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黑暗的城市中不断穿行。
“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一群狼人追?”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离开学院想要去买点什么东西,突然就发现自己被盯上了。然后跑着跑着就遇到你了。”
这话......她莫非觉得我是个傻子?
一个金发萝莉,大半夜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出门,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猎刀,昨天趁着他和狼人对抗的时候一次性秒杀了狼人。
这要是被警察逮到了她还真准备说自己是去购物不成?
到时候双手合十,两眼带点泪光。
徐长歌将自己带入了警察身份,仔细幻想了一下情景,说不定......还真会放跑她。
他突然看了看女孩揣在口袋里的双手,那柄猎刀呢?
安娜似乎是感受到了徐长歌的视线,随即她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五指张开,在徐长歌的面前晃了晃。露出了一幅可爱的笑脸。
甜美的暴击深深刺激了徐长歌的心灵,老脸一红。
他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在前面带路的女孩突然一个闪身,将徐长歌拉到了一旁。
她指了指上面,“上去”。
眼前是熟悉的......额.......小教堂?
这不是自己昨天选的观察点吗。
安娜没有察觉道徐长歌的迟疑,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上了小阁楼。
我记得那个小阁楼很小来着......徐长歌赶忙跟了上去。
果然很小。
小阁楼上单独蹲一个徐长歌足够,单独蹲一个安娜还显得有些宽敞。
两个则有点挤了。
安娜指了指远处的一豪华气派的建筑,那栋建筑足足比自己所在的小教堂要高上三倍。建筑通体为白色,是三栋楼的复合体,楼顶为半圆形,顶部上面插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这是.......
“这是一座修道院。”安娜指着白色的建筑说道“是我们最著名的修道院,与彼得格勒大教堂齐名的我国最大的修道院。”
“昨天我就是买东西路过那里,被里面冲出来的狼人追杀的。”
徐长歌默默的看了看蹲在自己旁边,还在不断解说着的小女.......女大学生。她真的还准备把这么离谱的谎言继续下去吗。
“我们等下从那边,走那条路绕过去,就可以走到他的后门。”然后我们跳进去就行了。
说着,安娜顺着来时的楼梯爬了下去。
。。。。。。
在楼下等着徐长歌的安娜脸有一些微红。
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但是两个人刚才挤在小阁楼上,大半个身子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四舍五入就是肌肤相亲了。
想到这里,脸上的热度几乎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不行不行,我还有使命要完成。
看着从楼梯上爬下的徐长歌,安娜为了掩盖自己已经红润的脸庞,低下头向前跑去。
。。。。。。
两人绕了整整一个大圈,终于绕到了大教堂的后门。
就这?
看起来勉强跟陈晨家一个水平了。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富啊......万恶的资产阶级贵族,说起来她那么大一栋房子就住了她和韩玲两个人吗。
在心底痛骂了一下贵族奢靡腐败的生活以后,徐长歌开始观察起教堂里的情况。大教堂的四周如同黑夜一样,寂静无声,周围没有任何的人影晃动,教堂里面也是一片黑暗。
“仔细听。”
安娜右手张开,贴在了耳朵旁边,整个人蹲下,将耳朵对准了地面。
徐长歌也有样学样,同样的姿势对准了地下。
嚎叫声从地下传来,声音极其轻微。隔着厚厚的泥土声音已经变了音色,无法辨别出到底是什么动物。
但是结合刚刚安娜说的话,徐长歌很快的意识到了。
这是狼人的嘶吼声。
教堂底部藏着一个狼人窝吗?
想到这里,徐长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和安娜这么容易发现的事情,黑披风居然连派人监视都没有吗。昨天夜晚也是,狼人在城市大摇大摆的存在,黑披风却完全没有出现过。
但他们居然有人手去码头巡查。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德烈对于黑披风的存在这么反感了,这完全属于不务正业。
暴力机构不务正业那后果比一般人摸鱼严重多了......
但还是不能太早下定论,最终还是要看事件的走向。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安娜消失不见了,她翻过了教堂外围高高的铁栅栏围墙,对徐长歌挥动着手。
这个小妮子!
算了,都到这里了就去一探究竟吧。
他跟了过去。
安娜似乎异常的熟悉这里的地形,她轻车熟路的带领着徐长歌进到了教堂的内部。
她走进一个房间,扒开了房间的通风口,爬了进去。
徐长歌紧紧的跟在她的时候,安娜穿着长裤和靴子,但是小腿的连接处隐隐能看到白色的丝织物。
这是什么,白色的裤子吗......好像还是丝绸制的。
两个人不断地向前爬行,徐长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爬在前面的安娜侧过了身子,招呼着徐长歌跟她并排而行。
徐长歌爬了过去,发现一处向下的通风口,透过通风口的铁栅栏向下看去。
一座巨大的地下工厂呈现在了眼前。
但是这个工厂没有燃烧的光和热,只有一排排的病床,上面躺着一具具尸体......或者说人。
徐长歌本来以为躺下的都是尸体,直到其中一个突然起身,向着出口逃去。但是没两下就被周边卫兵模样的人摁到在地。
旁边一个人拿着木棍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任何便把他拖回了床位。
见鬼!
在床位的尽头是一个一个巨大的椅子,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端着一个盆,旁边的卫兵负责把病床上的人一个个拉到椅子上。
一旦有一个人上去,白大褂马上把盆靠上他的嘴巴,盆里的液体大量的涌入。
不一会儿,椅子上的人开始了疯狂的抽搐,嘴里吐出的白沫在整个身体上流淌。
其中一个白大褂摇了摇头,对着卫兵说了什么。
卫兵便走过来,用刀刺穿椅子上人的心脏,在把他拉到一旁去。旁边的死人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十来个。
呕!
徐长歌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恶心的场景。
他见过长像恶心的怪物,但是人类的暴行总是会让他觉得怪物勉强也算仁慈。
但是也仅仅一瞬间,他就恢复了过来。
这段时间经历教会他他,冷静是一切的基础。
突然,椅子上的人在喝下盆里的液体以后,没有口吐白沫,而是浑身上下出现了黑色的毛,脑袋也渐渐开始变形。
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