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线,安暖碰到了来收税的税吏。
一看收税的项目,再稍微研究了一下英国的税法,安暖叫人把税吏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一番,又塞了点儿钱,恭恭敬敬地送出去,说明天一定缴税。
第二天安暖直接去税务部门缴税,税务官员一看,你这业务增加了这么多,这税可没多缴多少啊,是不是偷税漏税了啊?
然而一对账,安暖说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原来这个时候的税法比较原始,好多规定都比较模糊,中间可操作的余地太多。
税吏上门收税,按规定的最大额收,商人们看到巨大的数额,都不爱交,往往有好多拖欠。税吏上交的却是要少得多,税务部门收到的实际上就也没那么多。
碰上安暖这个对税法有研究的,税务部门理屈词穷,只好让她过关。
安暖马上找到了李胖子,帮他缴纳了税款。既满足了李胖子做账虚报收入的需求,又找到了上缴的最小值,让税务部门无话可说。
商人群体对利润的追求最为敏感,两家商户缴税占便宜的事情被传出来,当天就有好几家商户找安暖帮忙。
安暖立刻在伦敦港口租了房子,成立了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代理缴税事宜。
五天的时间帮一百多户商户缴纳了税款,对他们来说复杂的税收政策在安暖眼中不值一提。
一直算不明白任人宰割的税收,安暖用羽毛笔列几个式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这就是专业的力量。
商户们欢天喜地,相对省下的税款,那点儿代理费不值一提。也不再用拖欠税款。
老管家收代理费收得手软,已经不会笑了。安暖的财富爆发式增长,看来凑齐买从男爵的资金指日可待。
更多的商户正在向事务所赶来,安暖却下线了。
第三次上线,心怀怨恨的税吏们正策划着给安暖这个搅局的来点儿狠的,税务官员却先一步上门了。把排队求代理的商人都临时撵了出去。
税务官说安庄主你不地道啊,你是明白人,少缴税就算了,你搞这个事务所这不是跟国家对着干么?
现在没人拖欠税款了这是好事,可是整体税收下降了啊,原来拖欠的虽然多,但最终总是能收上来,你这把国家的总体税收都降低了,你赶紧收手,不然我就要找警察收拾你了。
安暖说这不能怨我,是你税法制定的太模糊了。有些条款的下限定得低的不合理,被我钻了空子。
你的事情好办,我给你写个改革税法的条款。把这些漏洞堵上不就得了。只要税收合理,商人们还是愿意缴税的,谁想让税吏天天上门找事儿啊。
税务官说你这么弄我手下这些税吏的隐形收入没了,不怕他们来你这里捣乱?
安暖说新税法条款比较细,一般的税吏也弄不明白,我可以给他们来个培训。
我可以保证新税法实施后国家税收会有大幅度提高,你从里面拿一小部分给培训后的税吏加薪,比他们的隐形收入还要高。
理由也很好找,培训后的税吏那都是财政专业人士了,收入高是应该的,其他部门也没理由眼红。
安暖花一天时间搞了个税款细则,税务官患得患失地拿走,向上级部门递交了。
税收是国家大事,国王陛下亲自验看了条款。
詹姆斯一世陛下年轻时是位明君,现在老了精力不济,事情大多交给了威尔士亲王查理和白金汉公爵。
不过最近由于资助女婿腓特烈五世的事情和议会干了几架,对王国财政的紧张深感郁闷,因此税收的事倒是亲自盯着的。
老国王你别看岁数大了不怎么管事,却不糊涂,对手下官员的能力如掌上观纹,一看这条款就知道不是这位税务官能写出来的。
税务官不敢隐瞒,把安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詹姆斯一世陛下对猛将兄印象比较深刻,一看猛将兄的继承人这也是个人才啊。
国王陛下比较稳重,说我以情况特殊为由,临时批准这些条款在伦敦试用一段时间,这种临时权力国王还是有的。如果有效,再向议会申请改变税法。
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本来想去会计师事务所砸玻璃的税吏们来了个大转弯,争先恐后地找事务所求培训。谁都想先一步涨工资啊。
商人们一看,呦嚯,连新税法都是这位安庄主设计的,那找她代理肯定是没错的了。
然而安暖没有吃完上家吃下家,把原来的代理也推了,不挣这份钱了。
说新税法清楚明白,你们直接去税务部门自己交,基本不会被宰,我这代理用处不大了。
然后开始培训税吏,培训的费用不菲,税吏们还是非常踊跃,排队已经到了半年后。
安暖第四次上线,见到的是堵门的税吏,一算钱已经够用了,正想去找国王陛下买个从男爵过关,国王陛下派人来召见她了。
原来新税法试行两个多月,税收果然大幅度增加,议会已经迅速地批准了新税法。
可惜的是经过培训的税吏还是太少,一个个通宵加班,累得眼睛通红,商人们半夜在税务部门排队也是怨声载道,安暖这个试炼者下线真是让人烦恼啊。
那些培训出来的税吏都是没有多少文化的下等人,照做没问题,让他们讲是不会的。他们哪有安暖这个专业的大学生有能耐。
国王陛下召见安暖,表扬了她对国家财政的贡献,国家将不吝赏赐。
然后问你写的条款都是关于商税的,土地税这样的大头你有没有研究?
安暖说我是个学商业管理的,对赋税的问题其实不是很专业,关系到商业的懂点儿,其他是不懂的。
詹姆斯一世又询问她是不是有办法加快税吏的培训,安暖说这好办啊,我就是缺地方,国王陛下您找个大点儿的地方,我可以给他们上大课啊。
国王说要不你在牛津开个课?
咱们的安美女就是有性格,对去牛津当教授毫无兴趣,说您还是找个近点儿的地方吧,牛津太远,我还要干大事呢。
詹姆斯一世挺奇怪,国家税收这还不算大事?你还有什么大事要干啊?
安暖说这才哪到哪?陛下您不觉得伦敦城里全是违章的木头建筑很危险么?这要是一场大火,可不得全玩儿完?您就没想着改造一下?
国王说:“我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啊,可是国家没有钱啊。爱尔兰就是个无底洞,穷得我都卖从男爵了。
现在要支持波西米亚的腓特烈五世,国家都拿不出钱来,议会非说他是我女婿,不给钱。现在给他的钱都是出的我的私房钱。
这本来就是国家的事情,都逼得我自己出钱了,为这事我都跟议会干好几架了。国家财政这么困难,上哪找钱去搞旧城改造啊。”
安暖说:“陛下,这个事儿我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