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只能去天上人间。
通过天上人间的电话把林苏雅叫来。
秦天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特高课的便衣特务后,去了307号包厢。
林苏雅才姗姗来迟。
“我好像被盯了!”林苏雅还在门口通过缝隙看外面,检查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确认没有人,林苏雅才把门关上。
包厢内一片漆黑。
林苏雅是被点的,所以她自然要主动去履行“点”的义务。
两个小时后。
秦天和林苏雅谈正事。
“我早上在例会上,特高课的策反处那获取了两个消息,第一,他策反了一名共党和一名军统,去往了沪都76号。”秦天先说第一个。
“是吗?不可能是冰城这边的吧?我下面的人里没有叛变和出逃的啊。”林苏雅很不解。
“不管是不是,你必须让峨眉严查,下面的人是否都干净。”秦天说道。
“嗯。”
“还有一件事,杜一明这边也策反了一个人,但具体情况,他们戛然而止,这让我不安。”秦天两件事,都是和策反有关。
“杜一明是沈阳来的,是不是沈阳那边有什么人被攻破了?”林苏雅怀疑道。
“不会,一定是冰城的。”秦天很肯定道。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杜一明来冰城工作快半年了,这半年来,和沈阳那边基本没有联系,工作上也是没有,不可能莫名其妙策反了沈阳的人。
“你是说杜一明有可能策反了我下面的人?”林苏雅瞬间全身冰冷。
人在紧张和恐惧之下,全身的血液都会反流到心脏,来保护心脏这个最重要的部位。
“逻辑上不可能,如果是,我应该早就听见风声了,行动队不可能一点行为都没有。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就是你和我。”秦天分析着。
“这太可怕了,我有点慌。”林苏雅抹了抹脸,让自己清醒。
“敌人还没行动,一切都来得及,眼下咱们当务之急,就是自查内部,保证内部的绝对干净。”秦天知道,内部是不能出事的,内部一旦出现寄虫,其危害往往巨大。
“我等下就去找峨眉,让他排查。杜绝一切可能。”林苏雅也是知道这事又严重又危急。
秦天也主要是为这事来的。
最后,秦天同步了自己准备找出青龙或穷奇的无奈计划。
“这土肥原给你下了这样的难题。”林苏雅知道这是土肥原的意思:“土肥原一定在背后观察着你。”
“是的,不过也是机会,如果真的能骗过他,给我当特高科副局长的话,这个牺牲兴许也是值得。”秦天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自我安慰,任何时候,生命都是第一无价的。
“需要我帮忙吗?”林苏雅询问道。
秦天摇摇头。
“你介入的话,性质就变了,我们现在是盟军,你介入就是破坏协议了,但我不一样,脏事还是我来干吧。”秦天也是保全两党名声。
至于自己,就像某人说的那样,是非黑白,都只能交给历史来判言。
“76号的资料反馈来了吗?”秦天问道。
“来了,沪都的老掌柜反馈过来了。我只能根据记忆说给你听。”林苏雅整了整言语,说道:“76号的领头叫李士群,他早期是一名共党,后被国民党所捕,叛变,变成了中统的一名特务。1938年,日军占领沪都后,李士群投靠了日本特高科。”
“怪不得这人的名字我听着这么耳熟。”秦天总感觉这个名字熟悉,原来是抗日时期第一大汉奸。
“日本特高科出钱,出枪的支援下,76号迅速扩大,并且李士群拉来了中统,军统双重特务身份的丁墨邨一起帮忙,主要就是对沪都的共党,国民党特务,地下党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流血暗杀事件,目前死在了76号手上的沪都我党同志已达几十人。同时,也就是今年的5月份,76号从行政机构上划分给了伪政府,但实际掌权人为特高科。”林苏雅继续补充道。
“怪不得冰城的特高科的财务支出上,有这笔钱,也就是说日本人私下培养了这些以汉奸,叛徒为主的特工为他们的情报工作服务。”秦天大致知道了。
“是的。现在掌柜的地下情报网和76号的矛盾已经白热化,隐秘战线的血流得非常惨烈。”林苏雅说道。
沪都那边的隐秘战线比冰城这边还要激烈,过犹不及。
战况非常惨烈。
秦天努力去想历史,但是对76号的一些历史痕迹,却想不起来,自己毕竟不是研究历史的学者。
所以76号最后何去何从,沪都掌柜他们的结局如何,秦天也都不清楚,但从林苏雅的表达来看,形势不容乐观。
“我倒希望能帮上点他们什么,他们那边的战况比我们这边激烈很多,只是我们自己也身不由己。”林苏雅感觉一阵悲哀感袭来,所有隐秘战线的战士,都在刀尖上。
生在这个时代,都是凄凉的人生。
“那我更应该当上这个副局长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助你们,帮助他们,帮助其他所有人。”秦天有更高的觉悟,这也让秦天下定了决心,至少找出穷奇来。
秦天离开之前,再次叮嘱林苏雅,最近不要有行动,特务盯着,等一段时间,特高科找不到疑点就会撤掉。
“等我这边,我会把特高科的目标转移出去,你才安全,别被找出破绽来。”秦天多次叮嘱。
“好,我知道。”林苏雅是一个相对来说,保守的人。
保留自己的实力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年她过来,也硬碰硬过,也满腔热血过,但最终换来的,只有前赴后继的牺牲。
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谓的牺牲。
这也是她用血的代价换来的。
秦天回去后,再次投入到交通站的分析中,将资料一个个的再次核对,分析过去,从而寻找那个可能点。
但是,让秦天失望的是,这些可能,或可疑,似乎都失败了。
穷奇把交通站部署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