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邪念傀儡原本只保持着极少的智商,但傲剑戴氏这件事,仿佛是刻在了他的灵魂里一样,印象深刻,哪怕是残念,依然记得傲剑戴氏的存在。
浓郁的黑雾中,持剑主人戴杉一双猩红的瞳目显得那么明显,燃烧着火焰的剑灵划过地面,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火路。
隐藏在黑雾中的鬼魂,一旦稍微触到火路,便化作一团尘埃,这道火路,好像天生便是邪恶鬼魂能力的克星。
枯鬼的三分之一“本源傀儡”,这时,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哪怕是之前知道自己难以逃离之时,依旧云淡风轻,潇洒自如,可现在却是慌乱不已。
“不……不行!我必须逃出去,向本体报信!傲剑帝国戴氏还有族人幸存!我要告诉魂九堂主!”
本源邪念傀儡迅速朝着另一侧跑去,想要脱离戴杉的控制,但是身前突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正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眼前的黑雾之中,还能够看到一柄燃烧着红光色的剑芒。
不仅仅是身前,就边左侧、右侧,乃至身后,都有着同一步伐的声响,本源邪念傀儡慌张地向四周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被一群持着【魂剑】的“戴杉”包围了!每一个“戴杉”眼中都浮现着复仇的怒火。
“戴杉……”
抱着古言的苏旭看着十分愤怒的戴杉,出声道:“他是怎么了?”
古言沉默半晌说道:
“曾经傲剑帝国有一支十分接近于传说级的家族,天赋能力便是【魂剑】,这种【魂剑】,能够透过傀儡本体,直接斩断傀儡本体灵魂的一切牵连。
当时的傲剑帝国经过数场大战后,国运昌盛,就连我们的族长古千秋都认为或许在不久后,傲剑帝国会打破现在的大陆僵局,成为四大帝国之首。
但是后来,弑神殿开始渗透到傲剑帝国,并且诱导奥兰帝国、霜雪帝国与傲剑帝国发生领土争夺的纠纷,土地问题是非常敏感的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三方反目为仇,风烟四起,边境摩擦不断。
弑神殿乘机扇动、胁迫奥兰帝国和霜雪帝国携手发动了针对傲剑帝国的大规模战争。
经过旷日持久的对外战争,傲剑帝国的国力快速被削弱,加上弑神殿策动傲剑帝国国内持不同意见的军人进行叛乱,傲剑帝国更是雪上加霜。
在内忧外患之下,如日中天的傲剑帝国大厦,如同风雨中的高楼,开始风雨飘渺,大厦将倾,岌岌可危。
三方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之久,最后奥兰帝国、霜雪帝国也因战争成本太高,民不聊生,不堪重负,只得退兵生息。
而傲剑帝国的国运也每况愈下,逐渐走向衰退,弑神殿进一步开展渗透、破坏、颠覆活动,国王敏锐地发现了弑神殿的企图,虽然国王险些被弑神殿暗中下毒死,但还是力挽回狂澜,在全国开搜捕、打击弑神殿的组织活动。
最后弑神殿的暗堂和魂堂在傲剑国都发动叛乱,老国主亲自出马,与弑神殿的统帅庄明镇进行了面对面的交锋,最后国王将庄明镇打成重伤,庄明镇看看无力回天,只好狼狈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弑神殿的大本营。
在这场反击战役中,云浩大将军带领大军打败了弑神殿的‘朝堂’军、被策反的叛军和有忤逆之心的‘传说级家族’、‘史诗级家族’。
在这场空前的、事关国家命运的对外战争中,戴家宗族发挥了不怕牺牲、民族为重的精神,舍生忘死,前赴后继,打败了弑神殿的‘魂堂’军队,得到了国人的普遍赞誉。”
“哦,这里面还有一个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啊!”苏旭听得入了迷。
古言接着道:
“【魂剑】正是魂魄类修行者的天生克星,戴家没有被魂堂魔法所压制,而是对其展现了强大的反制力,就连当时圣级九阶后期的魂堂堂主魂九,都被九阶初期的戴族族长打得近乎魂飞魄散。
那一战惊天动地,打破了傲剑帝国数百年来积累的国运,也从强盛开始走向衰败,老国王夙夜忧叹,积劳成疾,体内多年郁积的毒素突然爆发,最终暴病身亡。
云家大量精锐在战争中死去,哪怕是那位被称为傲剑第一天才的云浩长子、云从龙都死在了那场动乱之中。
但是戴家的实力倒是没有多少折损,战后地位蒸蒸日上,已经无限接近于传说级家族了,只待新君册封。
可就在册封的前夜,弑神殿暗堂和敏堂突然针对戴家发动了袭击,一夜之间,所有嫡系两百三十多人死伤殆尽,众多旁系纷纷逃离帝都,隐藏起来。
幸存的嫡系长孙,当时还在垂髫之中,被旁系成员掩护着逃离出城,可依旧被弑神殿的人发现并且追杀。
幸亏被路过此地的魔武学院剑系院长所救下,留下了一根独苗,而戴杉,就是那个幸存的人!”
“哎呀!这个故事太感动人了,值得回味。戴彬真是与弑殿有杀族灭宗之仇啊!”苏旭叹息道。
……
浓郁黑雾之中,四个“戴杉”踏着优雅从容的脚步,朝着枯鬼包围而去,虽每一步的脚步声很轻,但从每一步所踏碎的地面来看,也能明显地看出他们心中的怒火!
【魂剑】,如同戴家仅存的嫡系成员一样,带着隐忍了十多年的冤屈与仇恨,这一次重于有了复仇的机会,【魂剑】猛然向弑神殿斩出……
戴杉穿着火红色流荧长袍,轻盈无比却又令那些黑雾无法渗透进一分,周围凄厉的鬼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神智,左、右两侧各一只皇级七阶鬼魂朝着他撕咬而来,戴彬手持着长剑,举手之间便将两只可恶的傀儡斩得灰飞烟灭。
而【魂剑】则是发出了兴奋的剑鸣声,就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孩子,笑得那样开心恬静。
戴杉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身流萤长袍是三叔亲手给他制作的,还告诉他希望他能够像这长袍一般轻盈如尘、来去无踪,此时的戴彬,他的脊背不禁挺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