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去上学,我要照顾我的母亲,我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份好的工作,赚钱为我母亲治病。”蒙尘哭了,边哭边说。
艾审没有制止她,这种感觉他有切身的体会,所以他不会去阻止,当初母亲被病魔折磨的时候,他和蒙尘的想法是一样的。
“艾,艾审,你如果真的肯为我母亲医治,你放心,诊费我一定会凑齐的,我知道你的诊费很贵。”蒙尘知道母亲有了希望,说话都利索了很多。
“我不要你的诊费,我要你拜我为师,你的体质特殊,做医者是最好的选择。”艾审看重了蒙尘的体质,光明体质比先天之体更少,还是阴属性的光明体质,这就更少了。
“我,我可以吗?我也可以成为医生吗?”蒙尘有些不相信艾审的话,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不是普通的医生,是医者,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医者,精通术与法的医者。”艾审不希望蒙尘放弃,所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医好我母亲,我都答应,我也会尽全力去学好。”蒙尘一提到治好母亲,就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尽头,不再自卑猥琐。
“行!今天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你老家给你母亲治疗一次,然后将她带到城里,即方便照顾,也不耽误我们治病救人和挣钱!”艾审向来都是雷厉风行,想到了就行动。
“啊!好,好的,谢谢了艾审,谢谢你这么帮我……”蒙尘虽然学习成绩一直是数一数二,但是与人交流却是太过缺乏,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心里的感激,只能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
“浪哥,你都听到了,下午苏启山伯伯过来,你给他们说一声,你不准下床,知道吗?”艾审看着躺的笔直的周浪,仔细盯住了一下。
“去吧!去吧!家里有我,一切放心!”周浪咧嘴一笑保证道。
“蒙尘,我们走吧!”艾审对蒙尘轻声说道。
“好!”蒙尘没有多想,答应一声,和艾审一起下了楼。
打了一辆的士来到车站,买好到九曲岭的车票,艾审和蒙尘坐在候车厅等待着时间。
“抓小偷!”一声尖叫声在整个候车厅里响起来,只见过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在前面猛然,后面一个妇女,两个男人在狂追。
艾审随手将一个独脚凳子拎了起来,对准小偷前进的方向一丢。
“啪!”
“咚!”正在狂奔的小偷被凳子绊倒,摔的有点狠,蜷缩成一团,半天起不来,随即被追赶上来的几个人,按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车站的巡警来将几个人都带走了,对于扔凳子的艾审,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
“你是好人……”蒙尘看着艾审,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
“嗯?好人卡可不要乱发,好人卡一般都是说别人太丑了……”艾审严肃的对蒙尘说道。
“嘻嘻!”蒙尘果然被逗笑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其中一个黑帽子,左顾右盼看到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的将一把弹簧刀,从后腰处抽了出来,慢慢的伸向艾审,直到刀子抵住艾审的腰。
“小子,很喜欢多管闲事啊!”低沉的声音在艾审察觉到刀子抵住自己腰部的时候响了起来。
“大路不平,人人铲而已。”艾审看到蒙尘没有什么异样,知道没人对付她,放心下来,回了对方一句。
“别废话,300元这事儿就了啦,否则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后面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艾审突然动了,拉着蒙尘往前跃起,瞬间脱离了黑帽子,用刀子能进攻到的范围。
“怎么了?”蒙尘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偷统党。”艾审指着两个黑帽子说道。
“艹!”黑帽子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准艾审就捅了下去。
艾审怎么会把这种小毛贼放在心上,身体晃了晃,避过刀子捅过来,可能要伤害到的要害,右手连挥,将持刀黑帽子的弹簧刀击落,同时在小偷的同党,身上连点三下,那个黑帽子瞬间站在那里不动了。
而这时黑帽子另一个同伙,也拿着一把弹簧刀刺向艾审,艾审右脚一点,这个家伙持刀的手吃痛,手中的刀也飞了出去,艾审在他身上也点了几下,封住了对方的穴位。
两个黑帽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艾审找了块纸板,写上我是小偷同伙,放在两个黑帽子身上,然后后蒙尘同时九曲岭的车子走去,准备开始检票。
……
“那真的是点穴,好神奇,真的太神奇了,那两个人就这样,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蒙尘心情不错,一个劲的夸奖艾审厉害。
“这不算什么!你只要肯学,以后你也可以的。”艾审笑着说道。
“我也可以吗?真的!”蒙尘眼神中有期待,比在艾灸馆的时候更加强烈。
车子驶离了市区,开始在城乡公路上跑了起来,颠簸的公路让人产生睡意,艾审和蒙尘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当艾审醒来的时候,蒙尘的头正靠在艾审的肩上睡的正香,艾审轻轻动了一动,让蒙尘睡的更加舒服一点,他没有注意到蒙尘轻微颤抖的眼皮。
车子开得不快,两百公里路,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来到上山镇,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过。
“对不起艾审,还要走30公里山路!”蒙尘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和艾审道歉。
