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尝尝。”
终于轮到自己了,景大头吞口水都快要吞饱了!
“邢炙,你自己拿。”
尽管和景琦瑜的关系已经好了不少,可邢炙依旧是谨小慎微的只夹了一筷子最小的。
还得景琦瑜又扒拉过去一筷子,“这三块都是你的,怎么样,好吃吗?”
最后剩下两块,景琦瑜自己也尝了下,这味道竟丝毫不比记忆中的差,而且鸡肉的鲜美竟反而更胜一筹。
啊!
绿色无污染小嫩鸡!
美味!
每个人都品尝了一番之后,全家人得到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好吃,非常好吃!
“娘,我打算从明个起,就去集市上卖这个炸鸡排,一能教训教训那个坏女人,二还能赚一笔小钱,您觉得我第一次备货,应该带多少鸡肉去?”景琦瑜问。
景宝娘想了一下,“咱们也从来没做过这买卖,万一亏了就不好了,少弄点吧,我看弄个三五只鸡就差不多了。”
“行,那咱们就把剩下这六只鸡都剁了,除了鸡胸肉,鸡腿肉也可以用。”景琦瑜说干就干,站起来喊景大头,“大哥,快把那些鸡都拿过来拆骨头了!”
“好!”
看着突然忙活起来的兄妹二人,景宝娘突然大喝一声,“等会儿!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去卖炸鸡了?你这死丫头,你怎么把我绕进去的?”
她都还没答应让她去呢,怎么就说到了要带多少鸡肉上去了?
怎么回事?
一孕傻三年?
不可能,她景宝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精着呢!
“嘿嘿,娘,您看这些鸡杀都杀了,就让我试一试嘛,我已经算好了,一块鸡胸肉可以做两份炸鸡排,一只鸡腿肉也能做两份炸鸡排,这样,一只鸡就能做出来八块,咱们一块卖上八文钱,一只鸡抛去成本价,咱们还能净胜三十四文钱。妥妥的赚了啊!”
景琦瑜这算盘早就已经在心里打了半天了,现在说给一家人听,更是张口就来。
景宝娘抓着邱老三的胳膊,“老三,你给我算算,这丫头是不是在忽悠我,真能赚这么多?”
邱老三是全家上下唯一一个念过书的人,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看向景琦瑜的目光瞬间就亮了。
“二妞,你啥时候这么聪明了?这算得分毫不差啊!”
景琦瑜一仰头,“我天生就这么聪明,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
这一波自夸,顺带还拍了景宝娘和邱老三的马屁,三人都很高兴。
“哈哈哈,那可不,我闺女必须聪明。行,那等明个早上,娘跟你一起去试试。”景宝娘被哄得高兴,虽然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卖得上那个价,可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了,总归试一试,说不定还真能挣钱呢。
主意已经定了下来,景大头就主动帮景琦瑜拆鸡胸肉和鸡腿肉,一整只鸡除了鸡胸鸡腿之后,也还剩下不少的肉,景琦瑜忙着先把鸡肉腌起来,景大头则主动忙活起了一家人的晚饭。
今个儿他们家过小年了!
炖鸡汤!
果然二妞没有骗他,他不只得了两文的私房钱,还没有被娘打断腿,最重要的是,他有好多好多的鸡肉吃了啊!
二妞,果然是他亲妹子!
“邢炙,你把这些鸡蛋皮收起来。”景琦瑜突然指着那些毫无用处的鸡蛋皮对邢炙说。
“这东西不拿去喂鸡吗?收起来干啥?”景大头问。
“用药,碾碎了磨成粉,可以补钙。”大伯就是因为缺钙太严重导致的骨质酥松,才会动不动就骨折,想要从根本上解决他的问题,钙必须得补起来。
可这年代,可没有什么钙片钙剂的,鸡蛋皮当中富含的碳酸钙,正好可以被人体吸收,对大伯家的经济条件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邢炙自从被景琦瑜洗脑后,对她说出来的有关行医问药方面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怀疑,景琦瑜让他去捡鸡蛋皮,他就立刻收好了。
晚饭后。
景琦瑜翻箱倒柜把邱老三多年不用的纸笔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邢炙住着的粮仓,说是要让邢炙教她医术。
一家人将信将疑地都伸着脑袋凑了过来。
看见草纸上画着的一副人体骨骼图后,又纷纷缩回了脖子,该干嘛干嘛去了。
“邢炙还真懂医啊?那骨架子画得像模像样的,怪吓人的。”景宝娘拍了拍胸脯,回想起来,都觉得脖子后头一股凉风。
邱老三揽着景宝娘肩膀,“别怕,我在呢。”
“幸好我没看。”景大头嘿嘿傻笑。
景宝娘歪头瞪了一眼自己大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把就将手里哇哇闹觉的景三毛塞了过去,“哄你老弟睡觉,赶紧的!”
没有了围观群众。
邢炙哆哆嗦嗦的看着景琦瑜画出来的大骷髅,“这……这是干啥啊?”
“因为你拥有透视眼,所以我们就先从你最能直观感受到的这一部分开始学起来,我准备先给你讲一下人体解剖学,就是研究正常人体形态和构造的科学。
这其中有一部分为大体解剖学,简单来说,就是你能看到的人体各器官、系统的形态和结构的科学,因为你最先看见的是骨头,所以,我决定先从运动系统中的骨学来讲起,你觉得如何?”
景琦瑜像是象征性的问一句,为了体现她的人道主义。
邢炙整个人都傻了,“我能不能不学?”
“不能。”
“哦。”
景琦瑜将画好的草纸往邢炙面前一推,“好,那我开始了,成人拥有二百零六块骨……”
两个时辰后,景琦瑜神清气爽地从粮仓出来,去厨房看了一眼自己腌的鸡肉,跟景宝娘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爷爷奶奶那睡觉去了,临行前,还不忘把景大头碾碎成沫的鸡蛋皮带上。
而邢炙这一晚,睁开眼睛就是景琦瑜画出来的人体骨骼图,闭上眼睛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大骷髅,他试图用手捂住眼睛,可一抬手,就看见了五根雪白森森地手指骨。
呜呜……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