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加长劳斯莱斯,停在天河大酒店迎宾区,引来不少人的关注,众人下车后,司机将车开走。
苏启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迎宾也好,大堂经理也好,前台也好都对他恭敬有加。
平时苏启山来这里,为了低调,不引起麻烦,都会走特殊通道。
今天他不但走了正门,而且还在大厅与一些熟人攀谈起来,一些平时想巴结他,却苦于没有门路的人,今天是终于如愿以偿。
五星级大酒店里外,肯定少不了各种媒体明察暗访的记者,苏家掌门人沉寂一年,高调出行必然会成为某些媒体的焦点,自以为抓住机会的记者们却不知道,这只是一点点开胃小菜而已,更劲爆的消息,他们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听到的。
天河大酒店,大堂贵宾休息区,被以苏启山为首“成功人士”们挤满了,艾审和张伟两个小年轻也被不少人巴结了一番。
不少人都在纷纷猜测这个苏家掌门人,今天呆在这个大厅不走的原因,有说是为了苏家大厦将倾这件事,有说是为了传言苏启山病危的谣言,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咦!我老爸来了……”张伟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同时走进天河大酒店的大门,忙对艾审说了一句,然后和苏美秀,苏美兰一起迎了上去。
艾审当然也不例外,跟在他们身后向门口走去。
苏启山看了看妻子,两人笑着站起身来,满脸笑意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着迎了上去。
苏启山的四个兄弟,充当着临时保镖的职责,挡住了众人的脚步。
他们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纷纷跟着两人的身影移动。
“苏启山,潘明月!”苏启山夫妇来到张父,张母面前,喜意盈脸的伸出双手,自报家门。
“张丹峰,何桂芬!”张伟的父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儿子一下泡了别人两个闺女。
“这,这,对不起……”何桂芬第一时间就想道歉。
“亲家别这么说!这是他们的缘分,这是命!我们改变不了……”潘明月笑了,看到亲家脸上的歉意。
“进房间去说吧!”苏启山看着大厅里,众多的吃瓜群众,对着众人说道。
“大家请安静一下,听我一言!”苏启山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后,他对着大厅围观的人说道。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很多人都在猜测,今天我苏启山到底想干嘛,我也不隐瞒大家,我两位女儿即将订婚,到时候我一定请各位朋友,好好的喝上一杯,现在就请各位原谅我这里少陪了!”苏启山满脸喜意的当众宣布了一件,即将轰动m市的大事,然后带着自家人和张家人向电梯走去。
……
2003年8月23号
河边路,五行艾灸馆。
“小艾呀!这老爷子身体挺好的,你先给叔瞧瞧呗!”
“我说小艾!这都半个小时了,老爷子……”
“小艾啊!你看叔这病什么时候能治好?”罗庞坐在沙发上,看着艾审给古老头艾灸,闲的蛋疼,急不可待。
昨天苏家人和张家人,简单的聚了一聚,艾审和苏启山的四个兄弟作陪,认可了双方子女的恋爱关系,了解了双方家庭背景,确定在8月28日订婚后,便尽欢而散,艾审也因为张伟的关系,答应帮助苏启山五兄弟帮疗伤他们入先天,所以今天一大早,大胖子罗庞,就来骚扰艾审来了。
九点四十,艾审给古老头做完了艾灸,将笑意盈盈的古老头送出店门,和罗庞打了一声招呼,开始打坐调息,修炼五行神诀。
罗庞知道运气调息最忌打扰,便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守在门口,艾灸馆的生意可想而知。
十一点左右艾审下来,让罗庞在按摩床上躺好,先在他任脉的天突,神阙,关元三穴来回点按了几遍,然后用自己特制的木元艾灸柱,在每个任脉二十二个穴位上,每个穴位灸3分钟,一缕缕木元灵气,在罗庞的任脉中游走,缓缓的修复他受伤的任脉。
“没有完全修复之前,不可强行运气,否则轻则前功尽弃,重则任脉摧毁功力尽失,慎之,慎之……”艾审一边艾灸,一边告诫罗庞。
“我……”
“不能说话!”
