汇,神庭三穴各扎一针。
又在背部督脉的大椎,神通,至阳穴各扎了一针。
然后在任脉的天突,神阙,关元三穴上也各扎一针。
上半身九针扎完,艾审又在蒙菊花的双腿上定穴扎针。
髀关,血海,膝阳关,阳陵泉,阴陵泉,足三里,三阴交,太冲,涌泉九处十八个穴位,也被艾审各扎了一针。
每扎一个穴位,艾审就会告诉蒙尘,这是什么穴位,有什么作用,所以他今天扎针很慢。
“蒙阿姨您放松就好,一点都不会痛的。”最后一根针扎进去,艾审对蒙菊花说道。
“嗯!”蒙菊花轻轻应了一声,他没经历过针灸,不太敢说话。
“针灸,针灸,就是针刺与艾灸的意思,作用就是通过刺激阻滞的穴位,达到梳经通脉的作用,让人体阻滞的气血恢复畅通……”
“普通人做艾灸,只能通过物理手段,用不同的治疗手法,让针刺和艾灸自行发挥作用,所以治疗时间长,还要看病人的体质……”
“而我们的艾灸,需要用到气,真气或者灵气,达到的效果更好,至于什么是气,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艾审不再多言,双手连动,眨眼之间就在所有的银针上面轻弹了一下,一股股微弱的真气顺着银针进入蒙菊花的体内。
以前艾审没有突破后天境,没有真气可以用,只能用内劲加大针刺的效果,每次弹针都会有嗡嗡声。
如今有了真气辅助,能更快的打通受到阻滞的穴位,再加上他特制的艾灸辅助,三天内治好蒙菊花的腿没有任何难度。
艾审拿出艾条,开始为蒙菊花做艾灸,特制的艾条烘烤着百汇穴上的银针。
一缕经过艾审精神力引导的木之灵气,进入蒙菊花的体内,在她的经脉中游走,恢复蒙菊花双腿中已经退化的功能。
蒙菊花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适感,细密的汗珠,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渗透出来,
十分钟左右,蒙菊花全身的衣物都被自己汗湿了。
半个小时左右,艾审吁一口气,将银针全部拔出来。
“用干的毛巾擦一擦就行了,明天醒了再让她洗澡!”艾审说了一句就往门外走去。
“你,你,你说的是让她洗澡?”
蒙尘有点激动,不过更加紧张,她怕自己只是找到了,艾审这句话里的一个语病。
“没错,明天让蒙阿姨自己洗澡!”艾审关上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妈!你听见了吗?”
蒙尘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无法控制,轻声在已经熟睡的母亲耳畔说道。
良久她才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母亲擦拭起来。
艾审站在小院子里,摸着胸口的玉佩,抬头望着星空,他仿佛也看到了,他的母亲在对他微笑。
“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蒙尘站在了艾审的身后,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咋了?”艾审奇怪的看着蒙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今晚!今晚只能让你打地铺了!”蒙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和蚊子的嗡嗡声也差不了多少。
“嘿嘿!这算什么事儿?要不你给我暖暖床?”艾审突然非常流氓的说了一句。
“好……”,“呀!!”。蒙尘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随后就反应过来,一张雪白的脸上,瞬间被红云爬满,不可思议的瞪着那双,能灼伤人的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艾审似的。
“不行就算了!这样瞪着我,我可受不了!”艾审不以为意,笑眯眯的说道。
蒙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暗恋的对象,会在这种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如果,如果这是你的要求,也,也不是不可以……”良久,蒙尘说出了一句,吓死艾审的话。
“我艹,这不是当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了吗?”艾审心里大骂一句。
“我……”
“对!你就当这是我的要求吧!”艾审看着只有一间瓦房,一个带柴房的灶屋的蒙尘家,说出了一句让蒙尘,几乎要再次流泪的话。
……
蒙尘没有再说话,低着头转身离开,眼中还是滚出了两滴清泪。
她感觉到自己看错了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可不是(不敢)忘恩负义的人。
“就一次,治好了母亲,我也就不欠他的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禽兽,我真是瞎了眼,还喜欢了他那么久……”
蒙尘心好乱,他一边在地上铺被子,一边胡思乱想,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不堪入目的那一幕。
她也没有想一想,如果换了一个人,她还会答应这种过分的要求吗?
艾审看着蒙尘手忙脚乱的铺着地铺,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
“好了!”
蒙尘冷冷的说了一声,声音居然不再那样唯唯诺诺,有了一丝怒气,这可是高中三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的。
“你先暖着床,等着我,我去转转,看看这里和我老家的夜晚,有什么不一样。”
艾审见蒙尘说了一句就将头侧到了一边去,突然说道。
“有病吧!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得……难道比我还好看吗!……”
蒙尘眼睛一亮,放松了一些,随后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别睡着了,我回来可还要……”
艾审坏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才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轰!”蒙尘脑子里被雷劈了一样,听到艾审轻薄的话语,她感觉自己身子都紧了起来。
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一句句恶毒的污言秽语,一声声希斯底里的喝问,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