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眼眸上,许今砚感觉眼前一黑,自然地闭上了眼睛,承受着他席卷而来温柔而细腻的吻。
傅景霄感觉到了她的睫毛扫过了自己的手掌心,轻柔泛着痒腻,他松了松手。
此时两人侧躺在了松软的地毯上,腾出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腰际,把她贴近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绵密而细碎地辗转于她的唇瓣,落入她的心中。
只感觉在他的带动下,他又利落地翻了个身,力道刚好,把她整个人都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未睁开眼,只觉得这个举动没眼看了,他的胸口强壮而坚实有力,流畅的动作并未让他离开那眷恋已久的地方。
这算什么?
彼此都不会多想。
不过就是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表现而已。
到最后,许今砚觉得被吻得七荤八素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傅景霄全程没有闭眼,完全是看着她脸红而娇羞。
她喘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脸上仿佛被火灼烧了一般。
“现在……我怕我忍不住……”傅景霄粗嘎的声线发了出来,带着低低的气喘声。
许今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走的。
总之非常狼狈地跑回了主卧。
她趴在了大床上,脸埋进了被子里。
羞死个人。
居然没有拒绝。
甚至觉得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一定是今晚自己的情绪不正常,连分泌出来的多巴胺都是不一样的。
她强行为自己没有忍住美色诱惑而辩解。
他的吻,一如学生时代一般。
还记得那时候,许今砚追了他很久,他不为所动,后来一次意外,许今砚都想要放弃他了,那种辛苦很久很久,却一无所获的感觉特别糟糕。
后来校级篮球联赛在学校体育馆里举行。
基本上学医的男生,都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运动细胞完全不足,都是用脑过度那种,但是对家是京市音乐学院,看起来也同样弱者。
别人都是强强对决。
这两个学校是靠着微弱的胜算,走到了最后半决赛,简直是奇迹。
夏鹿趴在宿舍的床上:“听说我们学校的篮球队请了外援,所向披靡,才打到半决赛,三年前的联赛就输在了初赛中。”
这校级联赛三年才一次。
大学五年,能见识一次就不容易了。
陈朵正在拖着许今砚:“要不,去看看?”
她已经消极怠工了:“不想去。”
“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没有比傅景霄好的男生呢,听说一个个都很帅,我准备去钓一个。”夏鹿啧啧啧了几声。
许今砚哀叹了一声:“你就别嘲笑我了,我这立马换人,不渣啊?”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说不定你这一渣,人就回头呢。”夏鹿坚持己见。
陈朵表示认可:“我这不想谈恋爱的都去凑个热闹,你哪能缺席。”
许今砚知道,她们是怕她刚表白被拒绝,拉着她出去散心,怕她想不开。
她才没有那么傻想不开呢。
人生在世,多美好。
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后来她觉得吊死在一棵树上也挺好,至少不用去找合适的位置,。
篮球场很大。
因为是联赛,两个学校都是饱含热情。
尤其是双方队伍的拉拉队,简直就是比队员的排场还大。
护理科本身就是女孩子多,但音乐学院更是美女如云,又多才多艺,两军对阵,谁的尖叫声大,谁赢。
许今砚因为抵触挺大,就被安排坐在了席位上,她就开始低头刷手机。
就听到夏鹿和陈朵在嘀咕。
“那个穿着蓝色7号很帅呀,这皮肤太白了,果然是学艺术的,我的菜,一会儿我就去要微信去。”夏鹿指了指音乐学院篮球队的七号。
陈朵吐槽她:“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这是哪里有帅哥,我心就在哪里,谁让我们学校太歪瓜裂枣了,当时就不该学医,学艺术,天天泡在帅哥堆里,想想就是一件美滋滋的好事。”夏鹿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脑补的世界里了。
许今砚还真佩服她,她可以天天找得到不同的帅哥陪她吃饭。
但都是她请客,她只是需要一个面相好的吃饭,她说秀色可餐。
传闻中的“女海王”。
但问题是没有男生说她渣。
毕竟有个天生丽质娇俏的美少女请客陪吃而已,又不是陪睡,许今砚常说,如果夏鹿是个男的,她就看不上傅景霄,改追夏鹿了。
夏鹿摆摆手:“起开,我要求很高的,你不够格。”
送上门的果断不要。
也许傅景霄的眼光也是如此,所以许今砚在第一回追人的事件里,有了惨痛的记忆点。
运动员这时候就进场了。
陈朵推了推许今砚:“砚砚,你看,这个不是傅景霄吗,他还是篮球队的?”
这一句话说的,让许今砚抬起头看下场下的人。
红色的球衣,格外显眼。
印象中,和高冷俊秀的学长形象完全不符,她追他的那段时间里,完全就没有看他穿过黑白灰以外色调的衣服。
红色的球衣穿不好就很土很丑。
但傅景霄完全没有,露出白皙的手臂,比刚夏鹿指着的那个男的还要白,问题是手臂的肌肉线条真不错。
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大概就是形容像是傅景霄这样的。
“收住你的口水。”夏鹿瞥了眼,陈朵在笑。
许今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哪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不过这狗崽子,还真的是有点小帅。”以夏鹿看男生的眼光来判断,是上层之品。
还好不是她的菜,要不然她铁定会和许今砚抢个你死我活。
“一个女孩子走过去了。”陈朵挽住了许今砚的手臂。
“名草有主了?”夏鹿不禁想问。
那个女孩子是拉拉队的队长,也是学校礼仪队的队长,她们在各大晚会上都见过,无论是表演节目,还是做礼仪的身段,都是佼佼者。
她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
傅景霄接过来了,接过来的动作还利索,让许今砚心里像是冒出了一个火焰山。
他凭什么接。