罗庞是激动的,看艾审认真的模样充满了感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次炼气时,受阻无法通行的位置,有自行运转的内劲在缓缓通行。
下午一点钟,艾审收了艾灸,直接晕倒了过去,罗庞连忙爬起来,将艾审扶到按摩床上,让艾审能休息的舒服一点,每次艾审用艾灸治疗后,都会出现的淡金色神秘光芒,再次出现并融入昏迷过去的艾审体内。
“去弄点补气养神的食物,先生每次艾灸都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和体力,可是他又没多少钱,你懂的……”周浪的头从二楼生出来。
“好!”罗庞答应一声就要出门。
“别说我下楼了。”周浪扶着楼梯艰难的走了下来,没错周浪双腿已经能勉强使用了。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罗庞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跑了出去。
“贱人……”周浪坐在楼梯上骂了一句。
“先生还没醒!”周浪挂断了电话,一个小时前出去的罗庞打了三次电话来。
“对不起,先生还没醒!不能打扰!”周浪拒绝了第三批古老头介绍来的客人。
四点半,艾审悠悠醒转,罗庞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将一个保温桶递了过去。
“谢谢,有心了!”艾审接过保温桶,对罗庞说了一声谢谢。
“大侄子,你说这话叔可就生气了!”罗庞直接开始拉关系。
“罗叔以后每隔三天,来一次店里,十次就能完全恢复……”艾审喝了一口浓浓的鸡汤,他感觉四肢百骸都舒畅之极,这食物居然产生了一丝元气,让艾审的疲惫感减轻了不少,艾审赶紧将鸡汤全部喝光,身体和精神上的疲累感一扫而光,他还感觉身体的力气似乎都增长了一分。
艾审赶紧练了一遍云天十八手,体内果然有了內劲化气的迹象,也就是说他即将步入后天之境,艾审才修炼多久,一个多月都没有,已经准备步入武者的分界点,登上另一个台阶,而有钱人吃的东西穷人哪里享受的到。
就像这一桶鸡汤,百年人参这可是救命的玩意儿,十年野生老鸡,寻常人见都没见过,百年枸杞树长出的枸杞子,没钱谁能弄到。
“穷文富武,这tm就是穷文富武,没有钱那里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吃个串串都费劲!”艾审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古人的话,钱的概念再次在他心中放大。
“谢谢,罗叔……”这次道谢更真挚。
“没多少钱不用放在心上……”罗庞哈哈一笑。
“真正该说谢谢的是我!你让我的路得以继续,否则你罗叔我,就真的止步于后天了,罗叔我先回去了三天后再来……”罗庞又是哈哈一笑,心情好到爆棚。
“嗯?罗叔你忘记了一件事!”艾审看着欲走的罗庞,沉吟了一下说道。
“啊!什么事?”罗庞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艾审。
“你忘记付钱了!”艾审抿嘴一笑,脸上有点尴尬。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对不起,对不起!叔太高兴了,一时忘记了,你多担待,多少钱?”罗庞连忙给艾审道歉,他确实是太高兴了。
“十万!”艾审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
“啊!你别怪叔多问一句,我听说古老头才五百,我怎么要十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罗庞神色平静下来,喜意消失就代表心里不爽,他觉得艾审不地道。
“古爷爷是普通人,艾灸也是普通艾灸,罗叔是后天武者,艾灸是我特制的,相信罗叔叔能感觉出来,而这十万也只是是起步费而已。”艾审不觉得自己收的贵,治疗罗庞确实比古爷爷费事。
“哦!合理……”罗庞又笑起来了,对艾审的话表示赞同。
“罗叔如果要入先天,再准备一百万。”艾审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面上的尴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
“你就拿着刀可劲儿宰你罗叔吧!哈哈哈哈哈哈……”罗庞连连大笑起来,没有再为钱的事纠结。
艾审看见罗庞说完,直接拿出支票,开始填写起来。
“一百一十万,这次罗叔可以走了吧?”罗庞作为苏启山的生死兄弟,自然不会缺钱,之所以询问,当然是不想挨宰,艾审说的有理有据,他怎么还会为难他。
“罗叔慢走!”艾审将罗庞送出了门外。
……
“真的有效?”罗庞回到苏启山的别墅,将自己做完艾灸的感觉和效果一说,又一次聚在一起的苏启山五兄弟,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罗庞老神在在的说道。
四兄弟面面相觑,这种手法闻所未闻,艾灸治疗陈年老伤,帮人破后天入先天,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老五平时让你做点生意,你还不肯,小艾的收费标准我猜了一下,大概是普通人百起步,武者万起步,后天十万起,先天百万起,大概是这样,你有钱吗?”罗庞自己帮艾审定了一个价,向老五严金问道。
“这么贵?”严金懵逼了,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后,属于典型的四无人员,从来对钱都没有概念,平时就在几个哥哥家混吃混喝,有兴趣了去打打黑拳,做做保镖,没兴趣了就懒得动,那是一分积蓄都没有,谁知道真有需要用钱的时候。
“不算贵,百万的价格入先天,这是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呢!”苏启山已经决定,明天就去艾审那里走一遭,这种机会不容错过。
“百万?最多一个月!我就能赚到……”严金除了蹭吃蹭喝可从来,不会向几个哥哥伸手,要赚钱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是难。
“要不……”稻霸看着严金。
“不必……”
……
张伟和苏家姐妹,正在努力培养感情,没有时间理会艾审,典型的“见色忘义”。
他答应艾审的,一辈子烤牛肉和串串,估计也是泡汤了。
……
晚上七点半,艾审等到了今天的第三个客户,也是河边路小区里的一位大爷,老年病腰疼,艾审为他拟定了艾灸方案,在肝俞,肾俞,命门,腰阳关,委中,足三里,合阳,承山,后溪九个穴位中,每次选取四到五个穴位进行艾灸,加上艾审的引气治疗,当场为这位何大爷解决了问题,不过一个疗程是不可或缺的过程,当何大爷高兴的离开,和艾审将钱丢入功德箱的时候,他又不知不觉的收获了,两道淡金色的光芒,当晚在练习云天十八手的时候,内劲化气由无形化有形,成功突破到了后天之境。
“你再下床,你的这双腿我可就真的不治了!”艾审看着周浪,心里恼火极了,这家伙总是找机会偷偷溜下床,不过都是因为他,他也不好过于苛责,每次都警告一遍就了事。
“先生,我的先天功有进步了,我感觉到内劲了。”周浪对艾审的斥责从不放在心上,他今天先天功有了进步,终于感觉到内劲的存在,心里无比激动,更加不在意艾审的斥责了。
“你想有更多的收获,就给我好好躺着,内劲算什么,先天功大成直入先天,好好修炼就是了。”
艾审和周浪说了几句话,才开始修炼五行神诀。
此时的艾审并不知道,五行神诀其实是先天之后,灵气入体,丹田开辟,炼气阶段的功法,所以他一直修炼都很缓慢,如果不是他精神力足够,毅力惊人,另辟蹊跷的话,根本不会有半点效果。而他的这份坚持,最终还是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修炼五行炼气诀之后,艾审又一次昏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