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护安摆摆手,指了指门外。
“从院门口走进来这么一小段距离,那小丫头就已经有些轻微中暑症状了。”
“他们走过来时,麒肆还撑着伞。小丫头这么受不得热,又晒不得太阳,还需要检查什么。”
“更何况,开免训证明才需要检查,这开的又不是免训证明,有什么不太好的。”
“她是身体差了点,怕热了些,并非有什么疾病,本来也无需做什么检查。”
严护安说完,看向严希繁,有些怀疑,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你对这小丫头似乎存了点敌意呢?你以前认识她?”
严希繁有点心虚,躲开严护安的目光。
“没有啊,爷爷,您想多了……”
总不能告诉爷爷,说是因为她嫉妒那女的,所以才……
她把两瓶酒拿了过去,说道:“您是不是酒喝多了?那这酒我可不给您喝了。”
“哎哎哎……没有就没有,你把那两瓶酒放下。我才喝了两口,赶紧,放下放下……”
“真没喝多?”
“没有没有,快放下……”
严希繁这才把酒放下,又给严护安倒了一杯。
过了会,她突然笑着说:“刚刚在门口遇到肆爷,我还想邀请他进来陪爷爷喝两杯呢。”
“不过……他那位夫人,看到我好像不大高兴,一直催促着肆爷,让他快点走。”
轻叹一口气,严希繁又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会我和肆爷什么了,感觉她好像不大喜欢我……”
严护安又瞥了严希繁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希希,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像你们年轻人说的那什么……”
他认真想了一会,说:“哦,茶言茶语。”
严希繁:???
不是,谁能告诉她,她家这个七老八十的爷爷,为什么还知道茶言茶语。
甚至他还能听得出来?
他网速这么快的吗?
佯装生气哼了一声,严希繁回道:“爷爷您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已孙女的!”
“再说了,我什么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大大咧咧的,哪会什么小女生的茶言茶语。”
“好好好,那是爷爷误会你了,爷爷给你赔个不是……”
严护安哄了自家孙女两句,又说:“不过你想多了,那小丫头是个没心没肺的,能误会什么。”
“不会是你对人家小姑娘说了什么话吧?”他突然有点怀疑。
闻言,严希繁又有点心虚。
“爷爷您想什么呢,我能跟她说什么,我只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而已……”
“哦,那肯定就是你想多了,估计是那小丫头在外面热着了,有点不舒服。”
“这样啊……那她这身体,还真挺差的……”
一点也配不上肆爷!
“嗯,是挺差的。所以说啊,这证明,我得给她开。”
“对了爷爷。”严希繁又问,“您说肆爷那位夫人是南城大学的新生,不知道是哪个系的?”
她笑了笑,说:“我今天刚接到通知,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南城大学这一届的教练名单已经出来了,恰好有我和堂哥。”
“不过我们具体是带哪个班,还没分配下来。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那个缘分,刚好分到带他们班。”
“如果真分到带他们班,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爷爷您刚刚是说她身体比较差,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对吧?”
“这届的教练,跟我关系都挺好的。“
“就算我没分到他们班,到时候我跟他们的教练说一声,也可以让他多关照一下。”
“听麒肆说,那小丫头是舞蹈系的。”严护安回答。
“舞蹈系的?那倒是巧了,我恰好就是分到表演学院那边。”
严希繁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爷爷,她是哪个班的?我到时候申请一下去带他们班吧,也好照顾照顾她。”
严护安笑着摆摆手。
“你有这份心,是好事,不过你不用忙活了。”
“麒肆那小子不放心他媳妇,打算亲自去带他们班。”
闻言,严希繁愣住了。
好一会,她才回神。
“肆爷他不是向来不当教官的吗,怎么这次又决定亲自去带他们班了……”
这么多年,墨麒肆也只带过一届学生。
而且那次还是爷爷他们请了好几次,他才松口答应的。
之后,他就不再参与到南城大学的新生军训工作中了。
那女的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让肆爷为她破例!
严希繁咬咬牙。
真让人不爽啊!
严护安笑着开口:“人家小两口感情好,麒肆担心他媳妇,打算亲自去给他媳妇训练,也能照顾到她,这不是很正常?”
“可这不合规矩!她凭什么让肆爷为了她这么做!”
严希繁声音大了几分,情绪很是激动。
凭什么!那女的到底哪里配得上肆爷了!她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肆爷对她的好!
严护安转头看向严希繁。
“那是人家自已的事,你这么激动干嘛?”
严希繁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有些失态了。
她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
严护安接着问:“而且这哪里不合规矩了?”
“麒肆也是在部队待过的,只要他想去带新生,谁会有意见?”
“别说没有意见,他愿意去带新生,部队里的人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忘了几年前我们几个老家伙轮番请了他多久,他才同意吗?”
“更何况,人家担心自已媳妇,怎么就不行了?”
“希繁,你别忘了,当年你读大学时,你大伯为了照顾你,也特意申请当你们班的教官,亲自去带你。”
“怎么,这事放你身上就可以发生,放别人身上就不行了?这难道是我们严家才能有的特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