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张瀚、陈宇、徐超走出小吃店。
大门左边的桃树下，几个年轻女孩站在那里嘀嘀咕咕。
见三人从身旁走过，有个女孩指着徐超对同伴说:“看，这不就是视频中的男主嘛。”
“是哦。”另外几位女孩也认出来了。
徐超回头问道:“请问你们是哪个公司的？”
那个女孩回答:“金伦新材，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哦。”徐超想起来了:“难怪你们几位看着有点面熟，原来是邻居啊。”
“你们公司的这个宣传视频拍得很有文艺范，所以我和几位同事特地过来看看拍摄地。”
徐超听了很高兴:“感谢你们的支持。”
“我猜，你和女主在现实中就是一对吧？”
徐超惊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女孩微微一笑:“你们四目相对、脉脉含情的眼神，只有在真正的情侣间才能看到，如果是演的，多少会有些不自然。”
“呵呵，你的眼光真是够犀利的。”佩服之余，徐超提醒道:“可这个视频终究只是个广告片，它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健康餐。”
“知道，我们这就去尝尝，再见！”
望着几位女孩的背影，张瀚推了推徐超:“刚才有人向常姐打听林梦馨的联系方式，你不太高兴，现在你也有粉丝了，又怎么说？”
徐超连忙表示:“我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林梦馨的事。”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的，你紧张个啥？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旦成了公众人物，有些烦恼是免不了的。
如今，这个视频的影响力正在一点点浮现，未来不可限量。
就说这几位女孩吧，她们在认可了你俩的演技后，爱屋及乌，对健康餐也产生了兴趣。
这样的广告效应正是我们希望的，相信以后还会有很多。”
陈宇听后却叹了口气:“徐超的视频的确开了个好头，可是我写的文案，似乎就没有溅起一点浪花啊。”
“别急嘛。”张瀚安慰道:“视频的表现力本来就比文字要强一些，加上徐超、林梦馨的精彩表现，推送后效果立竿见影，就不奇怪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视频的影响力肯定会逐渐减弱，但人们对健康的关注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你的文案以咱们公司的体检结果为依据，颇有说服力，迟早会带动很多人来吃健康餐。
视频和文案，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陈宇这才安心了一些。
回到公司后不久，欧思强来找张瀚:“康丽药业有消息了。
前几天，有关部门派出的调查组正式进驻康丽药业。
今天中午，调查组发布了一个报告，初步认定:康丽药业确实存在严重的财务造假问题，但进一步核实需要花费相当长时间。”
张瀚感叹:“没想到，卢松明随手选了支股票，就抓住了一条‘大鱼’。这说明，股民想要在股市里生存下去，着实不易。”
欧思强遗憾地表示:“虽然卢松明‘手气不错’，但我们的收益却很有可能远不及预期。”
“怎么？借康丽药业给我们公司的那22位用户，全都跑路了？”
欧思强点点头:“差不多吧。有21个人已经退群了，只剩那个‘爱拼才会赢’还留在群里没走。”
张瀚记得，“爱拼才会赢”是打分团的人，每次参与评分，都没有要那20元的红包。这个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以后的做空操作中，享有优先权。
后来投资基金向大家借入康丽药业的股票时，选定了21位味觉还原器用户。
这其中本来没有“爱拼才会赢”，但由于先前已经答应了其要求，因此后来便额外向“爱拼才会赢”借了1万股。
没想到，康丽药业出事后，21位“正主”都选择了脚底抹油，唯独这位通过加塞才得以进来的“爱拼才会赢”，仍在坚守。
“‘爱拼才会赢’如此讲信用，真是难得。”张瀚称赞道。
欧思强不这么看:“信用只是一方面，这个人可能还有其他的考虑。
要知道，‘爱拼才会赢’手头可是有3万股康丽药业，本来他想全都借给我们，可我为了控制风险，不愿意要那么多，经过商议，才定下只借1万股。
我猜这个人很可能比较有钱，当他看到我们操盘这么厉害后，想跟我们长期合作，因此没有退群。”
张瀚点点头:“有道理。其实，出借股票讨论群里的用户，多多少少都有‘占点便宜就跑’的想法。
那21个人肯定觉得，他们不大可能再次借股票跟我们，因此才敢于拉下脸面，学着‘泥鳅’的样，选择退群。
只有像‘爱拼才会赢’这样，觉得以后跟我们将有更多合作的用户，才不会离开。
不过先不管那么多，好歹这21个人存入的保证金归了我们。
康丽药业这一单能赚20%，还是不错的。”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欧思强无奈地说:“毕竟康丽药业的财务问题，要过很久才有结论。
等到康丽药业复牌，并且打破跌停板后，我们才能计算出这21个人应该付给我们多少钱。
在此之前，我们无法向这21个人进行追索。”
“打官司的事情还早着呢，到时候再说吧。”张瀚想起了一件事:“卢松明后来怎么再不买股票了？搞得咱们的投资基金也迟迟没有动作。”
“我催过他好几次，可他说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比较忙，等有空了，他要再找一个财务上有问题的上市公司，争取赚上一大票。
他还说，下次必须提高保证金比例，至少要将金额的30~40%转到我们公司的专用账户上。”
“他这就有点贪心了。”张瀚皱起了眉头:“定好的规矩，可不好乱改，不然用户肯定不答应。
再说，像康丽药业这样财务造假的公司，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不过是无意中碰上了，如果有意去寻找，未必能达到目的。”
欧思强诉苦道:“我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听不进去啊。搞技术的人，多少都有点固执，只能随他了。”
“那不行，不能由着他来。”张瀚有点着急:炒股作为第二件大事，迄今只获得了4点经验值，进展相当缓慢。
按理说，情况本不应该如此:只要卢松明经常买入股票，投资基金按图索骥，跟着进行反向操作，就有可能不断涨经验值，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欧思强见状，叫来了卢松明:“你以前炒股的时候，不是号称‘空仓一周就觉得手痒痒，非得买点股票玩玩’吗？怎么跟投资基金合作后，就变得这么谨小慎微呢？”
卢松明辩解道:“不一样的:以前炒股用的是我个人的钱，怎么操作都没关系。
可是现在，投资基金由众多业务员的年终奖汇聚而成，要是搞砸了，他们会责怪我的。”
“你别管那么多。”张瀚给卢松明下了命令:“就照你以前的操作习惯来好了。”
“那就买‘赣南铜业’这支股票吧。”卢松明不再迟疑:“我在网上看过几篇文章，对这家上市公司的财务数据有所怀疑，只是目前还不太确定。
本来为了稳妥起见，我想再等等看，既然你们催得急，那就选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