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已经被直直的撞开。
无数的狼人冲了进来。
“守住,守住入口!”安德烈大喊着。
只有守住入口,他们在与狼人的接站面才能获得优势,这是以少胜多唯一的机会。
但是入口很快就失手了。
在狼人突破大门的同一时间,黑披风们下达了命令,一部分狼人翻越城墙直直的落在了守军的中间。
阵型顿时溃散。
“投降,我们投降!”有个士兵大喊着举起了双手。
随即,他被狼人咬掉了脑袋。
安德烈无奈的看着这一幕。
在之前已经一败涂地的时候,他和战友们曾经想过把自己交出去,以保全这些跟随他们士兵的性命。
但是对方根本不接受,直接杀掉了使者。
这是战争中最严酷的处理:“不接受投降。”
正是对方这种处理,让已经失去斗志的士兵们又重新拿起了武器,准备做最后一搏。
那个士兵,好像才刚刚结婚。
这些只在安德烈的脑子中闪过了一瞬间。
在这场战争开始前,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
现在他准备接受他。
他不断舞动着一把巨大的战斧,将身边的狼人尽数拦腰砍断。
身边的战友正在指挥着军队不断撤退,退守到每个房间中,准备在各个房间进行最后的战斗。
安德烈却不退反进。
进一步陷入了狼人的中间。
多争取一点机会把。
嗖。
一支利箭射来,扎在了他的胸膛上。
箭头轻轻的扎进了他的皮肤,但是随着安德烈的进攻很快变掉了出来。
又一只射中了他的大腿。
不过破了点皮
嗖。
安德烈望向门外,一群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拿起了弓箭对准他,一边放箭,一边有说有笑。
他们只用上了最拙劣的弓和最粗劣的箭。
一箭接着一箭。
一箭又一箭。
安德烈感觉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了。
鲜血不断的流出。
手脚开始失去力气,寒冷感侵袭了全身。
终于要到结局了吗......
。。。。。。
徐长歌终于赶到了莫托夫训练场。
远远的,他看见。
安德烈浑身上下插满了无数之箭。
双膝跪地,用大斧撑在了地面上。
两个黑披风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
一个不时的用刀在安德烈的颈部比划。
混账。
在他背上的安娜瞬间通红了双眼。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安娜紧随在身后。
当两个黑披风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安娜张开了自己的领域。
两个黑披风只觉得大脑遭受爆响,周边的环境开始了扭曲。
安娜没有精确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只用最浓烈的恨意以及愤怒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徐长歌一刀砍掉了其中一个黑披风的脑袋,随即反手刺向另一人的胸口。
他将手按倒了安德烈的颈动脉上,毫无起伏的动作昭示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
见鬼,黑线呢!
我当时救活了学姐,这次也一定可以。
徐长歌用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眼角几乎想要裂开一样。
但是他失败了,安德烈冰凉的身躯,无不在告诉他,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来晚了吗?
意识到这点的徐长歌双腿忽然失去了力气,跪在了安德烈的面前。
安娜此时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用力的抱向自己的父亲。
娇嫩的皮肤被无数的箭尾戳出了淤青和伤口。
夕阳渐渐落下。
仿佛今天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
徐长歌最先收敛了情绪,他来开了哭的失去了力气的安娜,将她背到了身上。
背上的安娜显得那么安静,偶尔传来的呜咽声让徐长歌勉强感到一丝安心。
他检查了整个训练场,里面也没有活人了,反抗军最后的力量全部葬送于此。
而显然,狼人还有剩余。
他失去了方向。
。。。。。。
“老大,你。”话音未落,一点寒芒刺穿了说话人的喉咙。
宰相握着手里的匕首,挥刀割破了另一名还未来得及喊出声的黑披风。
周边的两人已经全部倒下,不远处,狼人们的尸体堆积在那里。
“这下都清理干净了。他对着空气说道。”
随即,他的整个表情变了个样:“你这个蠢货!我花了二十年才在这破地方当上了宰相。”
“要不是你弄得这些计划失控了,我至于要舍弃这个身份吗?”
“天天做计划,天天做计划,一有时间就在那想各种计划,有什么用?!”
“混蛋,你竟然害死了安德烈,那可是我兄的!。”
“那是你兄弟,关我什么事。”
“你破坏了整个计划!。”
宰相的表情不断变换着,他对着空气不断说着什么。
仿佛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
。。。。。。
徐长歌在远处静静看着这滑稽的一幕。
他蹲在一个大树后面,捕捉着空气里的每一个声音。
他是循着血腥味来的。
将安娜安置好了以后,他追踪着血腥味,一直追踪到这片树林里面。
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杀死安德烈的仇人。
但是他过于怪异的行为让徐长歌感到一丝疑虑。
他要找一个更好的机会,这几天的交战下来,他清楚的知道,异能者的能力是极为重要的。
要么,弄清楚他的能力。
要么,一击必杀。
。。。。。。
“经过讨论决定,放弃弗冬国宰相的身份。”在激烈的争吵以后,宰相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行,我反对!”“反对无效!”
宰相还在那里不断变换这脸色。
徐长歌已经静静摸到了他的身后,黑线已经开始浮现。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宰相突然停止了变脸,说道。
徐长歌惊了一惊,没有立刻跳出去。
这可能是他在使诈。
“你离我那么近,以为我察觉不到吗?”宰相转过来身来,静静盯着徐长歌躲藏的树丛。
果然暴露了,徐长歌提刀走了出去,直面宰相。
“呦,这不是直死之魔眼吗?”
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清楚自己能力的真实情况。
徐长歌在登记能力的时候十分谨慎,对外的说法都是斩击。
眼前的人却十分清楚他能力的实质。
这不可能是观察出来的。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知道而已。你与其他的穿越者都不同对吗,最显眼的差异,他们发现自己穿越后的名字都是不一样的。但你却是的”
徐长歌确实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只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毕竟一个有着成批穿越者的世界,名字相同的概率不是没有。
“那又如何?”
“哈哈哈,其实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具身体的外貌和骨骼和你原来身体也是基本一模一样的。可惜啊,这个时代似乎有点营养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