“没关系,我回老家的话也要走大概,30公里左右的山路!”艾审微笑着说道,他站起来很好看,不过背对着他的蒙尘没有看到。
五点过镇上已经没有到村里的车了,两人只好走路,好在两人都是从小在乡村里长大的孩子,这点点山路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艾审,你上高中成绩挺好的,为什么不上大学,而是要做艾灸馆呢!”蒙尘开始没话找话说。
“没啥!母亲去世了,我才学会怎么救人,所以我才不想再读了,用家传医神门的医术去救人,我觉得就算不读大学,我也能生活得很好,也许还能救不少人。”艾审半真半假的说道,反正以后还是要让蒙尘知道一些东西,就当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吧!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蒙尘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关系,我已经想通了。”艾审再次笑了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时间过的不慢,他们的脚步也不慢,30公里的路走了2个小时,终于可以看到九曲村的影子。
一座座低矮瓦房,错落无序的安置在大地上,如今傍晚时分,正是村子里吃饭的时间,大多数房子都有微弱的亮光,只有几户人是灯火通明,亮堂堂的。
“再过这个弯,就是我家了……”蒙尘语气交织着低落和兴奋,他怕艾审看不起他家,又有即将到家的喜悦。
“你这丧门星,怎么不死了算了,活着害人害己,要不是看在你死鬼男人的面上,和你女儿每个月按时给我打钱,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一个粗粗的大龄性声音,从蒙尘家里传了出来传来。
蒙尘瞬间加快了脚步,向着房子跑去,艾审也加快了步伐紧跟在她身后。
“你!……”
“砰!”门被蒙尘使劲推开了,她刚想斥责骂她母亲的王婆,却被眼前这一幕将她的嘴堵住了。
艾审赶紧转身,背对着房间里面。
只见骂骂咧咧的王婆,正在仔细的给蒙尘的母亲擦拭着身体,动作很轻,完全不像骂人那么粗暴。
蒙尘的母亲微笑着看着王婆,没有半点怨念,床边扔了两件粘满排泄物的衣物。
再看整个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说明王婆经常会打扫。
从蒙尘母亲红润的脸色,可以看出王婆绝对没有虐待蒙尘的母亲,这些点点滴滴加起来,说明王婆只是一个嘴臭,心地还是很好的阿婆。
“谢谢了!王婆婆!”蒙尘站在门口给王婆婆道谢。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是收了你的钱的吗?做这些也是应该的!”王婆还是很尴尬的,毕竟他刚才骂人,肯定被这个孝顺的孩子听见了。
蒙尘道了谢,便走上前去给王婆帮忙。
“刚才,对不起,实在是今天我已经收拾了三次了,唉……”王婆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然后王婆加快了手脚,很快将蒙尘的母亲擦干净了,然后拿着脏衣服离开了。
“妈!尘儿回来了……”蒙尘付在母亲身边泣不成声。
蒙尘的母亲微笑着,摸摸女儿的头,满眼都是愧疚,激动的说不出来话,良久才说道:“尘儿,苦了你了,我的孩子!”
“不苦不苦,妈,真的不苦,我在城里做家教,别人对我可好了!”蒙尘编着瞎话,尽量不让母亲担心。
“孩子,可怜的孩子……”蒙尘母亲摸着女儿粗糙的手,他怎么会相信女儿过的很好,眼泪一颗颗从眼里掉了出来。
“妈,不哭了,不哭了,我这次回来是天大的好事!”蒙尘哭了一阵才想起艾审还在门外,赶紧劝阻母亲继续哭泣。
“什么好事,我女儿考上大学了?”蒙尘的母亲也止住了眼泪,高兴的看着女儿,虽然她的眼角挂着泪,但这高兴的神情,一点都不参假。
“不是,不是,女儿没有考上大学,这个是我同学,他可以治好您的腿……”蒙尘一边说着假话,一边将艾审拉进屋里。
“没有考上啊!”蒙尘的母亲情绪低落下来,“都是当妈的害了你啊!”那停住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根本没注意蒙尘后面那句话。
“伯母您好,您不用难过,不上大学一样能过的很好,您不好起来,蒙尘永远都过不上好日子。”艾审走到床边,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住蒙尘母亲的腿,开始检查起来。
“小伙子谢谢你了,我这腿都瘫了几十年了,你就不用费心了,以后在城里多帮我们家尘尘,我就感激不尽了!真的谢谢你!”蒙尘的母亲不抱一点希望,一个劲的请求艾审以后帮助蒙尘。
“伯母别客气,我叫艾审,是蒙尘的高中同学,我们家传的艾灸疗法,很有作用的,您的这个腿疾,我可以治好的,您就尽管放心吧!”艾审检查了一下,蒙尘的母亲这个病可比周浪的简单多了。
周浪是被人硬生生打断了骨头,挑了筋脉,只能慢慢疗养,而蒙尘的母亲,只是由于脑部神经受到压迫,时间过长导致的腿脚瘫痪,只要打通筋脉,梳理好了神经就能完全康复。
几人正说着话,王婆端着两碗荷包蛋走了进来,递给艾审和蒙尘一人一碗,然后摇摇头走了出去。
“你也别怪王婆,他就是个嘴臭的毛病,人可好了,这几年多亏了她照顾我,尘尘才有机会好好读书!我们应该感谢她的。”蒙尘母亲看着王婆的背影,对蒙尘说道,说话时眼里充满了感激的神情。
“嗯!”蒙尘乖巧的点点头,她也知道王婆确实是这样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请王婆照顾她的母亲。
“伯母,相信我!三天我就可以治好您,到时候您和我们一起去城里,省的蒙尘老是惦记您。”艾审微笑着对蒙尘母亲说道。
蒙尘母女同时发现,艾审的笑容是那么自信,让人打心里生不出怀疑。
蒙尘也无数次的关注过艾审,这个校草级帅哥,也多次出现在她梦中,成为她的白马王子。
只不过她没有艾审自信,自卑的她从来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更别提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从来不参加任何活动的她,能鼓起勇气去参加艾审组织的同学聚会,就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现在她还真是庆幸,鬼使神差的去参加了这次的聚会,为母亲找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