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一时之间也觉得头疼万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去问问大夫,如果大夫说你能够回去了,那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许长宁说话都带上了一丝哄孩子的语气。
他本来就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的,只要回去多加注意一点就行了。
沈亦舟离开了医馆以后,丝毫没有自己,还是一个病患的自觉性,一路上都外面的这些都十分的好奇。
看着这样的沈亦舟,许长宁总觉得有些心酸,明明是那么俊朗的人啊,为什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吗?
如果自己有办法能够治好他这个跛脚,还有脑袋里面的淤血的话,他说不定就能够变成正常人了。
“娘子,快过来呀,这个好好看,很适合娘子呐。”沈亦舟并不知道许长宁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还笑得一脸开心呢。
许长宁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无奈的走了过去,牵起了他的手。
“我已经有这些东西了,不需要你再给我买了,我们去给孩子看看吧。”许长宁笑眯眯的说道。
但是沈亦舟去拿着手中的东西偏着头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许长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所说的话沈亦舟听不懂。“我们去给小煜和小瑜还有长卿买一点礼物吧。”
虽然沈亦舟有些不高兴,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许长宁离开了。
“前面的一对夫妻还请留步。”
说实话,周围跟着的人还是有一些多的,许长宁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在叫自己。
直到那个衣着破落的老道士拦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不如给你们付出的人算上一卦吧。”老道士笑眯眯的,那浑浊的眼睛里面竟是精光,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老实的人。
许长宁本来就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遇见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多谢了,不过不用。”
那老道士并没有因为这一句拒绝而放弃,反而是纠缠不休。“你们一定会想知道老道儿的话的。”
“我都已经说过了,不用了,多谢。”许长宁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耐烦,甚至还牵着沈亦舟直接朝着前面走去。
“这位公子天生富贵命,虽说现在时运不济,不过总会有转运的时候。
至于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总会经历一段坎坷的时刻,不过熬过来以后竟然也会幸福美满的。”
这番话说出来以后,终于让许长宁停住了脚步。
“刚才是我不懂事儿,还请这位道士多多担待。”许长宁十分恭敬的说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不过面前这人竟然能够说出这话来,自然也是有一番底气的。
“不知道道士能否再替我算上一卦呢?”
许长宁虽然不愿意相信这道士的话,不过看这道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应该是也值得可信的。
如果能够趁机算出沈亦舟时运的转机也不是不可以信上一信。
没想到老道士竟然笑着摇了摇头。“我每日只给人算上一卦,今日这一卦已经算了。”
对于这种要求,许长宁一向就是不相信的,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不知道这究竟需要多少银子才肯再算上一卦?”
“娘子,道长说不算了,不算了。”沈亦舟倒是把这句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甚至还加上了动作。
许长宁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拆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相公。“亦舟乖,娘子和这个道长有事情说呢。”
“你这女子竟然还没有你这相公懂事呢。”这个老道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还是坚定的拒绝了许长宁的要求。
“做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说好一天一卦便只能一天一卦。”说完了以后这个老道士便直接离开了。
说实话,许长宁还有些看不明白这个老道士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盼头了。
“没想到我们家亦舟来镇上一趟,竟然还因祸得福呢。”许长宁笑着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脸。
回去了还没有多久,徐刘氏便带着自己的儿子闹上门来了。
许长宁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了许长林觉得十分的恼怒。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打伤了我的儿子,还不赶快给我赔医药费!”许柳氏躺在地上大哭大闹。
站在他身旁的许家大儿子,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丢面儿,不过想到他娘说的好处便也忍下了这种羞耻感。
甚至还主动把自己身上的伤口给露了出来,就是为了让旁观的众人相信自己真的被打伤了。
“其他的不说,我们家也养育了你们这么多年,可是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许长宁觉得自己脾气可能是太过温柔了一点,不然的话这些人怎么还敢欺上了门呢?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这点事情应该找上门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要去官府里面问问持刀杀人算是什么罪!”许长宁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她一向就不愿意动手动角的,竟然能够动口解决的,那么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许柳氏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当即吓得脸色都变了。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明明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许柳氏有些不服输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可是许长宁冷笑一声,“我相公的腰上还有一道伤口,怎么你们想要去官服验验伤不成?”
没想到这把刀竟然真的伤了人的,许柳氏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
回来以后许家大儿子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所以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儿子被打伤了,却没有料到儿子竟然也伤了人。
“你你不要随便拿一道伤口,就说是我儿子给你划伤了!”许柳氏强撑着一口气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却没想到许长宁却不愿意再和她多加计较,“如果你不相信这件事情的话,大不了我们去验验伤就行了,何必在这里说这些呢。”
看着许长宁严肃的神色,许柳氏怀疑他真的会压着自己去见官,当即整个人都变得畏惧了起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被许长宁给恐吓过去了,那些人暂时性也不敢来找他们麻烦,不过这种情况也维持不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