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那么好糊弄啊。
主教低下了头。
他指了指自己刚刚撞塌的墙壁。
“那个房间里面有一本书,里面夹了一张纸,那就是真正的理由。”
徐长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刚刚撞塌的墙壁,他走了过去。
呛人的石灰飘散在空中。
徐长歌搬开一块砖头。
一间密室出现在了眼前。
他回头看向主教,
“如果我没能出来,直接杀了他。”
说完,低头走了进去。
主教感觉脖子上的凉意大盛,忙点头道。
“没危险的。”
。。。。。。
“是这张纸吗?”
徐长歌将那张纸展开,正面对着主教。
也方便薛千秋能够看到。
“这就是召唤神明的阵法。”
徐长歌看了看,
以他浅薄的阵法知识完全无法解读,
他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主教身后,
薛千秋也摆了摆手。
“问题在哪?”
“你看他的反面。”
徐长歌将纸张转了过来,
上面是,
一模一样的图?
“这,一样的图?”
“你仔细看看!”
徐长歌又凝视了一会,
两张图实际上是个镜面对称,
放在地上的话,左右布局会刚好相反。
“第二张图是我的老师的老师这一脉传承下来的。”
“唤醒恶魔的仪式。”
。。。。。。
召唤神明与唤醒恶魔的仪式只是图形的组合有一点区别?
以徐长歌浅薄的知识,
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两者的本质差距不大。
教会的神明和恶魔本质相同?
冷汗顺着徐长歌的脸颊留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公布给其他人。”
“你看我就知道了,我这个职位一直是师徒相传,传承过程中前后一代的信任程度实在是比不上普通的血缘相传的,所以很多东西出现了问题。”
他指了指窗外,
“就连我的住所跟其他的主教也不在一起。”
“一个被排挤的人突然说你们现在的方向是错误的,我大概会被立马处刑吧,之前我也以为你们是教皇的处刑队来着。”
主教的声音有些低落。
“而且这图传给我的时候也是语焉不详的,我没法证明他的错误。”
“那教皇是怎么知道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教皇是直接被托梦告知的。”
徐长歌觉得这一切荒谬极了,梦境中梦到了神,就要将其召唤出来?
在这个超凡者遍地的世界,
难道不应该先考虑使什么幻境之类的吗?
看到徐长歌愕然的表情。
主教继续说道:“教皇下榻的地方存在大规模的阵法,可以禁止一切超凡者的异能,超位者也不例外。”
“能够干涉教皇精神的。”
“只有神明......”
说到这里,主教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了徐长歌的视线。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
“您现在应该相信,我们于您一样,都在遵守着神谕。”
对着眼前巨大的阵法,一个高挑的身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空气中却只剩下了凛冽的风声,
没有等到回应,
他回头看向后方,
在不远处,
一个老人穿着不能更简单的衣服站立在他的后方,
“我还以为到现在这一步您应该相信我们了呢,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教皇有些厌恶的撇了撇嘴,
“是否能够称为主的仆人,不是我相信与否能够决定的,要看你们的行动。”
男人挑了挑眉毛。
回头头来,
轻轻的嗤笑了一声。
拉上这种行将枯木的老东西是他们给的恩惠,这家伙居然摆出了一幅我才是主人的态度?
真是可笑。
。。。。。。
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长歌站在窗子旁边,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
静静的看向远方。
局面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难怪圣城突然如此的警觉,
他们之前发出警告给教皇,说不明势力可能想在圣城搞事情。
结果到头来发现,
搞事情的居然是教皇自己。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黑色幽默。
干涉的话,自己的身份到底算个什么呢?没理由啊。
远处的天空颜色?
怎么逐渐变红了。
湛蓝的天空开始逐渐变成鲜血一般的颜色,
黑色的太阳让整个世间变得昏暗了起来。
徐长歌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不祥的预感如同一只大手一般抓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