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用力掐着她的腰

这边,婆媳俩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响。

另一边厨房里,钱红燕的叫骂也一声比一声响,生直器官乱飞,极尽恶毒的谩骂。

池皎皎烦躁地抓了抓耳朵。

要搁末世,三婶这样的,活不过五分钟。

她上前拽过钱红燕,一把掼到灶台边,手薅着她的头发往铁锅里摁。

“三婶,你这张嘴说话可真难听,留着有什么用,不如我帮你在滚水里涮涮,再拿把刀切了吧?”

她歪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钱红燕,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本就丑陋的黑面大饼脸,此刻布满了油腻的污垢,看起来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像你这种人,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早拔晚拔都是拔,侄女我下手轻,保你少受罪。”

池皎皎摸过菜刀,咚地剁在案板上。

钱红燕身子跟着一抖,牙齿打颤,“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死丫头绝对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怎么这么邪性?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却发现一个令人绝望的事情。

池皎皎一身肥膘,力气出奇的大,死死压着她,她根本动弹不了。

钱红燕心慌慌,后悔极了,她就不该跟过来。

“娘!大嫂!救命啊!死丫头要杀人啦——”

“你、你这么对长辈,天打五雷轰,你不得好死……”

池皎皎啧了声,语气不耐,“还管不住嘴是吧?”

头又被往下摁,滚烫的一锅水就在面前,钱红燕彻底破防了,眼泪直飙,求饶道

“啊!不要!管得住,管得住!”

“皎皎,三婶错了,三婶再也不乱说了呜呜呜!”

窸窣响声,一股腥臊味蔓延开来。

是钱红燕被吓尿了。

池皎皎嫌弃地蹙眉,将人拽了起来,“再叫我听见半句我和我娘的坏话,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大不了我去牢里蹲几年,出来照样活,三婶你却要当一辈子哑巴,不信试试?”

钱红燕惊恐地捂住嘴巴,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池皎皎刚松手,她扭头就跑,好像后头追着什么吃人野兽。

一路跑,裤子上的不明液体也跟着淌了一路。

池皎皎拍了拍手,“哼,不经吓的怂包~”

法治社会,她当然不会为了钱红燕就赔上自己的青春年华,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对付钱红燕这种泼妇,就得比她更凶更泼。

发了一顿疯,池皎皎精神舒畅多了,哼着小曲儿拎着水,回屋洗澡去。

浴室?泡澡桶?梦里才有那玩意儿。

七十年代的农村,要洗澡,男人去河里,女人盆桶齐上阵,多数时候都是拧毛巾擦一擦了事。

而原主,她连擦都懒得擦。

以至于池皎皎洗的时候,那陈年老皴厚的呀,能搓老大的丸子,体重至少减轻两斤!

恶心是真的,解压也是真的。

“嘶!”

池皎皎停下搓洗的动作,低头望向自己腰间。

堆起的肥肉,一边一个宽大的五指印。

是顾铮掐的。

喝了灵泉水,指痕都没消完,足以想见战况的激烈程度。

当时两人都中了药,她又故意收紧,顾铮被折磨得青筋直跳,用力掐着她的腰,疯了似的……

池皎皎摸了摸肚子,弄得够进去了,也不知龙凤胎崽崽来了没?

先洗头后洗澡,续了两锅热水,搓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洗完。

原主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其实不算黑,搓洗掉死皮,再加上灵泉水逼出体内杂质,肤色直接白了两个度。

脸、脖子和手臂露在外面的皮肤,白了一个度。

取下墙上的红色塑料镜子照照,皮肤变白变细腻了些,那张脸总算可以和黑熊划清界限了。

看来以后的日子里,她得更努力地吸顾铮,呸,吸能量了。

“皎皎丫头!快出来!”

门被敲响,咚咚咚没个停,直到池皎皎打开门。

“大伯母,你要是把我的房门敲坏了,我可就搬你们屋住去了啊,你们屋好吃的好用的不少,正好填我的缺。”

赵娟尴尬地收回手,“可真爱开玩笑,我轻轻敲的,哪能敲坏呢?”

她面上笑得和善,内心早已把池皎皎骂的狗血淋头。

贱丫头臭不要脸,居然敢惦记她屋里的东西,等回头再把坑挖深点,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可不能被糟蹋了。

不过这贱丫头怎么突然变白了,洗个澡也能变白?

赵娟好奇地打量池皎皎。

人还是那个人,但她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大伯母,你找我什么事?”

池皎皎没有被赵娟和善的外表迷惑,她可记得原主回池家的第一天,就是赵娟,笑呵呵地撺掇池家人抢走了原主的钱和行李。

美其名曰,给家里人带的见面礼。

赵娟一团和气地把池皎皎往厨房拉,“你这孩子,家里规矩忘了?你下午没去上工,就得做今天的晚饭。”

“三婶和堂姐不也没去上工么,为什么不叫她们做?”

池皎皎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赵娟拉不动她,有些恼。

“你还好意思提,她们母女俩的脸一个比一个肿,都躺在床上嚎呢。”

这丫头发起疯来下手太狠了,家里爷们不在,没人制得住她。

池皎皎扯了下嘴角,“她们败坏我名声,受伤也是活该。”

“做饭用手不用脸,大伯母赶紧去喊她们起来吧。”

赵娟暗暗翻了个白眼,三弟妹懒得出奇,能喊起来才怪。

见池皎皎转身回屋,她连忙道“指望三房做饭,咱们都得饿肚子,我没什么,你娘可干了一天活,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睡觉吧?”

池皎皎脚步一顿,眼前浮现出那道沧桑枯瘦的身影。

繁重的体力活,时常遭受家暴,每顿只能吃些咸菜梆子、野菜、红薯果腹,这三个月为了节省口粮给原主吃,甚至连果腹都做不到。

林杏花的身体早已经严重亏空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或者说在上一世,龙凤胎出生后不久,林杏花就重病而亡,离开的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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