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麒肆扶上车之后,牧时屿又喊了几个保镖一起。
他怕等会肆哥半路就发病,他一个人,制不住他。
车子也是加长版的,不然坐不下。
趁着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墨麒肆交代道:“到了云涧就把我锁起来,镇定剂你看着打。别让乖乖靠近那间房,也别让她知道这件事。”
“肆哥你别说这些了,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先告诉我,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还有几天,怎么就提前发病了?还有你这脸色……也不正常……”
身上又升起一股燥热,墨麒肆扯了扯衣服。
额头沁出了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那杯酒……应该被下药了……”他说。
“什么!”
牧时屿听完,当即拉过墨麒肆的手,想给他把脉。
中医他也会一些,虽不算精通,但把个脉的本事还是有的。
但是墨麒肆不是很配合。
他紧握着双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开……快点!”
话音刚落,墨麒肆猛地甩开牧时屿。
“不好!”
牧时屿后背撞上了车门,传来一阵疼痛,他却顾不得这些。
“快把肆哥按住!”
他急声朝几个保镖吩咐道。
“是!”
几人应声,齐齐按住了墨麒肆。
墨麒肆双眼变得猩红。
如血一般的颜色,看着让人心惊。
他不停挣扎着,额头布满青筋,表情很是狰狞。
“啊!”
他怒吼一声。
“滚开!”
牧时屿大喊:“你们按好他!一定要按住肆哥,不能让他挣开!”
肆哥现在已经开始进入癫狂状态了,要是让他挣开了,他们这一车人,都得死!
保镖们闻言,都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住墨麒肆。
可饶是他们几个人合力,也有些制不住他。
发病时的墨麒肆力气变得很大,甚至需要用锁链锁住他。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墨麒肆越发控制不住自已。
双目所见皆是一片血红,满眼的血色让他更加兴奋。
然而四肢被制住,他有些动弹不得。
“滚!滚开!”
得不到释放的他再次怒吼出声。
“按……按好他啊!”
牧时屿一边帮忙压住墨麒肆的一只手,一边叮嘱几个保镖。
“不用担心伤到肆哥,必须要把他按好,不能让他乱动!”
同时他又不忘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开到最快的速度,不用顾虑其他,出什么事算我的!”
“是,牧少!”
掉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牧时屿瞥了一眼,是陆砚钦的电话。
但他此时腾不出手去接电话,只能任由它响个不停。
有什么事,等到了云涧再说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肆哥弄回去,给他把药剂打了。
然后再查查他中的什么药,把药解了。
牧时屿现在基本能确定,肆哥是因为中了药,才导致提前发病的。
墨麒肆挣扎地越来越厉害,眼见着几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他了,有个保镖开口问道:“牧少,能先把肆爷打晕吗?”
牧时屿愣了一下。
“能行!快快快!先把肆哥打晕!”
保镖点头。
“得罪了,肆爷。”
一个手刀劈下去,墨麒肆终于停止了挣扎。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按这个速度继续开,肆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牧时屿对司机说道。
“好的牧少。”
一路车子疾驰,终于,赶在墨麒肆醒过来之前,到了云涧庄园。
车子停下,牧时屿开口催促:“快,把肆哥抬着,跟我来。”
刚把墨麒肆从车子里抬出来,吴伯就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牧少,我家先生怎么晕倒了?”吴伯着急问道。
“提前发病了。”牧时屿言简意赅。
“吴伯,先不跟你说这么多了,我得先把肆哥送到顶楼。”
“小嫂子在后头,等会她到了,你让吴婶哄她回房休息。肆哥怕吓到她,别让她知道肆哥这事。”
“好好好,我明白了,快先把先生抬上去吧……”
吴伯走在前头,拿着钥匙带着他们去了顶楼最角落那间房。
开了门,他忙退到一边,让牧时屿他们进去。
刚把墨麒肆放下,他就醒了过来。
牧时屿还没来得及去拿镇定剂。
看到墨麒肆醒过来,他连忙喊道:“拉住他!我去拿药剂!”
飞快跑到隔间拿来两支药,从墨麒肆脖颈处打了进去。
这两支药,一支是镇定剂,一支是牧时屿这几年研制出来的能暂时抑制一小会的药剂。
但这药剂不能多用,每次墨麒肆发病时,只能用一支。
也抑制不了多久。
打了药剂,狂暴的墨麒肆才暂时平静了下来。
牧时屿松了一口气,脱力般地瘫坐在椅子上。
“辛苦了,你们可以先出去了,明天我让砚钦给你们发奖金。”他对几位保镖说。
几人道了谢,退了出去。
“吴伯,你也出去吧,肆哥这里有我。小嫂子估计快回来了,别让她看出端倪。”
吴伯担忧地看向墨麒肆。
“出去,照顾好夫人。”墨麒肆开口道。
“是,先生。”
……
眼中猩红褪去些许,墨麒肆看向牧时屿。
“把我锁起来。”他语气平静。
牧时屿看向墨麒肆身后的锁链。
“肆哥……”
“锁!”
犹豫了片刻,牧时屿还是走过去,把墨麒肆的四肢都锁了起来。
“出去,看好乖乖,别让她进来。”墨麒肆再次开口。
药也打了,牧时屿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总归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天,以前也是这么忍过来的,忍着就是了。
但是体内那股燥热褪不下去,墨麒肆又开始躁动起来。
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去找顾含舞。
他在渴望着她。
她是他的解药,只有她,能解他心中燥热。
看出了墨麒肆的不对劲,牧时屿快步上前。
“肆哥,我需要检查一下你中了什么药。”
说完,他快速从墨麒肆手臂上抽了一管血,进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