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们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聚会。
巧的是,墨麒肆恰好带顾含舞去了那家店吃晚饭。
在门口和李康清等人遇到了。
李康清率先朝墨麒肆和顾含舞挥手。
“肆哥,嫂子,你们也来这边吃饭吗?”他喊道。
墨麒肆带着顾含舞走了过去。
“聚会是在这?”他问。
“对啊,肆哥你们要一起吗?”
“不了,你们聚吧,我先带我老婆去吃饭。人多,她吃不尽兴。”
李康清点点头:“也是……嫂子那你和肆哥好好吃饭,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开始军训了。”
“嗯!知道啦!”
“肆哥,那我们先过去了。我们在二楼208包厢,你和嫂子吃完饭想过来的话就过来玩玩。”
墨麒肆点了下头。
“一起走吧,我们要去顶楼。”
说完就抱着顾含舞抬脚走向电梯。
李康清几人跟了上去。
没过一会,严希荣,严希繁和几个女教官也从酒店门口走了进来。
顾含舞被墨麒肆抱着,趴在他肩膀上,四处看了看,就看到了严希荣一行人。
她朝严希荣挥挥手,然后快速撇开脸。
不想看到那个严希繁!
拽拽墨麒肆的衣服,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夫君我们快走,我看到不喜欢的人了。”
顾含舞喜不喜欢一个人完全都写在脸上,墨麒肆偏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瞬间就猜到她看到了谁。
单手抱着顾含舞,他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头。
“嗯,听乖乖的。”
……
远远看到顾含舞跟他挥手,严希荣点头回应。
在他身旁的严希繁自然也看到了墨麒肆抱着顾含舞。
她脚步一顿,后快步走上前,似想去追他们。
没走两步,就被严希荣拉住了。
他看着严希繁,眼含警告。
这个堂妹自小没了父母,爸妈把她当亲生女儿,他也一直把她当亲妹妹。
但她如果一直摆不正自已的位置,还要妄想不属于自已的人,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留情面了。
墨麒肆不是她招惹得起的人,他们严家人,也断不可能去当第三者!
“你们先上去,我和希繁在这等我爸。”严希荣对其他几位女教官说。
几人点头离开。
严希荣带着严希繁在酒店一楼的沙发上坐下。
看了一眼严希繁,他开口道:“你刚刚是想去追麒肆?”
严希繁咬着唇,低头小声嗫嚅道:“哥,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已心里清楚。”严希荣语气重了几分。
他如鹰的眼神落在严希繁身上,严希繁觉得自已的想法都被看穿了。
“希繁你记住,不是你的,你再怎么惦记也没有用。”
他提醒道:“麒肆已经有妻子了,他和弟妹很恩爱,也很般配。”
“你认识他也有好几年了,几年的时间都不曾让他把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现在他有了妻子,就更不可能。”
“上次宴会之事,是弟妹大度没与你计较,但不代表麒肆不会计较。当时若非弟妹拦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你如果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到时候就是爷爷也护不住你!”
闻言,严希繁脸色白了几分。
严希荣轻叹一口气,继续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如果明知对方已经有了妻子,还想着去打扰他们,插足他们,甚至想去伤害他的妻子,那便是大错特错!”
“自小爷爷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严希繁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没忘。”
“没忘最好。”
“你已经快订婚了,那门婚事是你自已点头应下的,也是你自已亲口告诉爷爷,你已经放下麒肆了。”
“希繁,我希望你不要辜负爷爷对你的期望,别让他失望。”
“有些人注定不是属于你的,就不要再去妄想。人都应该往前看,不要继续执着不属于自已的缘分。”
严希繁捏紧双手,垂下眼眸,点头回答:“我明白了,哥。”
虽这么应着,可她低垂着的眼眸还是装着满满的不甘,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柔柔弱弱的菟丝花偏偏却能得他青睐。
她认识他那么多年,为了能配上他,在部队拼命训练。凭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捕捉到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严希荣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怕这堂妹最后还是要作死……
回去得再和爷爷他们说一下,让爷爷再好好劝劝她。
但愿她能自已想通,不要像她母亲一样,走了错路,做了错事。
想到严希繁的母亲,严希荣觉得,他得去跟墨麒肆提个醒。
那个女人是苗疆的,会下蛊。
当年小叔就是被她下了蛊。
但小叔并不爱她,后来也是因蛊毒而去世。
那个女人在小叔去世后也不见踪影。
再后来某一天,尚在襁褓中的严希繁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那个女人只留下一封信,信中说了孩子是他们严家的,还给他们。
此后二十几年,她都没再出现,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证实了严希繁的确是他们严家的孩子后,爷爷可怜她,也想着到底是小叔的血脉,才亲自把她教养长大。
严希繁这个名字,也是爷爷亲自取的。
听说苗疆有一些人生来便会蛊毒之术,那个女人就是这样。
她虽不曾养育过严希繁,严希繁也不曾接触过苗疆蛊术。但到底身上流了一半她的血,还是防着些好。
蛊虫这玩意不比一般的毒,寻常医生解不了,不然当年小叔也不至于……
想到西南那边的事,严希荣也有些担心。
希望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想,那边不会出什么大事。
也希望,严希繁这辈子都不要接触到蛊毒之术。
她毕竟,是小叔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妹妹。
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她能过得好。
轻轻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电梯,见墨麒肆他们已经都不在了,严希荣站起身。
“走吧,先上去。”
“不等大伯了吗?”严希繁问。
“不等了,我们先上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